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轿车平稳行驶着,宋歆瑜双手被缚,坐在副驾驶座后面,腰间还抵着一把刀。再看身边的男人,恁地一张熟悉的面庞,带着诡异的笑容,竟然是李昌皓。
端的诡异的场面。
宋歆瑜安静的不发一言,偏头看前面开车的女人,尽管她戴着鸭舌帽、墨镜,可侧面的线条轮廓她认得,于是忍不住嗤笑出声,只差就要仰天长叹。
这是什么狗屁世道!
开车的人是徐亚琴,犯下了几桩故意杀人案,却依然在外潜逃的徐亚琴,宋歆瑜实在是想不明白了,这女人的脑袋是不是真的被门夹过,还是进水了,竟然还跟李昌皓勾搭在一起,狼狈为奸。
“收起你的笑。”
徐亚琴透过后视镜瞪了她一眼。
宋歆瑜只当没听见,别开头看着窗外,暗暗思量着逃跑的可能有多大,按照现在的车速,跳车肯定是不行的,不死也要落个终生残疾,求救呢,她看了看旁边的车,要不就是车窗紧闭,要不就是啾的一下过去了,也行不通。
该死的,她安安稳稳活了二十五个年头没摊上什么大事,这第二十六年才刚过了二个多月,怎么这么多灾多难的。
她也很佩服自己,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于是轻轻摇头,甩去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
“你们考不考虑告诉我,为什么绑架我?是要钱,还是要命?”很平稳的语调,愣是没泄露出丝毫的恐惧担忧。
徐亚琴又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不屑道:“你说呢?”
宋歆瑜就笑,“我想应该不是为了钱吧,凭你现在的处境,要了再多的钱只怕也没命花,别告诉我你还想便宜了李昌皓。”
徐亚琴柳眉微挑,“宋歆瑜,你这张嘴果然是厉害。”
“承让了。”宋歆瑜权把她的话当夸赞收下。
“宋歆瑜,别逞强了,等你成了我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还能不能这么利索,哈哈,”李昌皓狂肆的笑着,脸上露出几分*邪的诡异,“你别以为我傻,杀了你可是要偿命的,做你的男人就不一样了,坐拥宋氏花木上亿家财,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李昌皓似乎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在向自己招手,露出陶醉的笑容,啧啧出声,赞叹着,俨然已经开始做起了美梦。
宋歆瑜甚是无语的剜了他一眼。
车子继续平稳的行驶着,也不知开了多远,反正时间挺长的,窗外的风景也都变成了清一色的农田,然后是荒山,一间简陋的瓦房进入眼帘。
车子停下,李昌皓押着她下了车,往瓦房走去。宋歆瑜特意留神看着四周的环境,挺荒凉的一个地方,周围都是些枯树杂草,不远处则是大片的农田,隐约可以看到几栋房子。
说实在的,她还的确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心里有些怕了,他们毕竟是两个人,她即便找到机会逃跑,可这么荒凉的地方,她能躲在哪里呢?
“别看了,你没机会跑了。”
李昌皓似乎识破了她的想法,得意的笑着,用力推搡着她,进去了屋里。
低矮的砖房,红色的墙壁也没刷油漆,最原始的那种烧柴火的土灶,靠墙的地方支着一张木板床,中间摆着张八仙桌,四把长凳,另一面靠墙则是一架橱柜。简直就是粗陋的可以。宋歆瑜长这么大,只在出去旅游的时候和电视里看见过这些东西。
李昌皓用力把她推到床上,从橱柜抽屉里翻出一条拇指粗的麻绳,一端绑在橱柜脚上,另一端则绑在宋歆瑜腿上。
“我警告你,你最好安分点,否则我立即办了你。”恶狠狠丢下一句警告,李昌皓离开屋子,透着敞开的门,宋歆瑜看到他和徐亚琴站在一棵老树下,说着什么。
宋歆瑜简直怄得要死,如果是被他们两个当中的任何一人绑架也就算了,这两人竟然合起伙来绑她,靠,这简直就是天下奇闻。
她动了动右脚,那根粗实的麻绳也跟着晃了晃,只有那橱柜,里面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任她怎么摇晃,竟然纹丝不动,她试着站起来在屋子里走,发现麻绳的距离可以任由她在屋子里行走,可到了门槛那里就不行了,也就是说,她出不了这扇大门。
不远处,李昌皓和徐亚琴似乎终于谈完了,两人先后往屋子里走来,宋歆瑜赶紧乖乖的回到床上坐着。李昌皓的想法她隐约能猜到,可这徐亚琴,她实在是看不透,保险起见,她还是先安分着些,她的命可不能丢在这两个疯子手里。
两人来到门口,徐亚琴跨进门槛进来,李昌皓则是伸手关了门,没跟着进来。宋歆瑜估摸着该是徐亚琴有话要和她单独说,不由屏息凝神,提高了戒备。
徐亚琴摘了鸭舌帽和墨镜,一张憔悴的面容露了出来,没有了高档护肤品的保养和化妆品的遮掩,这张脸很是苍老,眼角的皱纹藏也藏不住。
她直直盯着宋歆瑜看,忽然咧嘴一笑,露出发黄的牙齿,越发显得残败,宋歆瑜几乎无法把她和几个月之前容光焕发珠光宝气的人联系在一起。
“宋歆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奇怪我为什么又和李昌皓在一起,是吧?”
宋歆瑜点头。
徐亚琴就哈哈的笑,笑完了,又用那种充满了记恨的目光看着宋歆瑜,恨恨道:“我反正已经这样了,破罐子破摔,也没什么可在意的了,可我不甘心,凭什么我费尽千辛万苦嫁进豪门,不惜忍受一个糟老头子肮脏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