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打啊,打的话也不知道这伙敌军是什么路数啊,是多是少不知道,来干啥了不知道!不行,万一我们把城墙开开,让人突围了,怎么办?
调人,调人回防!调谁呢?调正在海州作战的李秀。李秀带出去十一万人,对外宣称60万,接到信息,飞鸽传书,说赶紧回救津州!吓坏了,赶紧往回打,是吧,我们首都老家差点儿被人偷啦!
火速回防,赶到雨花台这儿,就把范鸠的孤军给包围了。那么这场仗迫在眉睫,眼瞅就要打了,而且我们比量一下双方的特点。两边看,起义军的部队人数占绝对的优势,范鸠这边呢,霍乱后统计说,大概此时此刻已经有1万人得了这种传染病,就至少死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儿呢,也处在惊恐之中,就谁也不知道自己还没上战场,是不是就会死于疾病。
实力上的问题,人数其实基本上等于实力,但是呢,也得看一看其他的这个武器方面的实力。范鸠那边,那就没啥可说的了,常规作战,带的更多的是铁锹什么的,因为我们要挖壕沟。
但是李秀那边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他们是打海州附近回援的。海州是个啥地?有蛮夷的地方,有大量的热武器。所以说他们的武器呢?要比范鸠的先进的多。
范鸠方面现在是孤军奋战,他不像以前有援军,所以在心理层面他就矮了人家一截,加上范鸠手下的那些士兵,那些将领,都有点儿害怕,说对方的部队,如此的有优势,我们能不能就像江南、江北大营那样被人干掉呢?所以这个也都有一种不想在这儿坚守的这个提议,说干脆咱们跑吧。
消息传到范篱的耳朵里,他也非常担心,好几次写信给范鸠说,弟弟诶,你可赶快跑吧,我的水师也救不了你了,你现在要是跑回来的话,咱们兄弟还有见面的一天,你要是不跑,我呀寝食难安呐。我现在命令你赶紧撤!
看上去这一仗没得打了,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范鸠怎么办,怎么处理?说起来,这大哥真是特别的硬,就特别有主意,就天不怕地不怕。到这时候我就一口咬牙咬住,死就死,我就和你干,谁说也不好使。
所以范鸠居然能够命令自己手下的士兵,我们不单不突围,我们还要主动进攻。当然首先一点,我们得承认,范鸠他并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他在给将士们做这个战前动员的时候,他也算说的有理有据。
因为他讲什么,说我和起义军打了很多年仗了,说起义军的特点就是人数向来很多,可是你们发现没有,他们战斗力不强,战斗中经常出现我们几千人干掉对方几万人的这种情况。而是真的干掉吗?不是全部杀死,是我们打掉了一部分之后,剩下的贼军就不敢往前冲了。
所以最重要的在于我们的第一击能不能狠,能不能把他们打怕了,能不能把他们打服了,这是最重要的,那么我们能不能呢?我们能!凭什么说我们能?
说这一支部队,他们是打哪儿回来的?是打海州回来的,海州有谁呀?海州有能够和他们对抗的人吗?大家都知道是没有的。那就等于说他们是轻轻易易的拿到了胜利,拿到了优势,这是什么兵?这是骄兵,来,将士们,兄弟们,你们跟我说说兵法里边儿讲的四个字,骄兵怎么着?
底下人喊:必败!
好!弟兄们,要是我们咬牙死守,我们有机会能守住。这话说完之后,还真就把自己手下的这些人给调动起来了,大家都觉得范鸠说得对。反正都这种德行了,反正都已经死了那么些兄弟了,我们要跑也不一定能跑的出去,就算跑出去了,你要得病了,也估计很快就死了。窝窝囊囊的死不如站着死,死之前我们也得拼一个。
大伙都觉得范鸠说的对,我们就跟他死抗到底。
但是起义军回援的人多呀,当时据说这个援军连营数百里。而且都拿到这个火炮,打,就往这边搂炮,叮当的往这边放。
但是打的准不准呢?不太准。当然,除了不太准这个问题之外呢,也有范鸠调兵遣将,避免过多死伤的这个原因。他什么态度,说我们不能够全都在我们挖的这个壕沟里边,等于说让敌人给我们自动的包围了,然后我们怕了,怕这个爆发以后的雄狮爆发以后对我们的伤害,我们自个儿钻到动物园的笼子里,然后把门锁上,这不行。我们得冲出去!
他把那些得了病的将士留下来守帐篷,把那些能走动道的人全都拉上战场,拉上前线,就是拼死顽抗。
可是我们回头来说这个仗是你靠拼死顽抗就能打赢的吗?真不好说,这场仗让范鸠打的,自己本来人就少,又因为疾病抵抗力低,加上对方人多,加上各种心理因素,他用一时半会儿的激昂斗志,把自己的兄弟们调动起来,可是毕竟人数还有武器上的悬殊在那儿摆着呢。
真给范鸠打丧失信心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口承认,说大哥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请求大哥原谅,请求大哥能赶快调兵来帮他,跟大哥说啥呢,倘若一个月无援兵来助我打,则此军有不堪设想者,务求老兄大人原谅弟从前之错,而拯救弟今日之急,如能有大军从后打来更好,否则设法添五六千人,帮助我们侧面打也行,帮助我们正面打也行,都行,反正,百叩求兄,乞数次后援以救危局,切勿视为无可如何,而不知救也。
就是求大哥,求你了,弟弟我给你磕一百个响头了,说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