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浮橙跪坐在地板上摆弄拼图,也许是太长时间没接触这种东西了,一时心血来潮,五百块的高难度拼图,她竟然乐此不疲地玩了一下午。
于是,封御景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偌大的客厅,装潢精致,纯白色调,而趴在地上小小的一团橙色,像极了在阳光下静谧盛放的百日草。
“陆浮橙,你是打算用这种姿势欢迎我?”他倚靠在门板上,似笑非笑。
浮橙抬起头,因为趴太久了,猛抬头眼前一阵昏花,好不容易适应了这种晕眩,还没来得及展现惯用的笑容,却只觉得下颌骤然生疼!
“咳咳……封御景,你又发什么疯!”她被迫站起身,难受地想要挣开扣住自己脖子的那只大手,可是拍在他手背上的力道彷如蚍蜉撼树!
因为缺氧,巴掌大的小脸更是一下子失去血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肤,隐隐可见淡红色血管,唇瓣却鲜艳欲滴,她甚至还没自我检讨出今天又是哪里踩到这个男人的禁忌了,唇上蓦地传来炙热的温度!
浮橙听见自己卑微的心口处传来轰然碎裂的声响,然后安分地继续蜷缩在那个渺小的角落里,独自舔舐封御景带给她的屈辱。
第无数次告诉自己,习惯就好,陆浮橙,你只要习惯就好。
唇瓣被蛮横地撬开,长舌不容拒绝地攻池掠地,狠狠扫过口腔内的每一处,吮吸着甜美的津液,一寸一寸地让自己独有的清冽气息盈满她的美好。
在她差点窒息的前一刻,封御景突然减轻力道,开始慢条斯理地啃咬着她线条完美的唇,带着近乎疼惜的力度,冷厉的眼底却分明尽是清醒。
他的一只手掌伸至她的脑后,将她扣向自己,接受他更有力的掠夺,另一只手已经沿着她曼妙的身体曲线缓慢游移,满意地听见她不自觉的倒抽气声。
浮橙逼迫自己去适应这样的粗暴,踮起脚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让自己的身体更近地贴合着他。
客厅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她只穿了薄薄的一件橙色低领毛衣,胸前的肌肤莹白动人,下身则是一条舒适宽松的白色棉睡裤,乌黑的长发松松垮垮地盘在脑后,慵懒地插着一支画笔。
呵,又是绘画。封御景眸光遽冷,当那些自以为高尚的画者被名利操控成傀儡时,绘画不过是一种借口,一种遮盖贪念的借口罢了。
燥热在彼此的体内流窜,两具躯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如过去无数个欢爱的日夜一样,自然而契合。浮橙白皙的手指在他西装的纽扣上顿了顿,熟练地开始为他解下外套,然后是白色衬衫……
迷乱间,封御景倏地抬手,将那支笔狠狠拽下!伴着物体砸落在地的细微声响,所有的动作也一并停了下来!
“陆浮橙,你真是饥渴。”他一手轻抚她情动的粉颊,另一只大掌在她的腰间画着圈。
浮橙眉眼都不曾动一下,双手静静地放回身侧。
空气奇异地滞了两秒,封御景低笑一声,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卧室大步走去。
“现在是白天……”浮橙抓着他身前的衬衫布料,气若游丝地做着徒劳的挣扎。
“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