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烈日当空,白马一行人早早的出了门。
在场几人中就属白马修为最弱,也只有白马需要睡眠养神,白马起了个大早,按常例在院中打起拳来。
他如今到了凝体境,强化了一条大脉,这拳打出突然迅速、攻势凌厉,令人眼花缭乱,并且动作潇洒自如,姿态优美,给人以艺术性的美感。
几人新奇,就立在一旁围观,就连在厨房忙碌的靖祺也好奇的不时伸头。
阿七说,拳打两遍,是雾峰的传统。
白马打完,众人拍手叫好,白马愕然,却见一旁的大黑狗在匍匐在窝旁,悄悄的看着白马,瑟瑟发抖。
这一日是丹道的决赛,几人早早的出了门。
靖祺在几人面前很随和,实则很怕生,不愿出门,几人连哄带骗,这才将她拉着出门。
一路上,靖祺与隆多走在前面,两人你侬我侬,如胶似漆,羡煞旁人。
火素在队伍中间,不时的斜眼瞥视身边的白尘,每一次愉看,也都快速的回过眼神,脸上泛起微微的红光,小心翼翼的像是做贼一般。
叶弘故意将白马拉慢了几步,小声的问道:“看你素素姐。”
白马连连点头,小声问道:“这一路看见她偏头偏了不下十次了,素素姐是脖子不舒服吗?”
叶弘失笑,连连摇头。“你还小,等长大些就懂了。”
白尘顿时老脸一僵,刻意向一旁边走了几步,又离火素远了一些。
白马二人有意接开距离,但几人毕竟都是见微境的强者,这种距离的风吹草动,根本逃不过他们的感知。
“你们没了。”盈盈转头,调皮的对二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时,二人看见队伍中央的火素也转过头来,一脸冰寒,双眼中泛起的寒光让人心头颤栗。
白马不自觉的颤抖,赶忙伸出小手将叶弘推了出去,一脸讪笑的道:“叶弘哥说的,我啥也没听到,也啥都不知道……”
……
到演武场,因为靖祺的存在,几人找了个靠前的位置。
叶弘向主席台方向指去,在主席台下方,划出了几个特定的区域。叶弘道:“那是城主府为三大宗门专门划出的观赛区。黑衣的是星隐阁,白衣是云罗山,空着的是长青宗,长青宗的位置年年存在,但每年都空缺。”
不多时,场中钟声大响,叶弘又指着演武场的入口说道:“开始了,钟声响,丹师入场。”
果然,几个长者带着一群年轻修士走进场中,这群年轻修士估摸着有四五十个的样子,男男女女,衣着各色,有不少人一手托着小鼎,身上散发灼热的火意。
白马发现,宁烨带走在队伍之前,身后跟着五六个跟他一样衣着的人。
“琅城丹道没有阵道兴盛,真正拿得出手的丹师道统也就属云罗山这支了。”叶弘见到白马盯向宁烨,怅然道。琅城丹师不少,丹道却比较暗淡,三人宗门和城主府都有丹师,却没有特别强大之人。场中四五十人,琅城本土的占了大半,能挑得起大梁的,却只有宁烨一人。
“宁烨的丹道强吗?”白马好奇。
“强,去年丹道魁首就是他,在丹道上的统治力比周小公子在阵道上还恐怖,他是个天才,可惜少了对手。”盈盈回答,她是药师,路子虽有别于炼丹师,却是同为丹道。
几十人规矩的站好,几位长者挥袖,数个大大的架子出现在场中。
白马会心一笑,这场面似曾相识,像极了他在灵阵阁考核的那日。
“谁先来?”长者摆手,向场中人问道。
场中人不动,皆看向队伍前的宁烨。
宁烨轻笑,转身看向同立于队伍前端的一位女子,向女子伸手示意,道:“看来今日的悬念就在我们俩了,无终姑娘远来是客,请。”
今年的盛会,黑漠河来了三人,武道无罪,阵道无崖,丹道无终。
其中无罪和无崖是男子,而无终却是一名女修。
今日无终也是一席白衣,不过不像云罗山的那般全白,无终的衣袍上绣了一只仙鹤,正在云间展翅高飞。加上她脸上白纱掩面,格外的出尘。
无终淡漠,没有回答宁烨,直接走向架子,眼神一扫,快速找到了她所想要的灵药。
对于无终的无视,宁烨也不以为意,轻笑一下,然后快步跟上,他就跟在无终的身后,无终拿什么他就拿什么。
二人相影相随,引得旁人大为怪异,场上议论纷纷,都好奇宁烨与无终二人之间是否存在着某些秘密,有好事者还在观众席上吹起了口哨,唯恐天下不乱。
二人如此,场中四五十人面面相觑,硬是没有一人上前打扰。
“他这是?”隆多看着宁烨二人,疑惑的问道。
敌对相争,却是在场上谈起了恋爱?
“心理战术吧。”同走丹道的盈盈也有些失神,摸不清宁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在拿了几味灵药后,宁烨居然加快了步伐,提前找好了位置,拿了灵植,还顺便帮无终取了一份,在无终上前,他微笑着将灵植递给无终,他所选的灵植品相极好,而且份量丝毫不差。
无终气息冰寒,狠狠的瞪了宁烨一眼,冷哼一声,自行从架子上取了一份灵植,转身便走。
“传闻不是说宁烨宁公子文质彬彬,温文而雅,在灵阵阁前那般喧闹的场地都能忘我般看书,怎么今日会这般轻浮。”今日的宁烨大改常态,显然一副登徒浪子之相,场中人大为奇怪,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