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漆雕仁德已经没有心存任何侥幸。但是,他感觉背后一股强大的劲力袭来。
迪玛仁匍匐在地,此刻也感觉地下似乎有股暗流正在涌动,而且力量十分强大。他心想:妈呀,该不会是地震吧。
突然地面出现一道裂痕,紧接着就是山崩地裂。漆雕仁德的身躯被一股强大的推力推开。曹迪鲲被甩到一边。
迪玛仁默念道:“这次死定了,这个鸟地方居然地震了。”
曹迪鲲见地面崩裂,顿时狂躁不安。可是他的力量在这种山崩地裂的强大的自然力量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他被掉落的碎石打的七荤八素。
漆雕仁德身体虚弱,躺在地面,扩大受力面积反倒好些。只是这股力量太过强大,他的后背像是被人用大铁锤猛砸一般,顿时一股血气涌向脑门,紧接着喷出几口黑血。
这时,盆地的正中央被一根大铜柱顶破。铜柱的直径较大,足需两个成年男子合抱。大铜柱撑破地面,缓缓上升。
迪玛仁躺在地上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大铜柱缓缓升至一个人的高度后停住了。盆地里也恢复了平静。
漆雕仁德因祸得福,盆地几口黑血后,身体顿觉舒畅不少。他体力好,休整片刻便能够活动自如。
曹迪鲲满身都是灰,嘴角流出一丝血迹。要不是年轻体壮,身体硬朗,此刻只怕已经做了阎王爷的乘龙快婿。
漆雕仁德做过去翻了翻他的眼皮,说道:“还有气。”迪玛仁说道:“少侠,刚才惊险一幕你就忘了吗?”漆雕仁德笑道:“老爷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阎王爷真是小气,硬是不肯把女儿嫁于我。刚才我都已经和她女儿卿卿我我了,他还是不肯收我。”迪玛仁苦笑道:“少侠果然是胸襟开阔,用视死如归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漆雕仁德笑道:“承蒙夸奖。”迪玛仁提醒道:“少侠,小心为妙。”
漆雕仁德不敢贸然靠近,只是在他身上喊了几声。曹迪鲲说道:“全身剧痛无比,我这是在哪?”
漆雕仁德一阵窃喜,心道:难道他又恢复心智了,便问道:“你恢复心智了。知道我是谁吗?”曹迪鲲说道:“仁哥,我是不是又犯浑了。”漆雕仁德心中欣喜,说道:“没事,没事,只要你清醒就好。”
迪玛仁怒道:“你不止是犯浑,简直是混账,你差点就害死了我们。漆雕少侠差点就被你掐死。多亏这根从天而将的铜柱。这是天意,漆雕少侠命不该绝,就在他几乎断命的那一刹那,铜柱冲破地面顶开了你。他才获救,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曹迪鲲顿时面红耳赤,羞愧难当,说道:“仁哥,都怪我,没听你的劝。”漆雕仁德笑道:“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换做是我,说不定早就把你给杀了。我们习惯了这种环境,所以定力稍高一筹。换做常人在这种煎熬之下,的确难以镇定。我这条命硬的很,阎王爷不肯收。”
曹迪鲲脸臊的通红,为了避免尴尬,只好岔开话题,问道:“这个铜柱是用来干嘛的?”漆雕仁德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迪玛仁说道:“或许咱们有生还的希望了,不用再为谁先死谁后死而发愁了。”
曹迪鲲两眼放光,说道:“真的吗?”漆雕仁德看了看铜柱的说道:“我也这么觉得。这根铜柱是人为铸造的。有它在,就一定能够找到线索。”
曹迪鲲双手不停抚摸铜柱,道:“把一根这么大的铜柱埋在地下,到底意欲何为?”
漆雕仁德搀扶迪玛仁来到铜柱前。迪玛仁道:“古人果真是大智慧,要让这么粗的一根铜柱破地而出,地下得设置多大的机关呀。”
铜柱上光溜溜的,不见文字也不见图案。漆雕仁德心想:这是何人所为,单单铸造一根偌大的铜柱有何用。铜柱与地面间有裂缝,狼眼手电照进去不一会儿光线就被吞没了。三人不停围着铜柱转悠,却未曾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正在此时,三人听到身后一声巨响,便立刻扭头看去。只见地上躺了一个人。三人顿时愕然,各有所思。
漆雕仁德心想:该不会是姬天扬吧。曹迪鲲则担心来者不善,若是一个中邪的粽子,那可就麻烦了。
两人来到那人面前。那人全身伏地,面部贴地。两人看不清他长什么样,但是衣服却和迪玛仁身上穿的一样,老式的粗布衫。
曹迪鲲说道:“难道还有别的村民也跟着进了古墓?”漆雕仁德说道:“应该是吧。”迪玛仁说道:“不太可能,这里是本村的禁地,知道的人不多,擅闯者除非是外村人。”
漆雕仁德担心此人也中了尸毒,想用脚将那人翻边,以便证实其身份。然而,那人死沉死沉的根本翻不过。两人只好俯身拉住那人的衣物,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翻过来。
顿时,两人舌桥不下的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人。只见那人七窍流血,面色煞白。漆雕仁德壮胆探了鼻息,居然还有一丝气。
那人似乎是回光返照,居然微微睁眼。曹迪鲲十分惊愕,正欲说话,嘴巴却被漆雕仁德捂住了。
迪玛仁见状,问道:“你们在干嘛?发生什么事情了?”
漆雕仁德见惯了大场面,此刻气定神闲的回答道:“没事,有人受伤了而已。”然后挪身挡住了迪玛仁的视线。
那人抬起右手指着迪玛仁说了几个字。他的喉咙受了重伤,发不出声。漆雕仁德只能读唇。
那人打起最后一丝精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