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嘡!”
一名机动队员用破门锤砸开了大浦家的大门,两名持枪的机动队员冲了进去,在发现血迹后,巡查们依然没有第一时间破门而入,而是按照程序上报给了警署本部,本部那边派了刑事课一班和机动队一队过来,在门口沟通了一阵后,一队队长长泽金太郎拍板破门,门破之后,幽暗的玄关就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摆在众人面前。
长泽金太郎无所畏惧地带队冲入,一进玄关,一大滩血迹就出现在机动队员眼中,他们打开枪上的战术手电,照射了两下,一名队员立即跑到窗前拉开了厚重的金丝绒窗帘。
客厅之中,三张长条沙发上躺着三名死者,哆哆嗦嗦的町内会大妈被刑警请进来后,看了一眼就尖叫着用手捂住了脸,在刑警的劝慰下,她指认了沙发的三名死者分别是大浦家的男主人大浦一鸣、女主人大浦麻里和他们家的大女儿大浦知子,很快,楼上也发现了两名死者,大妈被刑警半胁迫地上去看了一眼,指认出了床上的大浦有希子和躺倒在阳台上的西胁小姐,这就是一家人带保姆全都整整齐齐地归西了。
“南无。”
难波太辅站在门口放下了手中的化缘钵,转动着念珠念起了《地藏经》,身旁的巡查则紧紧地盯着他,如果这个和尚不是唯一的目击证人,那他就是有重大作案嫌疑的容疑者了。出了这种大案,练马警署压不住,只能上报给了警视厅,过了两个半小时,快吃中午饭的时候,警视厅搜查一课的长宗我部远志警视领着两名心腹手下才开着车赶过来。
“练马的道路该扩建一下了,实在是太堵了。”
“谁说不是呢,发展了二十多年还是一个城乡结合部的样子,练马区的官员不知道都在干什么?”
“少说两句,让你们来干活的,不是来评头论足的。”
长宗我部远志制止了两名心腹的对话,这两个他从地方警署挖过来的好手一直都是他的得力帮手,西井英树以前在和光市警署当巡查,敢打敢拼不怕死,剑道空手道枪法都是拔尖的,靠着一身肝胆破了好几个答案,可惜为人尖酸刻薄经常正面鄙视顶头上司,在基层混了十二年也只是从巡查混成了一个巡查长;安藤狮子狂则是青梅市警署检视课的老研究员了,为了给家里患了白血病的妹妹凑钱,和人一起盗卖器官,后来被长宗我部远志抓包,在一番私底下的交流后,远志警视觉得这个鉴证达人是个人才,便隐去了他在器官盗卖案件中的全部痕迹,带头在警视厅那边为他妹妹的病捐款,自掏腰包将他妹妹送到了美国去治病,据说病情已经有了很大好转,年底估计就能回国继续休养了。
他对这两个人都有着强大的羁绊,这两人再愤世嫉俗也不可能违逆他的意思。他们走进大浦家后,警署检视组已经做完了初步勘察,远志警视将勘察报告递给安藤狮子狂,安藤只看了一眼就蹲在了大浦一鸣的跟前,看着他脖颈上的血洞,凑近之后嗅了嗅,回头问检视组的人。
“体表液体提取了吗?”
“什么体表液体?”
对警视厅来人非常膈应的检视组组员不满地走过来,想要看看这位警视厅来的白大褂专家有什么神神鬼鬼的说法,安藤指着大浦一鸣的伤口道:
“这里有一层透明色的粘稠状物质,你们就算看不到,闻总能闻到异味吧?”
“我靠,什么年代了,你还跟警犬一样搞检视?”
检视组组员心中一顿腹议,表面上却不敢说话,只是凑过去用手电仔细照了照,果然,在角度变化之下,一层透明的粘稠物质在手电光先现出原形。
“这.......”
检视组的人一阵语塞,这属于严重失职啊,安藤却没心思搭理他们,继续检查起死者的身体来,他捏了捏大浦一鸣的手指甲,又伸手脱掉了大浦一鸣的拖鞋,摘掉袜子后检查了一番脚指甲,在一众检视组恶薰的表情下凑过去闻了闻气味,站起来掰开大浦一鸣的口腔闻了闻,然后断言道:
“立即做两组毒素测试,分别配比蛙类毒素与蛇类毒素。”
他继续掀起死者的衣服,一根根肋骨摸过去,接着自言自语道:
“不用做蛙类了,直接做蛇类吧,应该是蟒科蟒属才能造成这样的挤伤,等等,内脏也破裂了吗,因为大量失血初次勘察都没发现,我想想,无论哪种巨蟒都不应该有毒性,不用做蛇类毒素配比了,直接做麻药类配比。”
一帮子检视组被他接连的操作整的一愣一愣的,对他们来说,也不是没见过警视厅来的专家,但没有哪一位专家像安藤这般笃定和麻溜,为了分摊责任,那些专家往往都要征询当地警署检视组的意见,没有哪一个向安藤这样独断专行。
在楼下转了一圈儿又上楼转了一圈儿的西井英树领着一帮子机动队员和刑事组刑警走了下来,他来到长宗我部远志跟前,双手比划着说:
“凶手是两个女人,从她们留在阳台后方的脚印可以推断出她们的身高应该在1米59至1米63之间,而且她们还带来了两条以上的大蛇。”
“是巨蟒,而且是能够注入神经毒素的巨蟒。”
在检查大浦麻里的安藤狮子狂扭头纠正道,西井英树耸了耸肩道:
“五个人都是被巨蟒绞杀的,先死的应该是那位女士。”
西井英树指了指躺在中央的大浦麻里,然后领着众人来到了一楼的卫生间,他指了指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