“什么时候起,恶人行凶可以明目张胆,常人反抗就得瞻前顾后?”卢彦君冷哼,一身正气,斩钉截铁道:“四大圣地也得遵守人间法度,凭一道虚影就想为所欲为,这卢某不答应。”
宛老轻笑,不再多言。
“秋管家请继续。”白马望了望卢彦君,又看了看宛宗师,见不再有人开口,这才看向秋管家说道。
“我不知道那鼓是怎样的存在,当时他祭出那面鼓向我袭来,一声,就听到一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感觉灵魂都在涣散,被直接打崩。紧接着他就向我打出了一掌,这掌重创了我的五脏。
我记得当时我中掌之后内府翻腾,在吐了一口血后便倒地晕了过去,直到我再醒来时,我已经在这间房中。按理说白刀门杀人如麻,绝不会留手,但是我却活了下来,很奇怪。”秋管家缓缓道,讲到最后,他有些困惑,对于自己只是重伤而非死亡之事很迷惘。
“不管怎么说,活着便是最好的。”白马道:“秋管家可曾认得袭击您的人?”
秋管家摇头,道:“他以秘法蒙蔽了面容,改变了声音,就连身型,我也不敢确定是否为伪装。”
“可有别的线索,比如举止习惯,或是身体残缺?”白马有些失望,不过这点他之前也猜到了。
“没有,他一直在跑,真正与他照面也就两句话的时间。至于身体残缺,城主府下人有时事务会很繁重,所以府中并未招收身体残缺的下人。”
“难道就没有点别的什么线索?”白马皱眉,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唯一能确定只有他的性别,府中下人有专门的服饰,当天情况特殊,他因该来不及换衣服。”秋管家回道。
“城主,之前的十一人中有多少男性,与秋管家核对一下,身型可以改,但根据衣服和身高因该可以先排除一些人。”白马拍了拍脑袋,有些头疼。他对件事很上心,因为这一年白刀门盯上了他,城主府中内鬼现显端倪也是由他而起。
白马走到窗边,轻轻的推开一条缝隙,夜风微凉,却未能让白马清醒些。
不多时,秋远卓跟秋管家核对完毕,秋远卓从怀中取出之前整理的名册,一个一个的念给秋管家听,到最后秋远卓还将丫鬟的名字也都念了一遍,秋管家摇头,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差别。
一无所获,一众人都失望的摇头,而秋远卓却笑了。
“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个内鬼是谁了。”秋远卓道。
“谁?”几人追问,连宛宗师也好奇的凑了过去,白马闻言赶忙将窗户闭上,快步秋远卓方向聚去。
“这个先不急,事情到这一步,抓府中的内鬼轻而易举,重要的是怎样才能将这个势力连根拔起。在过往的历史中,白刀门不少杀手被城主府缉杀却依然能流传下来,不完全除掉这个势力,就算是杀掉一个小头目又有什么用呢?”秋远卓轻笑,他卖了个关子,即已确实了嫌疑人,这件事就不那么着急了,城主府被阵法禁锁,严禁人员出入,他现在想走也是插翅难逃。
“这个简单,稍后阿九小友给我一道魂引,山河图同样有追灵的功能,以魂引寻魂引,只要有阿九小友魂引的地方都逃不过山河图的感知。”卢彦君握着山河图起来,卷轴展开,琅城城区地域一一浮现。
“打铁的连这都弄出来了?”宛宗师诧异,大为意外。
“神匠听闻主宗山河社稷图如此,花了半年时间,最终也成功的将其仿了过来,不过探知范围不广,不如山河社稷图。”卢彦君解释道。
“不知这山河图需求什么为魂引,肤发,还是精血?”白马走近,问道。
“都行,只要沾染小友灵魂力的东西都可。”卢彦君道。
“好说,我这就给你。”白马伸手往头上一抓,将几根头发递向卢彦君。
卢彦君取过其中一根,笑道:“一根足够,其他的毁了吧,肤发这等东西虽然微小,被有心之人利用起来还是很让人头疼的。”
白马点头,魂引的危害他是身有体会,随即,他拈着几根头发丝就到一旁的烛火处将之毁去。
“还有一件事,或许有些麻烦。”卢彦君以秘法将白马的发丝收入山河图之中,做完,他握山河图的手僵了僵,冲几人尴尬的笑道。
“卢兄请说。”老城主回道。
“山河图确实可以以魂引追魂引的方法,不过得满足一个条件。”卢彦君低声道。
“什么条件?”几人追问。
“就是,在施法之时魂引之主不得在场。”卢彦君道。
“我不能在场?”白马怔怔。
“以魂引追魂引,因为两者同根,施法之时若魂引之主在场的话,魂引之主身上的灵魂气息就会形成一个庞大的气场,从而将山河图的感知蒙蔽,这样,山河图所感知的就只有魂引之主,而非其他魂引。”卢彦君道:“就像这样。”
卢彦君展开山河图,将一道灵力打入图内,口中阵阵有词,几息之后,山河图上的城主府位置有一个小红点产生,仔细看去,红点所在正是几人所站的位置,至于其他地方,没不见红点产生,不知是没有感知到还是根本就没有魂引的存在。
“敢问卢前辈,这个不能在场的界限是多远?”卢彦君用事实证明了他所言非虚,白马领会,又问道。
“至少得离开山河图感知范围,总之越远越好。”卢彦君道,他将山河图收起。
“离开山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