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婢女,她有何利用价值?她离了太子府又还有何用?
她自己都想不到,她还有何用。
主子已死,丁雅月不过就是想拿她泄愤而已。除了丁雅月又还有谁对她有想法?
青素想不明白。
她想弄清楚。
青素一直等,等到二柱又送来了两次五两银子,等到她身体全好了,也没等到救她的人有何传唤。
二柱子来过两次叫她好好养伤,明明她的伤已经好了,肉都长了几斤了。
她穿起粗布衣裳,打扮成妇人模样,接了绣铺的绣活。一度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这都是后话。
依旧是初五,太阳西落,晚霞映红了半边天。
丁雅月乘坐着太子府规制的马车,心情极为舒畅的从寿春公主府回来。
寿春公主的儿子看中了自家妹妹丁柔月。
这是一门好亲事。
妹妹嫁入高门,做姐姐的她也有面子。太子又多了一个得力帮手。父亲的官职也越发稳固。
一举三得!
真是好啊!
有了这个好消息,今日,太子肯定会来她长乐殿!
她的地位,她人无可取代。
严良娣!
哼!
丁雅月樱桃小嘴里轻轻的轻视的哼了一声。
“恭请太子妃下车。”小公公尖锐的声音传来,丁雅月收敛了脸上得意的笑容,故作高雅的下了马车。
哼!平白的让丁霁月坐了两年此马车。就因为她的嫡女。
丁雅月看着豪华的马车垂下眼眸掩饰内心的嫉恨。
“娘娘,快进府,外面风寒。”香织给丁雅月披上斗篷。
丁雅月莲步轻移。
长乐殿温暖如春,到处可见精美华贵的器皿,入眼一片珠光宝气。
香织解下斗篷挂置于雕有双凤的木施上。
丁嬷嬷取走暖手炉。
荣卉绞着热巾。
小丫鬟们上茶的上茶,上水果的上水果,井然有序。
丁雅月刚坐定。
外面夏嬷嬷神色慌张的前来回禀。
“让她进来!”荣卉领了意喊道。
“什么事?”丁雅月坐在桌前,卸着长长的指甲套。
夏嬷嬷看着心里直发紧,可,该回禀的事却不得不说。
“午后,青素被太子下令打板子十下,撵出太子府。”
“什么?青素被撵出了太子府?”
丁雅月忽的抬起头,厉声问道,脸上神色狰狞。
一只已被卸下来的指甲套握在丁厉刃,刺中夏嬷嬷。
夏嬷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磕得“嘭嘭”直响:“奴婢实不敢违抗太子的命令。”
丁雅月手一挥,茶盏、碟子、首饰落了一地,碎成一片。
“派人给我追回来。”丁雅月狠狠的吩咐道。
侍从得了令,退出去。
而此时,离开太子府的青素,已经换了衣裳,离开了灵妙寺。
派出去查找的侍从无功而返。
长乐殿,碎瓷片又落满一地,夏嬷嬷脸被掌得又红又肿,跪在丁雅月面前。
“奴婢错了,奴婢没看好青素那小蹄子。奴婢认罚,求娘娘宽恕!”
夏嬷嬷脸肿得连话都听不太分明。
丁雅月烦躁的踱着步子,厉声问道:“说,那小蹄子怎么就被撵出府的?”
“青素她弄坏了严良娣的青水碧的云裳,严良娣告到太子跟前,要太子打死青素,因是初五,太子便下令打了十大板,撵出府。”
负责看管青素的夏嬷嬷知道时,青素已经出了府,不知道去了何方。
夏嬷嬷当时也搜了太子府四周,却没发现青素人。
“严良娣,又是严良娣。”丁雅月气得脸都变了型,“就没办法她了吗?”
长乐殿内除了夏嬷嬷的低低的呜咽声,别无他声。
“你们都是死人吗?”
丁雅月一伸手,一巴掌拍在身侧香寻的脸上。香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手都不敢摸被打的脸,更不敢不敢讨饶。
丁雅月像一头寻仇的野狼,四处寻人咬人。
丁嬷嬷是奶娘,到底亲近几分,她不得已开口劝道:“如今她正受宠,恐不能得手。到时候,反而惹了太子的不快。”
“受宠!”丁雅月咬牙切齿,一脚踢翻圈椅。
丁嬷嬷继续劝:“娘娘,受宠总有失宠的时候,娘娘何必如此生气。”
“什么时候失宠?你说。”
这谁能知道!
丁嬷嬷:“这?……”
丁嬷嬷朝香织看去,“太子不是喜欢香织嘛!娘娘不如……”
香织垂下头绷紧了身子听丁雅月的回答。
丁雅月皱紧了眉头,看向恭敬站在一旁的香织。
香织是她的贴身丫鬟。自己许多事都要依靠她。
“香织不行。”丁雅月摇摇头说。
香织松了身子,心里却有一丝失望。
丁嬷嬷又劝道:“严良娣什么时候失宠我们不知道,不过,四姑娘要是嫁进公主府,娘娘的好日子不就到了嘛!”
丁雅月停下了转个不停的脚步。望向丁嬷嬷,丁嬷嬷点点头。丁雅月焦躁的心情平静下来。
丁雅月重新坐到圈椅上。
丁嬷嬷朝边边角角跪着的小丫鬟示意,小丫鬟们赶紧的收拾起地上的碎瓷片。
……
侍从回来禀告。
“午时一刻,青素被打了棍子,撵了出去。奴才问了看管着她出府的李嬷嬷,李嬷嬷说她出了门向东走。奴才一路朝东问过去,她竟拖着伤病的身子出城门。城门外人烟稀少,追到柳家庄就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