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盛堡主堡的祭堂内,老头儿激动的捧起了无字牌位,双眼中泛着惊人的神光,随着他的手掌用力,牌位咔嚓一声被捏碎。
破碎的牌位内部露出了一本卷成筒状的书,书很薄看起来约有三四页的样子,它通体白色,书皮上印着一个诡异的纹路,纹路好似活的,时刻都在发生着改变,它的形状看起来和烛龙纹一模一样。
哗啦!
老头儿颤抖的翻开了书,书的内页没有一个字,光滑的像是一面镜子,然而它却似乎拥有无穷的吸引力,令人爱不释手,不忍放弃。
恍惚间,老头儿听到了一个又一个的呐喊声,这些声音引人痴迷,越是想听清楚越是容易沉溺。
啪!
当老头儿将要彻底沉溺在那若有若无的声音中时,他猛的合上了书,眼中有泪水流淌下来:“是真的!”
看到这里,他也不迟疑,赶忙咬破了拇指,将自己的鲜血滴在了正不断变化着的烛龙纹上。
嗡!
空气中传出了一股细微的震荡,正转动的烛龙纹微微一晃,竟渐渐停了下来,在纹路的中心位置有一滴鲜红的血液,血液上方还悬浮着一滴老头儿刚刚滴下来的血滴。
“呼!”
老头儿见此愈发激动,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一面念念有词的呢喃低语,一面挥动衣服,将这两滴血液扫下。
血液并没有打湿书页,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反倒被老头儿轻轻松松的卷落下来,两滴血液也在跌落中融合在了一起,落地后化成了一丝丝诡异的银色光芒,消失无踪。
“回来了!”
同时间,老头儿感受到了力量,他干枯的皮肤正渐渐变的圆润,苍白的头发也慢慢的变黑,就连他的面孔也变得年轻了起来。
这一瞬间,他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三十多岁。
咔嗒!
正在这时,祭堂的门被人推开。
古伯站在了门前,他愣愣的看着堂内正握着无字天书的老头儿,不由颤抖了起来。
“逃!”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制服老头儿,而是抓紧逃命。
可不等古伯转身,老头儿已经拿起了另外一个牌位,捏碎的同时,把碎成了木渣的牌位当成了暗器投掷了出去。
噗!噗!噗!
古伯连同他带来的两个手下一同中招,木渣全部落在了三人的脸上,将他们的脑袋轰的支离破碎。
老头儿微微一笑,他将无字天书塞进了怀里,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不一会儿,老头儿一路上连杀数十侍卫,来到了主堡一楼的大厅内。当他将要离开时,突的听到了来自地下的轰击声。
轰!轰!轰!
好似打桩机正在工作,又如铁匠敲击陨铁。沉闷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微弱的震颤,正通过空气、地面传达到老头儿的感知中。
“那小子!”
老头儿这才想起来,被他引入这里的路虎似乎被堵在了地下。
当即他转身朝着地下大殿走去!
砰!砰!
这时,杜应山正抓着路虎的一条腿,不断的甩起砸下。他把路虎当成了工具,正狠狠的锤击着古堡地下大殿的每一寸砖石地面。
这里的地板已经损毁了大半儿,通往地道的入口也彻底崩塌,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形大坑。
呼!呼!呼!
他厚重的喘息声越来猛烈,握着路虎腿脚的手,也渐渐有些用不上力。
杜应山却仍旧没有放心,他还在不断的摔打着,试图用这种办法打死路虎。
啪嗒!
老头儿很快来到了地下大殿,当他看清这里的景象时,不由一惊,紧接着皱着的眉渐渐舒展开来:“这小子!”
在他的感知中,路虎并没有生命危险,除却无法还手只能被动挨打之外,路虎承受的伤害正被一股力量源源不断的修复着。
“嗯?”
杜应山停了下来,他把路虎仍在了脚下,转身看着从楼梯下来的老头儿,凝重的问道:“你是谁?”
老头儿的到来让他感受到了剧烈的危机,狂跳的心脏令他从方才的狂热状态慢慢变得安静。
“真该用枪!”
杜应山一边调整着自己的气,一边摆好了进攻的姿势。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干什么?”
老头儿咧嘴笑了起来,他一步步朝着杜应山走去,他的速度并不快,每一步都犹如步履蹒跚、行动迟缓的百岁老人。
杜应山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这股压力令他想逃。他深深的明白,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将懦弱的一面展现在敌人的面前。
想到这里,他猛的握住了拳,迎着老头走了过去。
同时间,正如死狗般躺在地上的路虎猛的站了起来,他目中闪烁着激动的光,朝着杜应山的后心猛的挥出了全力一击。
“不好!”
杜应山察觉身后有变,顿时大悔,赶忙便要躲避。可他的身体却在这一瞬间沉重如泰山,除了思维他竟无法在掌控自己的身体:“要死!”
噗!
眨眼间,路虎的拳头从杜应山的胸口破膛而出,自拳面上肆意而出的天元瞬息侵入了杜应山的周身,将杜应山冻成了一个冰人。
哗啦!
随着路虎收回拳头,杜应山的身体应声破裂,变成了一地的冰渣。
“谢谢!”
路虎这才抬头看向了老头儿,他从老头儿的面相上看出了熟悉的感觉,心里面惊讶于老头变化的同时,也对着老头儿恭恭敬敬的敬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