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突厥人不敢直接攻打大营,只是在辽阔的大草原上绕着圈子打游击,所以自打李义到了前线就没打过仗,无聊的日子更加无聊了。

左右闲来无事,李义干脆把另外两个想法也说给薛万仞听了。听得薛万仞豹眼圆瞪,直呼李义是奇才。

陈升对救护的理念没什么兴趣,倒是对李义提出的练军之法很是心动,硬是缠着李义不停地问,连吃饭的时间都不肯放过,弄得李义无比郁闷。

薛万仞对这个也很好奇,于是两人一起轮流发问,李义被问急了,无奈之下只好借尿遁开溜。

在外面偷偷喘了口气,李义回到营帐,见二人还在那里发愣,桌上的酒菜几乎未动过。

李义忍不住问道:“你们俩至于么?饭都不吃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两人回过神来,一下子又围了上来,而且一左一右隐隐呈夹击之势,好像生怕李义跑了似的。

李义只好又硬着头皮坐了下来,劝慰道:“我说二位,我又不会跑,你们不用这样的。”

薛万仞眼睛一瞪,质问道:“小哥儿既然有这样的好法子,为何不早些说出来呢?”

李义苦笑道:“你们又没问我,我怎么知道你们喜欢呢?”

“哼!推脱之辞!”薛万仞撇了撇嘴,一脸傲然道:“放眼整个大唐,谁人不知老夫生平只有两个爱好?”

说完不等李义发问,解释道:“这一来是兵法,二来就是这酒了!”

说完端起桌上的酒碗,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

只见薛万仞抹了抹嘴,咧着嘴笑道:“所以老夫得趁着这些日子有暇,赶紧把你小子脑子里的好点子都挖出来,嘿嘿!”

李义看着薛万仞两只眼睛里直冒绿光,就像一只饿了十几天的狼,忽然看见一只小白兔一样,忍不住打了个颤栗。

旁边的陈升也帮腔道:“就是就是,李兄你趁着这阵子有空,赶紧先给我们演练演练吧?等回京了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这……”李义有些犹豫,虽然自己被封了将军,但却没有兵权。叫他练兵,算不算越权?万一一个不留神,被小人拿去做文章不划算了。

两人以为李义不肯,顿时又急了。

见两人近乎暴走,李义赶紧说道:“我不知道能不能带兵啊!”

陈升一愣,反问道:“你不是刚被封了将军么?”

薛万仞也一脸严肃,大声道:“怕什么?这里是老夫的地盘,谁敢说三道四,老夫割了他的舌头!”

说完凑近了些,一脸慈祥地笑道:“再说了,咱可以先找一部分人出来练练。只要不越制,就算是文官弹劾,老夫也不怕!”

见两人一脸恳切,李义只好点头道:“好吧!那先从哪个开始呢?”

薛万仞一愣,不解道:“什么从哪开始?”

李义解释道:“就是我们先改医馆还是先练兵?”

“自然是练兵啊!”

薛万仞和陈升忽然异口同声地回了一句,声音无比整齐,把李义吓了一跳。

自打李义认识他俩,还是头一回见他们这么有默契。

“好吧!”

李义点点头,说道:“你们把人给我吧!”

“孙副将!”薛万仞迫不及待地朝门口吼道:“你快去把薛仁贵那小子叫到操练场去!”

说完就要拉着李义往外走,忽然又折了回来,李义还以为他忽然改了主意。

只见他端起桌上的酒碗一口喝干,咧了咧嘴,又转过身来,笑道:“走吧!”

陈升也想有样学样,不过薛万仞已经拉着李义走了,只好看着桌上的酒坛咽了口口水,咬咬牙,转身去了。

三人来到校场,薛仁贵早已带了一队兵马等在那里。

见到李义,薛仁贵先对薛万仞行了个军礼,又对李义一抱拳,恭敬道:“末将见过李大人!”

这个名流千古的牛人许是草原上混的久了,一身皮肤隐隐呈现一种古铜色的健康感。

对这位大牛人李义也是极为敬重,见李义对自己客气,薛仁贵却不乐意了,正色道:“大人对末将有知遇之恩,如此执着于礼数,却是折煞小将了!”

李义不便明说,只好硬着头皮擂了他一拳,笑道:“那你小子可得努力,不要堕了本大人的名头才是!”

薛万仞忽然插话道:“小哥儿太小看他了,这小子每次都嚷嚷着要去寻突厥人晦气,本将军拉都拉不住,若不是听说你要来,他早就到外面打游击去了!”

说完重重一哼,道:“你可得好好骂他一顿才是,不然功劳全让他占了去,老夫的面子往哪儿搁?”

虽然字面上听起来像是抱怨,但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薛万仞心里乐着呢!

李义自然也不傻,跟着薛仁贵起了一阵哄,陈升在一旁催促道:“快开始吧!时候不早了!”

李义这才开口说道:“把你们以往的操练法子说一遍我听听?”

薛仁贵一听李义要询问练军之法,顿时又是一阵激动,连忙把平时的练兵手段一五一十地说给李义听了。

李义听得很仔细,不时还出声询问几句。薛仁贵见李义发问,便说得更详细了。

其实薛仁贵采用的练兵之法跟这个时代常用的练兵之法大同小异,无非就是多了一些原来李义提出的法子。

比如在冰雪天气利用雪橇滑行,以增快行军速度。又或者示敌以弱,然后用炸弹来进行出其不意的打击。

这些虽然都是行之有效的方法,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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