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淏又发出召唤声:“仁哥,我在这。”漆雕仁德感觉这事太过蹊跷,便留心了。他觉得秦淏两次发出的声响有些不同。刚才看到的秦淏声音低沉,雄浑,而眼下所听见的声音尖锐,高亢。
漆雕仁德怒道:“你是谁?干嘛装神弄鬼的。”秦淏怒道:“仁哥,我本想原谅你杀我之仇,不过没想到你这么绝情,看来休怪我不讲兄弟情分了。”漆雕仁德说道:“我刚刚才看到秦淏兄弟就在我眼前,为何转眼就消失了。接着就听到了你的声音,而且前后两次还不一样。”秦淏怒道:“你刚才看到我了,不可能,我一直待在这没动,你不可能看到我了。”
漆雕仁德十分纳闷,问道:“那我刚才看到的又是谁?”秦淏冷笑道:“我怎么知道。我铁了心的跟着你,没想到你竟然这般待我,真是让我寒心。”
漆雕仁德顿感好奇,恐惧之心有所消减。他一边说着,一边蹑手蹑脚的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忽然,秦淏说道:“别枉费心机了,这里是个迷宫,没有那么好找的。想要见到我,除非你告诉我你是谁?”漆雕仁德笑道:“我是谁,阁下是在说笑吧。”秦淏冷笑道:“我只知道漆雕仁德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破解千年古咒可不是闹着玩的,需要的是超凡的毅力、胆识和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豪气。而你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手刃兄弟,我看你并非真正的漆雕仁德。”漆雕仁德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手刃兄弟实属无奈之举。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如果我们两个都在那干耗着,无非是多了一具尸体。但是我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我委曲求全的活着为的就是给死去的秦淏报仇。”秦淏怒道:“放你的狗屁,我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死去。”漆雕仁德急忙赔礼道歉道:“我错了,我一时口误还望阁下休要见怪。”秦淏怒道:“你这番说辞无非是在替你自己开脱不讲义气的事实。”漆雕仁德说道:“我不想争辩什么。你知道吗,有时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死了可以一了百了,而活着要背负更大的压力,好友的指责和误解。这些你以为就那么好受吗。”秦淏笑道:“好一副伶牙俐齿,为自己的残暴举动披上了一件华丽的衣裳,岂不妙哉。”漆雕仁德说道:“阁下只顾着数落我,试问你又何尝是光明磊落的嘞?躲躲藏藏的做缩头乌龟难道这就是大丈夫所为。”秦淏说道:“我并非大丈夫,只不过是一只孤魂野鬼而已。”漆雕仁德说道:“阁下能说会道,我算是拜服了,说吧,怎样才能见到阁下。”
甬道中顿时静了下来,秦淏没有再出声。漆雕仁德不想坐以待毙,便再次尝试走出迷宫。可是折腾了半天还是在迷宫中转悠。
秦淏笑道:“别再瞎忙活了,这座迷宫被人下了咒。手上沾满兄弟鲜血的人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座迷宫的。”
漆雕仁德停下脚步,心里嘀咕着:为何我的一举一动他都知晓,莫非他在某个地方监视着我。秦淏说道:“别瞎猜了,接下来我会告诉你走出迷宫的方法,但是能不能理解我所说的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漆雕仁德说道:“洗耳恭听,阁下请讲便是。”
秦淏说道:“我生即死,我死亦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只不过是一道轮回而已。”漆雕仁德愣住了,心道:这是什么狗屁方法。
秦淏说完之后许久没有发声。漆雕仁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所云。漆雕仁德怒道:“你不想告诉我如何走出这迷宫也就罢了,何必存心戏弄我一番。”秦淏说道:“我无心戏弄,只是你天资愚钝不能参透其中的奥妙罢了。”
这在两人对话之际,漆雕仁德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阵清风掠过。他顿时一惊,急忙前倾两步。然后转头看向后方。秦淏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的身后。漆雕仁德目瞪口呆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方法,不声不响就到了我身后。”
忽然,漆雕仁德感觉头皮发麻。他脑袋里快速闪过刚才的画面,眼前的秦淏是在他和“秦淏”对话时出现的,而且声音传播的方向绝非身后。他随即问道:“你又是谁?”
那人就是之前出现过的秦淏,蓬头垢面,满脸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