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吩咐李大柱把小敏和玉凤先送回去,尤其注意要保护好小敏的安全,因为李义不确定上回那股子追星的疯劲儿过了没,还是小心为妙。自己则和李彦欣送秀梅回济世堂。
不一会儿,李义就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自从进了城门,这一路上有很多人都盯着秀梅看。李义心下奇怪,难道她早上脸没洗干净?于是特地仔细地看了看,看得秀梅脸都红了,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便想找个人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谁知刚一开口,对方就开始支支吾吾,然后撒腿就跑,弄得李义三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终于一路尴尬地到了草堂,李义见围观群众还是不肯散去,问他们又不说,也懒得再问,便对秀梅拱拱手,道了声别。
刚走没多远,李义听到身后一阵吵闹声,心想准是哪家两口子在打架呢。便想回头看看热闹,谁知却看到秀梅被人从济世堂推搡出来,摔在地上,头发散乱。
李义赶紧冲过去扶起她,却听秀梅指着草堂大骂:“你们这群恶人!不得好死!”
李义抬眼望去,只见一根木棍劈头盖脸地打过来,便下意识伸胳膊去挡,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师父小心!”
李义眼前一花,一团白影蹭的一下就飞过去了,等回过神,只见两个家丁一样的人躺在地上呻吟,李彦欣手持棍棒,抵住了一个人的喉咙,一只脚踩在另一个人的脸上。
李义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彦欣。
“这是我徒弟吗?她居然会武功?”李义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只听李彦欣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这两个坏蛋,欺负秀梅也就算了,居然还敢伤我师父?”
两个混混儿不停求饶,李义赶紧问秀梅是怎么回事,至于李彦欣会武功的事,以后再问吧!反正是自己徒弟,有的是机会。
问过秀梅,李义得知这两个混混儿霸占了她的草堂,秀梅前去理论,结果被推了出来。
见秀梅没有受什么重伤,只是胳膊肘擦破了点儿皮,李义这才放心。以前在里看到过不少欺男霸女抢房产的故事,今儿亲身经历可是头一回,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办才好。
看秀梅一脸忧伤,李义也不好再问她,便看向李彦欣,李彦欣下巴一挑,忿然道:“自然是该报官府了。”
见周围众人一脸同情地看着秀梅,李义牙一咬,道:“好!打官司去!”
三人押着两个混混儿来到京城衙门,李义见衙门口站着两个衙差模样的人,便左右寻找那传说中的登闻鼓。
衙差见有人在衙门口转悠,似乎又没有要打官司的意思,便大声问道:“兀那小子,东张西望看什么呢?”
李义挠着头,疑惑问道:“两位小哥,请问登闻鼓在哪儿啊?”
“登闻鼓?”两个衙差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没听说过!”
其中一个衙差手中握紧了腰刀,大声对李义道:“衙门重地,要打官司里边走,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两个衙差本就身形高大,说话又中气十足,李义顿时心里一阵发虚,后退了一步,小心说道:“我们打官司,不知……”
刚才说话的衙差看了李义一眼,说道:“等着,我去通传!”说完便转身进去了,另一个衙差继续在门口守着。
几人便在衙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那衙差回来了,对几人说道:“进去吧!”
正要进去,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公子!”李义回头,见李大柱来了,便好奇问道:“你咋来了?”
李大柱嘿嘿傻笑了两声,挠着头说道:“我带了两个丫头回去后,见公子还没回来,玉凤要我来接你,谁知道你不在济世堂,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们要来打官司,所以我就来了。”
李义见李大柱憨厚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当过山贼头子的人,心中不禁暗暗称奇:难道真是“近朱者赤”?
不过不管怎样,李大柱对自己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便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没事的,就是秀梅的草堂被两个混混霸占了,相信衙门会给我们主持公道的。”
李大柱担心地说道:“京城不比李家庄,水深的很,恐怕不是两个混混这么简单。公子还是小心为上!”
李义对他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会的,要不你也一起来看看?”
“也好!”李大柱点点头。
来到大堂,只见左右两边各站着一排衙役,中间一个几案,端坐着一个清癯的中年人,脑袋上带着官帽,想必就是京城县令了。
旁边站着一个微胖的中年人,身穿一袭青袍,长着一副八字须,微眯着眼睛,手上拿着一把折扇,应该就是师爷了。
李义从没见过古代的县太爷,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县太爷看起来很瘦,五官端正,一看就不像是贪官的那种。
正看着呢,旁边的师爷忽然说话了:“堂下何人,所为何事?速速道来!”
李义觉得这师爷有些面熟,刚才还没注意,这时候一说话,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正纠结呢,身后的李大柱忽然小声道:“公子小心了,此人叫杨承祀,以前在山寨时,我的军师,一肚子坏水!”
李义心中暗暗叫苦:“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来打官司,谁知道师爷竟然是自己的大仇人。”这官司不用打也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了,不禁发起愁来。
李彦欣没听见他们的对话,看了一眼李义,见他不说话,便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