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赌?”李纯目光森然问道。
司马元皱眉,沉思起来,然后说道:“如果你赢了,我把这人的主魂还你,如果你输了,你要把你的主魂一并给我。”
“你想怎么赌?”李纯看着老廖的主魂,几乎是脱口而出。
如此果断的态度倒让司马元大为侧目。
来之前他早已调查清楚李纯身边的人,这个廖长生的资料自然也在他手里。
资料里现实,廖长生是陪同李纯一起发家的,是第一批队友,而且当年李纯陷入马家危机的时候,两人还结伴而行,逃亡天涯,说是伙伴,倒不如说是兄弟,忘年之交。
这种出生入死的兄弟,确实难以让人舍弃。
司马元觉得,如果换做自己,在生死和兄弟之间,他会毫不犹豫选择自己。
毕竟古人有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哪怕是再好的知己,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他以为李纯会犹豫甚至拒绝,没下到他连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了。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他们之间的情谊啊。
司马元越发来兴趣了,忍不住为他们之间的友情鼓掌,赞叹道:“如果你没杀我司马家的人,兴许,我们可以结交一番,可惜啊。”
这么注重兄弟感情的人,确实值得结交,出门在外,朋友多路好走嘛,哪怕现在利用不到,不代表以后都利用不到啊。
不要忘了,眼前这小子,可是无极真人的弟子。
无极道丝毫不比他司马家的九字真言神咒差,都是传承千年下来的,而且代代无极传人都能在阴阳界掀起风雨,司马元很傲,但是也不至于傲到这种地步。
他看不起老廖,那是因为他的驭鬼道传承才两百多年,但是他看得起李纯,因为他的无极道,和他们司马家一样,是传承了千年的神咒道法。
哪怕现在以敌对关系见面,他依旧禁不住浮起惺惺相惜的感觉。
李纯却不觉得和他惺惺相惜,他现在甚至想要杀人。
他如何也想不到,司马家的人下来,竟然不第一时间找自己,反而找他的伙伴。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人是他杀的,这般去找他的朋友开刀,可以说是不分青红皂白了。
老廖的主魂就在眼前,看得李纯心如刀割,目光冷得如千年雪山,漠然道:“你想要怎么赌,我随时奉陪。”
“我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去的汉子。”
司马元还在嬉笑,手掌一抖,将老廖的主魂收回袖口,然后摸出两根五根牙签,各自折去不等的长度,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说道:“我们抽签绝对,如果你抽的短于我,你输,反之,你赢。”
这是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李纯脑袋轰的一声就炸了,腾腾而起的怒火,差点控制不住,他的法力翻滚腾挪,发出嗡嗡宛若野兽的低吼,悬浮在身前的阎罗针,也不断颤抖发出唏律律的肃杀之音。
同为修道者,既然绝对殊死搏斗,那就动手,用这种玩世不恭的手段分胜负,不是瞧不起人嘛。
眼前的司马元法力波动如汪洋大海,深不可测,李纯内心深处虽然认定自己不是对手,但是他并不惧怕战斗。
哪怕死,他也要站着死。
“你这算是猫戏老鼠吗?”李纯眯眼,暗金色的黄泉眼开启,摄魂威能迸发,冷冷盯着司马元继续道:“你有你的傲骨,我也有我的傲气,要战便战,堂堂正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般羞辱于同道,你司马家的人,都如你这般目中无人吗?”
司马元微微一愣,感觉有点委屈,急忙摆手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我只是喜欢玩游戏而已,你知道的,那些傻缺一旦知道我是司马家嫡系,吓得都尿了,跟我说话都不敢,更别说玩游戏了。”
“所以,你好不容易找到我这个不怕你们司马家的人,就成了你玩游戏羞辱的对象?”李纯拳头已然握住,阎罗针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将他内心深处的怒火彰显得淋漓尽致。
好一个喜欢玩游戏,这不是摆明了在说,我不是有意羞辱你的,我是故意羞辱你的,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李纯如何能忍。
“你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吧,反正我是觉得我在给你机会。”司马元懒得解释,甚至懒得看李纯一眼,将五根牙签丢在地上,然后埋上沙子,一顿搅混。
他自顾自的做自己想要做的游戏,丝毫不在意李纯的意见,目中无人表露得清清楚楚。
李纯深吸一口气,五指一握,嗡的一声,阎罗金剑凝聚而成,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寒芒,直指司马元,冷声道:“不必搞你这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羞辱戏,让我们斗上一次,生死无怨。”
司马元也感受到了李纯极致的杀意,蹲在地上的他抬头,有些惊愕道:“别啊,真的,我在给你机会。”
没等李纯怒斥,他继续开口道:“我真人境,而且金血替换了一半,可以说是三分之一个真君了,你打不过我的,你要和我打,真的,我一巴掌可以拍死你!”
李纯怒极而笑,不过他笑归笑,内心却是警惕万分。
一身鲜血,一半成了金血的真人,这尼玛,眼前这家伙,确实没有吹牛,他确实相当于三分之一个真君,一巴掌下来,自己很可能受不住。
“真君又如何?况且你还不是真正的真君,我李纯什么都不多,就是胆子多,来吧,痛快打一场,不必在我面前彰显你司马家的威风,那样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