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成片,形成一股惊汹洪流,三十里荒原白茫茫一片,大多的白熊一见望不到头。天门大开,门之后还有多少凶兽等待谁都无法得知。
“这要打多久?”白马惊呆,那此白熊密集,一个紧挨着一个,多得都看不清轮廓,地上大片猛玛尸骸倒地,他们就从尸骸之上踏来,没有畏惧,一股脑的往前冲。
“早呢,现在它们势众占主导,拦住这一波,战局就会稳定下来,届时第二三道玄关中的重兵就可以出去迎敌了。”严将军淡笑,他没有告诉白马的是,天门十一月大开,年关前关闭,这整个期间,会有双数生灵在双龙聚首处喋血。
“这么打下去,白熊冰原中的生物要死多少?会灭绝吗……”白马轻叹,光是第一沦的碰撞就在上千猛玛成为战争中的亡魂。白马在想,这一战为何要打,为何非要有如此巨大的牺牲。
“到反攻阶段我们攻入冰原一段时间,到时你去冰原中走走便知道白熊冰原的范围有多广大。”严将军道,他再度向天门指挥剑,身后万箭其出,无数只极风箭羽在空中咻咻作响。
“那是?”
“雪雕,冰原雪山之巅的领主。速度异常之快,普通箭羽根本无法追击到它。它们的羽毛可是好东西,等这仗打完我命人取一些为你造一把羽扇。”严将军大笑,他一又一次的指挥第五道玄关出箭,大片的雪雕在虚空中被极风箭羽追杀,最最坠落在第一道玄关之前。
“羽扇……”白马喃喃,他并不期待,相反,他有些畏惧。战争就像一座巨大的磨盘,太多生灵陷在其中,谁会是磨中的谷物,谁又是大磨之后的操纵者……
“多待待吧,也可以去第一度玄关走走,当亲眼见到山河破碎,国土沉沦,当你的见到一个个友人倒下,那时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战争。我大禹立国万载,与人友好,却不乏战事发生,为何?因为我们需要守护,用生命守护身后的净土。
西北动乱已经开始,阿九,你天赋不错,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站在与我一样的位置,多看看,多领略,希望军权落到你手中的那一日,你已经没有了现在的过度仁慈。”
严将军双眸深邃,他壮年样藐,实败已经过了花甲,大修士有着异与常人的生机灵机,若化道成神,活上数百岁不是什么异事。
“一人死亡十人死亡是悲剧,百人死亡千人死亡是悲剧,但万人死亡万万人死亡,是数据。站在这里,生死早已交付给上天,我们所求的,只有身后家乡亲人生活安宁。”
十一月,冰雪覆地,天门将天,白熊冰原会随凌冽寒冬而来。
白马没有之前的记忆,他忘记了之前的十二个冬天是怎样度过的,今年,他在五道玄关之中行走,如同严将军交待的一样,他亲历了战事,见到真正的牺牲,他曾经斩杀过仇敌,捣碎过扎根琅城千年之久的暗杀组织白刀门,他原以为面对敌人时他的心已经足够冰冷,但当他站到第一度玄关,见到十里十荒凉地凶兽尸骸堆了层又一层,他动容了,他只觉得,今年的冬天,异常的冷,冰雪冻僵了心,侵入骨髓。
他不知道白熊压城压了多少天,他只知道第五道玄关的箭雨火石没日没夜的铺射,第一道玄关的落石滚木耗尽,那些重甲将士手持巨斧大锤在玄关之上苦战爬上城墙凶灵。
那个时候,白马的心终于不再怜悯,如严将军所说,他见到了玄关沦陷,见到重甲铁卫的死亡,他终于明白,当有人倒下之时,这场战争因何而起已经不再重要。
终有一时,他等到了心硬如铁的严将军战头,第二道玄关之门大开,上万的骑兵步兵直奔三十里荒凉地而去。
“阿九,好好感受吧,真正的流血牺牲,现在才开始。”严将军淡漠,他的神情越来越冷,已经有几天没有微笑。
“棋手,输了可以掀盘再来。战争,动辙都是生命,输便一切都没了。”
……
第二道玄关的将士扑出,他们没有第一度关玄重甲铁卫的武装,也没了第五道玄关的火石支援,短兵相接,一处处军团阵法在战场中亮起,无数灵兽禽的虚影浮现,那是军阵法的魂,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图腾召唤。
如严将军所言,很快就有人倒下,战争打了数日,折戟沉沙,流血飘橹。他们上场的第二天,第三道玄关的狩猎者也上了,隆多等人的小队也在其中,白马欲上阵前,却被严将军强行留在身边。
狩猎者比轻甲兵更加不如,不过好在他们上场之时局面已经被军方稳住,一线战局全由军主把持,狩猎者收尾,为军方打杂,也可以猎杀一较较为低级的灵兽。
近十日,战线由第一道玄关一步步反推向天门之前,白熊冰原兽潮回防,重甲铁卫团亲自驻扎在天门之畔。
“休整一日,天黑之前清理完战场,明日入天门,反攻白熊冰原!”严将军来了,领着一骑铁卫直奔天闹之前。
伸手触了触朦胧的天门,喃喃道:“久违了,最后一次,掀翻你。”
他转头,又大喝道:“明日天明入冰原,以重甲铁卫拎重盾做先锋军,骑兵两翼,步兵紧跟重甲铁卫,弓箭手极风箭羽带足跟在队伍最后。到白原全力拓展战场,天黑之前,必须为咱们狩猎者兄弟打出足够的纵伸空间。”
说完,他将配剑插在天门之前,身后三军齐动,一座座营帐撑起。
很快,天还未黑,战场便被清理干净,没再见成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