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市场虽然十分狭小,但所有人的行动都井然有序,一路走来,白枭没有目睹一起争吵或者冲突。他猜测这背后绝对不只是个人的自觉在起作用,很有可能还有一套规则在暗中运行。
“这里有类似于管理者的人吗?”白枭想弄清楚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肯定有的,”深红果断地回答,“不然这个地方不会变的如此井然有序。虽然秩序没有武力上的保证,但是会在这里的人都不敢闹事。”
“为什么?”白枭疑惑地问到,他从不觉得缺失了暴力的手段可以维护一种秩序。
“有的时候,异能的世界不能以常理判断,”深红解释到,“只要一件异常物品,也许就可以在不动武的情况下维护一种秩序。”
“这里异常物品有这么多吗?我好像都只见过几件。”白枭虽然随身带着安魂刀这种异常物品,但对于这种物品的用处还是不太明白。至少在他手里的这把安魂刀,除了锋利了些,还有麻痹肌体的效果外,就没发觉还有什么特别的了。
“异常物品种类多样,不一定都有用,”深红掏出一张碟片,“这种碟片是我用一种特别的异常物品制作的,但之所以能发挥作用,完全是由于我的异能恰好和它匹配,要是换一个人,那个异常物品也就是一堆破铜烂铁。”
说到这里,他又话锋一转,“其实,用以维护这里秩序的异常物品你是见过的。记得你加入互助会时签下的合同吗?”
白枭试着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会导致违约后失去记忆,对吧?”
“那种合同并非天然形成的,它是通过一个打印机制作的,我们刚成立互助会时制作了差不多一千张。”
“一千张……”白枭开始觉得这合同真不值钱。
“通过合同我们可以保证合作者没有机会出卖我们,在于所有的合作者签了合同后,我们把这些剩下的合同给了一直绿。”
“免费的?”
深红摇了摇头,说到:“不是免费的,恰恰相反,用灰白当时的说法来说,‘血赚不亏’。”
还没来得及问出交易的内容,深红就停下了脚步。随着他们不断地跋涉向隧道深处,摆摊的人渐渐减少,一些简陋的木制棚屋出现在他们面前。
现在他们停在了一座极为醒目的棚屋前,与其他棚屋朴实而贫穷的外表不同,这个棚屋被发光的花朵里三圈外三圈绕了个密不通风。要不是入口木门只是搭着几条藤蔓,白枭几乎都要以为这屋子是藤蔓和花做的。
深红礼貌地敲了三下木门,推开了一段距离,然后用刻意拉高的声音喊到:“植物学家,在的话就开下门。”
话音刚落,木门就被推开了,不过冲出来的不是深红所说的少女,而是一个生着杂乱头发,披着黑色夹克,不修边幅的男人。他看见了深红后,眼中露出了求救的信号。
可是男人才刚刚动了动嘴唇,想要说点什么,一堆藤蔓就如同捕食猎物的乌贼一样把他拉了回去。
白枭有十分之九的把握认为那个男人是想喊“救命”,剩下的十分之一的则可能是喊“求你了,留我个全尸!”
不管是那种情况,这栋木屋里一定都在发生什么惨无人道的事。眼睁睁看着木门被合上后,深红没有任何动作,就在这戏剧化的几秒沉默后,木门再次被打开了。
一个让人不知道该把眼睛往什么地方放的女人走了出来,深红“啧”了一声后偏了偏目光,白枭看见一个浑身绿色的少女后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大概有了一两秒的的时间,他才意识到面前的异性生物没有穿衣服,只是在身上缠绕了很多藤蔓。
留着黑色短发的少女原本面色平淡,直到看见了深红别扭的表情后,她露出了挑逗的笑容,恐怕这就是深红说她“变态”的原因吧。
不过说老实话,少女身上的藤蔓绕的还挺严实的,没有裸露出什么皮肤,只是把曼妙的形体勾勒的极为醒目。在白枭细细地打量之后,他大概知道少女自称“植物学家”的原因了。
缠绕在少女身上的藤蔓并非和缠绕在木屋上并非是同一种类,被少女当做衣物的藤蔓显然更为纤细且具有弹性。而把男人拖回去的显然就是这种藤蔓,这么想来,恐怕那个男人和这个少女的关系恐怕不简单。
“我们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啊?”白枭压低声音问深红。
别人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看这样子女方还赤身**,白枭虽然失了忆,但是多少还明白点人情世故。
“你觉得为什么你们来的不是时候?”抢在深红之前,少女笑吟吟地发问了。
“这个,懂得都懂……”白枭含糊其辞。
少女挑逗的眼神又浓了几分,她知道白枭在想什么,但是大庭广众下又不好直说,于是接着这个机会取点乐子。
深红想要阻止白枭发言,却突然被少女挽住了手臂,“这就是你们的新成员,和你一样容易害羞呢?”
我觉得这是你的误会。深红阻止白枭发言并不是为了不让他丢脸,而是由于他觉得白枭真的可能直接把话说开。
看着眼前一幕,白枭觉得内心受到了冲击,他没想到深红除了打牌还有这样的需求,看来是自己还不了解他。
“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他干笑了两声,体会到了自从失忆后就没怎么体验过的情绪“尴尬”。
“那我就不打扰三位交配了。”白枭说出这句话后,转身打算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