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剑东的发自肺腑之言,让了妙馨听得一脸炙热痴醉。她很想唐突地接了一句,“丽君本就心甘情愿,想为熊大哥做下任何事”,但又委实难以张口。
“然而远远不仅于此。因为除了感动,丽君姑娘更应该被尊重和敬佩。这,在我们相识之前,就成为了被人难以想象的事实。”
熊剑东依着填满在心的赤诚和坦荡,把他近日所感触到妙馨的至高境界,包括她爱国爱教,果敢担承的大义之举,全都激情萦怀般地倾诉了出来。
“丽君姑娘,你作为修行的世外道人,原本清心寡欲,却是早已经接受了乔宗局长和侯首长的特别指示,身持双剑,单人独自打拼,只在全心全意为国家和民族利益而服务。若不是一路上与丽君姑娘深入交谈,怕是剑东和所有人一样,至今依旧蒙在鼓里。”
……
说来便是上年的那个秋季,在京城体育馆举办了全国性的武术剑道竞技比赛,妙馨有幸做了项目评委之一。
参加比赛的团体和个人,包括了各大体育院校、各省市推荐、以及各军种部队派出的选手。历时一周,可见规模之大。
比赛结束,举行了盛大的获奖表彰联欢会。
边警战区联勤总部的侯总司,被邀请为颁奖嘉宾,与身为评委的妙馨道长同排连坐。
紧挨在他们两人旁边,还有另一位身着国安警装,叫做乔宗的某个机关领导。
比赛主办方的一位官员,把他们几位分别作了介绍,由此相互认识。
晚宴,不知是有意安排,还是偶然凑在一起,妙馨与侯总司、乔宗,又恰好同一个单独包厢就座。只不过是,妙馨另有了专门的斋饭配餐。
侯总司和乔宗都是五十开外的人,两人谈笑风生,对妙馨的态度既说得上和颜悦色,又带着特别的一种客气和热情。
但妙馨知道这一切的蹊跷之中,必有玄外隐藏,所以虽是脸上保持着笃定,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因为在这件宽敞的贵宾包厢里,她始终看到,只留有他们三个人用餐。而且在外边的走廊和门口,还守卫着好几个军警。
侯总司因为走路跛腿,凡有起坐,都需靠了随身的银灰色手杖助力。同样身为高官的乔宗局长,不仅对侯总司一直颇为敬重,还不时亲自多加帮顾。
外面的那些军警,竟然一个也不许踏步进入包厢,甚至连服务员都被有意支开。
妙馨意料,他们两人来者不善,显是早有商定,必将有事与她私下里交谈。
果然在吃饭中间,乔宗很快把话题撂明。
“妙馨道长,很是对不起。”
乔宗歉意道,“此时与侯总司一起,借了大赛颁奖后的就餐机会,在这里与你单独相见,目的是不为他人瞩目,以方便坦诚交流。还请你千万不要介意。”
“无量观,坤道不敢。”妙馨诚惶诚恐道,“两位尊者身份高贵,尽管吩咐即是。”
乔宗于是把了两张照片递给了妙馨。直截了当向她告知,这两人中,一个叫惠昌援,被称为上灵神宗的宗主,名义上还是一位道人;另一个叫乎拉乞德,是领导疆南暴恐分子的头目。
妙馨看过照片,据实向侯总司和乔宗道:对惠昌援,还是自己很小的时候,在雪山王母池道观有过一次见面,知道他是妙玉二师姐跟前的弟子,后来也听说过惠昌援打着传扬道教的名义,创建了所谓的上灵神宗,宗徒甚多。只是与他并不曾来往,如今印象已经模糊。
而对于暴恐头目乎拉乞德,既没有听说过,也更不认识。
乔宗道,根据他们特情局掌握的信息,判断惠昌援和他的上灵神宗,不仅本身是一个邪异端组织,并且怀疑正在与乎拉乞德领导的暴恐人员,发生某种对接关系。
但是由于惠昌援把上灵神宗蛊惑为道家旗号,而且自诩获得了慈仪真人弟子的的嫡传,所以有关部门从宗教政策上考虑,要么取缔,要么改造,但暂时还没有形成一致的恰当方案。
妙馨当即态度鲜明地道,她十分感谢侯总司和乔宗局长的坦诚信任,既然涉及维护道家的清誉,又与师父慈仪师太、妙玉二师姐相牵连,自是责无旁贷。
她问道,不知道自己这其中能做些什么?
侯总司也对妙馨交代道,他之前曾在乌市的一个内部会议之后,与她的师父慈仪真人有过见面,并就惠昌援和上灵神宗的问题,直接进行过沟通。当时明显就发现到,慈仪师太似乎受了徒孙惠昌援蒙蔽过深,很有些袒护的意味。
如今离他们两人的上次谈话已经很久,眼见上灵神宗活动越发诡异猖獗,而疆南的反恐形势近来又变得复杂严峻,所以才不得已找上了妙馨,请她这位慈仪真人的关门弟子,暗中出马相助,伺机挖出证据,为及早揭露上灵神宗的真实面目,寻找契机。
妙馨一腔热忱,在当下应允了接受侯总司和乔宗局长的秘密任务。
之后,她连夜被悄悄带进西山十九号,由乔宗局长亲自把特情局所掌握到的上灵神宗情况,以及关于惠昌源、乎拉乞德的个人档案,让她尽数浏览一遍。
为保护妙馨的身份和特殊使命,侯总司和乔宗还决定,只有他们两个人才会与她建立联系渠道,直接布置工作。
前些日子,妙馨奉了慈仪师太之命,前来雪山王母池参加三月三祭祀大典。她于是向侯总司和乔宗局长发出报告,打算利用这次少有的出发机会,正好查探惠昌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