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说:“黄老叔,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共产党虽然政策好,为天下老百姓谋幸福,但是具体工作具体情况还不是得靠您老从中周全。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去年因为每家每户的医保事情,大家和村里起了争执,最后还不是你出面,事情才平息下去。”

听到这个话,黄老根原地站住,转过身来看了看毛作伟,慢慢地坐了下来。毛作伟急忙拿出烟给黄老根点上,又将三条烟放在黄老根坐的沙发上,紧挨着黄老根。

毛作伟嘴中的医保事情原是移民到小塘源口的这些村民要每年交四百多元医保,他们在移民的时候,政府给了村里一笔移民费用,用于移民基础设施建设。但是移民建房子的费用由移民自己出。可很多移民把移民补偿款拿来建房子用了,而且根据选址规划设计图,建设费用远远超出了移民的经济承受能力。于是很多村民向老队长叫苦,要求村里拿出移民款交医保。

黄老根觉得移民们说的对,移民款就是用于移民所用。要是现在不用,就有可能被村里用作其他用途。便找到了村两委,提出了要求。但是当时村委没有同意,林丰成认为这笔费用不属于移民费用,不能由村里出,不然会引起其他村民的反对。

讨钱不成的黄老根当场就和林丰成起了争执,敲起了桌子。林丰成生性本分,不敢擅自做主,便回复了黄老根,说到镇里请示一下。但最后镇里因为移民资金已经全部预算到移民村的基础设施建设中,没有同意黄老根的建议,并派林丰成代表镇里和黄老根解释。

黄老根却不接受林丰成的解释,一根筋的认为林丰成完全是在欺上瞒下,没有将实情汇报给镇里。从那以后,便不再和村委有何接触,队长一职也给了自己的小侄子黄耀辉,自己当起了太上皇。

“我就想问问毛主任,我们移民的那些资金用到哪里去了?如果是用于整个蓬口村建设,我们没意见。但是如果有人中饱私囊,那我们不答应,这可是政府给我们的下山钱,不能说没了就没了。”

“黄老叔,您是有所不知啊。小侄我才疏学浅,生性不与人争斗。况且我又是一个村主任,说白了就是一个摆摆面子的虚职,您说的是关乎全体村民利益的事情,我哪能搭上话啊?”

毛作伟一听就听出了黄老根说的林丰成,便故意顺着往下走,激起黄老根的脾气。果不其然,黄老根站了起来,指着村委的方向,咬牙切齿一番。

毛作伟见黄老根落了自己坑,便趁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对,黄老叔你说的太对了。这天绝不是他林丰成一个人的天。蓬口的事情还需要蓬口人说了算。另外我听说您的儿子一直没有事情干,老大也不小了,总不能在家里呆着吧?”

提及儿子的事情,可算是击中了黄老根的软肋。黄老根结婚晚,膝下三个儿子,大的才三十几岁,在杭州打工。老二在城里上班,平日里也很少回来。自己和最小的儿子黄小兵住。黄小兵今年二十六岁,因为当时黄老根的爱人难产,加上大山里经济条件差,黄小兵自幼精神有些失常,是个间歇性精神病人。黄老根正为这个小儿子犯愁,终日吃不香睡不好。

“毛主任,您是我们的父母官,我家小兵的事情你可不能不管啊!”

“管!管到底!这样,我一个朋友的木板厂里招保安,我想让小兵去那里上班。将来要是看上厂里那个小女孩,我们再给她做一个媒,你觉得怎么样?”

黄老根虽是小塘源的队长,但大字不识一个,没有什么文化,以为毛作伟要带他小儿子飞黄腾达,而且还包儿媳妇,心想这村主任比那贪心的林丰成强多了。

“好好好!要是能这样就很好了。正是太感谢你了。”

或许正应了那句话,世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因为自己儿子就业问题被解决了,黄老根的心里防线就彻底被打破,对毛作伟充满了感激,嘴里称赞毛主任好。见毛作伟等走后,将其留下的三条烟收掉两条,叫来了队长黄耀辉,将剩下了一条给了他,嘱咐他,要说服整个队的村民拥护毛主任继续当村主任。

我们很少信任比我们好的人,宁肯避免与他们来往。相反,我们常对与我们相似、与我们有着共同弱点的人吐露心迹。毛作伟就是切中了黄老根的内心,这才搞定了他。

为官心切的毛作伟搞定了小塘源,马不停蹄地奔去灵山。根据毛作海的建议,毛作伟来到了赵龙深家。赵龙深是灵山少数大学生中的一个,也是村里唯一一个在政府部门上班的公职人员。文人多孤傲,酷爱文学的赵龙深向来不与人多言,却又善于助人。

毛作伟驱车驶进了赵龙深的家,见赵龙深正在自家院子里锄地,边上一个女孩子正在摇着麦秆扇,坐在屋角处乘凉。毛作伟三兄弟下车后,直奔菜地,和赵龙深打招呼。赵龙深将三人迎进一楼书房。

书房的一面是书柜,零零散散的摆满了书和一些赵龙深从农村收集来的小物件。方才在屋角乘凉的正是赵龙深的女朋友,是城里的姑娘,名叫萱萱,自从和赵龙深在一起后,也慢慢喜欢上了农村的生活。自己是开家教班的,双休无事便与赵龙深来乡下,过着悠闲的日子。这会儿见家里来了三个陌生的客人,很是惊讶,又听见赵龙深叫带头叫主任,琢磨着也是一个人物,便泡水送茶。

一行坐下后,毛作海晃着脑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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