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看好他。”白马道。
“怎么了?”叶弘冲白方岱宁的牢房望了望,没有上前。
“他让我帮他向你告别。”白马低声道。
“告别,他想越狱?”高安新吃了一惊。
“不管怎样,多加留意,另外,通知一下这片的阵法监管者,这段时间多注意一下牢房内的灵力波动,我总觉得他没这么简单。”白马眯眼,自顾着离开,牢房阴暗潮湿,连空气都有些些发臭。
“出去就安排。对了,星隐阁风行也在牢中,就在另一处,要去看看吗?”叶弘跟上,向另一个亡向指去。
“离开吧。”白马摇头。
……
白马刀坛花一现,这场风波闹得满城风雨,却又很快过去。
之后的几日中,方岱宁居然格外的配合,他很就认了罪,同时解开了白刀门成员的灵魂禁制,这种禁制之法极为霸道,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
往后的几日很静,白刀门瓦解,星隐阁归山,白马时常一个人在城中漫无目的的游荡,很轻松,像是迎来了新生。
他见过邱含光,二人相谈之下才知道邱含光处境没有他所想的差,三大势力同时沉寂只是为了避嫌。邱含光告诉他,这一事之后,星隐阁可能要加快布局,他露面的时间不会多,不过十一月白熊冰原围猎他必为白马取来冰魄雪绒花。
十月初,九幽冥凤阵法钻研终于接近尾声,白马也准备再次请辞。
百丈山,六阶妖露苍狮鹫……
十月一日,白马随隆多等人回了观星楼下的小院。小院已经毁去,阵法无光,房屋变成灰烬。白马低头,扒开一处黑灰,露出有一块烧裂的青石,这里是隆多家大黑狗狗窝所在。
“我们将它葬在观星楼之下,我想,那一夜的雷雨会保佑它。”隆多上前拍了拍白马的肩膀。
白马来隆多家没几次,还记得他刚到时大黑狗追着他咬……
“重建吗?”白马缓缓转头,开口,喉咙中像有东西堵住一样。那一战,阵法毁去,靖祺被俘,大黑狗亡……
“肯定重建,这是她选的地方。”隆多大笑道,很豪迈,如青莲山初见那一日。
隆多向一旁指去,那里,白尘手持纸笔在规划着什么。
“白尘大哥还会这个?”
“不仅会,还精通,跟剑术一样,老掌柜说嫂子年关前就可以恢复,我们打算将小院复原,给嫂子一个惊喜。”白尘笑答,自然的舔了一下笔尖,嘴唇上留下一道墨痕却尤然不觉。
“可惜大老黑了……”白马怅然,向远山风雨亭看去,以亭为名实为高塔,位在山巅比山更高。
“阵法方面还得你来。”白尘将手中绘了一半的图纸递给白马。
“好说,我想想,这一次,风行之下别想活着走出去。”白马点头,握图纸的手紧了紧,他准备出手,布一道顶尖杀阵,弥补上一次的遗憾。
“大阵师出手我们自然是放心的。”
白马伸手抓了一把地上的黑灰,因为九幽冥凤,他喜欢火。因为这此黑灰,他又有些畏惧火。
……
正午,几人将小院黑灰清去,将之前的地基又理了出来,白马和白尘一人拿着一只笔在认真的商讨,慢慢的,白马也不觉间模仿白尘舔笔尖,小脸上添了数道墨痕。
“阿九大阵师,出事了。”高安新一剑破空,从天而降。
“怎么了?”白马将笔交还给白尘,上前相问。
“方岱宁死了!”
“什么?”几人大惊,白马也大为意外,几日前谈话方岱宁就有些奇怪,他还真告别了。
“死了,就在刚才,无声无息。看守去送饭叫了他半天没动静,这才发觉。”高安新道。
“刚才?叶大哥呢,叶大哥怎么样?”白马赶忙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收拾着准备起身。
“小少爷不太好,方岱宁罪大恶极,但他毕竟是少年最要好的玩伴。”高安新低声道。
“高前辈,你御剑能载人吗?”白马追问道,方岱宁的死太过奇异了,悄然而去,那他所说的再见?
“可以,不过不能多。”高安新看看向马,又看看隆多与白尘。
“高前辈带阿九先行,我们随后便到。”隆多赶紧回道,他也赶紧将之前布置的东西收起。
“好,高某便带大阵师先行一步。”高安新拉过白马,飞剑绝尘,再次化为天边的一道光星。
高安新直接将白马带到大牢,白马直接小跑而去,他好奇方岱宁之死,同时也在担心叶弘。
大牢之中人得很齐,宛宗师秋城主等人皆在,就连亲自去布局白熊冰原围猎的老城主也来到了狱中。
方岱宁走得安详,平静的躺在石床之上,身上没有一丝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白马挤入人群中,见叶弘守在方岱宁尸体前,双眼通红,脸上也还有未干的泪珠。
“什么原因?”白马问道。
“没有外伤,经脉完好,不过灵魂不见了。”宛宗师道。
“灵魂不见了?”
“一丝不剩,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又像是被完全抹去。”
“监管阵法之人可感知到灵力异动?”白马转头,向场中众人问去。
“并无异常,大阵师之前交代后,在下一刻一也松懈过。”有一中年人上前回答,他是新阵撑符之人,白马之前见过。
“辛苦前辈了。”白马点头,微微一礼。
“他是去意已决……”白马伸手拍了拍叶弘的手。白刀门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