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斯互望了一眼,而后其中一人有点为难地道:“是王妃要我们不用清扫的,说是这样走起来很有秋天的感觉。只要等全部枯萎了之后,扫到树根处堆着,还能作为肥料。”
一听是胡灵儿让他们这么做的,桑容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简直是胡说八道,树叶还能做肥料,你们听说过吗?”
两人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连连摇头,“没,没听说过。”
其实他们当时听到胡灵儿这么说的时候确实也很奇怪,不过既然是王妃吩咐的,而且可以减少他们的工作量,当然是乐颠颠地照做了。
只是这会儿……
正在忐忑着,桑容的声音继续响起:“马上扫掉,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半片叶子,听到了吗?”
这口气,这架势,十足十的涵王府女主人一般。
两个小斯立刻点头哈腰地道:“听……听到了,小的们马上就去清扫。”
“赶紧的!”桑容又愤愤地丢下三个字,然后拂袖离去。
原本想出来散散心的,这会儿倒是弄了一肚子的气,真是有够郁闷的。
走着,走着,桑容的脚步忽然顿住了,看着不远处的院门,她的眸子危险地眯起。
那里,是涵王府的主卧,也是现在胡灵儿的房间。
垂在身侧的双拳紧紧地拽起,总有一天,她要住到里面去,不,这里原本就该属于她的。
心中是满满的不甘,她的脚已经鬼使神差地朝着那边移去,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房门口。
手抬了抬,她最终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还有一种她所熟悉的味道,那是属于夏亦涵的。
心中一阵抽痛,昨晚,他睡在这里了是吗?
是因为胡灵儿不在,他在这里想念她吗?
而她明明就跟他近在咫尺,他却看都不来看她一眼。
这样的对比,是何等的讽刺。
走到床前,桑容在床上坐了下来,而后缓缓地倾身俯趴在了枕头上。
那上面,满满的全是夏亦涵的味道,她贪婪地吸取着,就好似一个吸毒品上瘾的人一般。
其实现在的桑容,真的已经深深地陷入了一种叫做夏亦涵的毒品之中,无法自拔。
她闭上眼,想象着自己和夏亦涵在这个床上亲热缠绵,相拥而眠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享受的笑容。
待她睁开眼的时候,眸中却是阴狠一片。
因为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让她生不如死的一幕。
齐穆清,他把她最最珍贵的东西夺走了,而胡灵儿,却把她最最珍贵的人夺走了。
这两个人,她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她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皇宫内,夏亦涵并没有去上朝,也没有去找齐宏清,而是直接到了太后的寝宫。
他到的时候,太后还未起身,等了好一会才有人来传他。
进去之后,还未等他说明来意,太后就亲切地拉着他的手道:“涵儿啊,你来的正好,陪哀家用早膳吧。”
其实夏亦涵在涵王府中的时候早就用过膳了,可是既然太后这么提出来了,他自然也不好拒绝的。
跟着太后来到了膳堂,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和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米粥。
太后吃了一点之后,便率先开口道:“涵儿啊,上次关于婉儿的事情,哀家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道个歉呢。”
夏亦涵一听,连忙道:“太后,您言重了。”
“一点都不言重。”太后摆摆手,而后轻叹了一口气:“不管如何,哀家那一日都怀疑了婉儿,即便你和婉儿都不怪哀家,这句话终究还是要说的。”
说到这里,太后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婉儿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她在某些方面,跟你那命苦的娘亲还是有些像的。”
“娘亲?”夏亦涵微微怔了怔,随即沉思了起来。
他之前没有发现什么,只知道胡灵儿对于自己有着很特别的吸引力,现在经得太后一提醒,他这才恍然大悟。
的的确确是如此,胡灵儿的性格上,真的有跟他娘亲相似的地方。
一想到这一点,夏亦涵的心中更加的不安起来。
因为他娘亲当初离开他父皇的时候,是那么的决然,甚至到死,都不肯回来见他一面。
夏亦涵心中一颤,抿了抿嘴开口道:“太后娘娘,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太后笑了笑,满目慈祥地道:“嗯,你说吧。”
之前她刚刚醒来,就听宫女说涵王在外面等了一会了,就知道他一大早赶来,肯定是有事来找她的。”
深吸了一口气,夏亦涵缓缓地道:“您刚刚也说婉儿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女孩,所以我这一辈子有她足以。想必您应该听说过皇上要我娶桑容为侧妃的事情,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下,我是绝对不会娶的。”
听得他的话,太后的脸上没有什么惊讶和意外,显然是已经料到了。
她轻抿了一口身边宫女递上来的茶,而后道:“所以你是想让哀家跟皇上说说吗?”
“不。”谁知夏亦涵竟是一口否决。
太后这会儿倒是惊讶了,却听得他继续道:“这事我自己会跟皇上说的。今日来,只是想跟太后报备一下,我会违抗皇上的圣旨,不是因为针对他,而是因为我爱婉儿,仅此而已。”
太后定定地看了夏亦涵好一会,这才点点头道:“哀家知道了。”
夏亦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