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们到了城西的市场,时间已经不算早,市场上摆满了摊子。
凌晨跟田氏找了个地方把篮子掀开摆好,然后看看周围的摊位,差不多卖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就看谁家的菜水灵,谁家的鸡蛋个大了。
来的时候,凌晨在自家菜里淋了一点水,天太热,这样既能保证菜不蔫吧,也能让他们看上去比较新鲜,但是来的一路上已经全干了,她趁左右没人又从空间里偷渡一点水撒上。
摆好以后,田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娘,我去趟绣庄,把绣好的手绢跟打好的络子卖了去,顺便再领几个回来。”
凌晨看着她的动作,眉头挑了挑,这天热的她都不想穿衣服,这田氏居然在怀里再揣上一个布包,真佩服。
“去吧,这我一个人就行,约好了跟老大在聚福楼外边等着,他要是没到你就在那等等他,那两只鸡就卖进酒楼里就行,一只定价80文,两只就给他省5文钱。”
“娘,这价钱不贵了吗?”田氏听到自家娘的定价,有些咋舌。
“不贵,咱这鸡不仅是活的,长的还肥,一只有10多斤,算下来比吃猪肉便宜多了。要是还嫌贵,你就跟他说咱以后每隔10天给他带两只来。”
“成,娘我知道了,我先去了。”说着田氏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就走了。
不一会就有人看着凌晨带来的菜比较新鲜跑过来过来问价。
都是自家种的,凌晨也不多要价,不多一会就把菜卖光了。
这次带来的菜不多,一把芹菜,几根黄瓜,一撮豆角,还有两个茄子以及几个洋柿子。
一共卖了20文钱,凌晨觉得已经可以了。
就差鸡蛋没卖掉,凌晨也不着急,自家鸡因为喂养的好,经常吃鸡骨头,所以蛋比较大,所以不愁卖。
田氏先是去了绣庄,10块帕子100文,跟5个络子30文,然后又买了点绣线,拿了几块空白帕子,最后到手也就100文钱。
她看了看摆在绣庄里的一副麻姑献寿的大摆件,心里有些艳羡,绣好这个估计得要好几十两银子吧,可惜她手艺有限,只能绣些帕子。
想到这,她收回自己的目光,收拾好心情跟绣庄老板告退。
她家男人还在聚福楼那等着呢,那可是在东城,有一大圈的路,可得抓紧时间。
等到田氏赶到聚福楼的时候,李大柱等了差不多得有一刻钟,男人脚力本来就快,再加上他做惯了农活,来的早也就说的过去了。
李大柱蹲在墙角上,看见自家媳妇过来以后,背着筐子站起来。
“等久了吧,”田氏看着自家男人一脑门的汗,有些心疼。
“没呢,我也是刚到,咱娘没过来?”李大柱看着自家媳妇眼里的心疼,笑得开心。
“咱娘在集市上呢,咱快把这鸡卖了,好回去帮咱娘。”然后把凌晨的话告诉给李大柱听。
“行,我知道了”李大柱听了,就背着竹篓绕到酒楼的后门。
他敲了敲门,然后里边冒出一个头来,“找谁?”
田氏在李大柱身后递给他两文钱,李大柱接过以后,顺势递给门后的人。
“小兄弟,我找你们掌柜的,麻烦通融通融。”
来顺伸手接过钱,麻溜的塞在腰带里,看里看李大柱放在腿边的竹篓,心里有了谱,“等会的。”
然后把头缩回去。
约么半刻钟,就把门打开,然后看在刚才两文钱的份上提醒了一句:“我们掌柜的姓李。”
李大柱点后谢过他以后,来到厨房后院。
他见一个身穿暗色绸缎长袍,年约四十的男人站在一边,连忙小跑几步走上前去。
“李掌柜的好,小的在山里逮了两只野鸡,肥的不行,这不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咱聚福楼,不知咱这边收不收?”
李掌柜一听,来人还知道自己的姓氏,一准是刚才来顺告诉他的,他抬眼看了看来人,是个黑脸汉子,不过穿着倒是挺整洁,一脸憨厚样。
他点了点头,“活着吗?死了的可不要。”
“活着呢活着呢,”李大柱赶紧把竹篓的盖子掀开,把里边的两只野鸡提溜出来,“李掌柜的请看,活蹦乱跳的。”
这只鸡也有意思,一听李大柱说活蹦乱跳的,仿佛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扯着个脖子,扎煞着的翅膀就想反抗。
“您看?”
“唔,是挺精神的,你开个价吧。”
李大柱就把凌晨定的价说了一声。
李掌柜摸了摸自己的两撇胡子,“价有些高了。”
李大柱又把凌晨的说辞给说了一边。
李掌柜沉吟了一会,“小兄弟家哪的?”
李大柱一听这话,估计这生意差不多了,于是连忙攀着关系:“掌柜的不嫌弃叫我大柱就成,咱算是本家,我姓李,就住在李家庄。”
“那成,你只要保证每隔10天给我带两只鸡来,我就收下了,我可认识你们村的村长。”
“掌柜的说的是有福叔吧,他跟我们家是没出五服的亲戚呢。”李大柱明白掌柜说这话什么意思,于是解释了一句。
李掌柜这下才放下心来,招呼一个在厨房帮忙的学徒把野鸡拿进去,然后领着李大柱去账房取了钱。
李大柱拿着钱给他道谢,然后背上竹篓走了,走的时候还谢了谢来顺。
田氏在外边等的有些心急,怕自家男人办砸了事,看到李大柱背着竹篓出来,赶忙迎上去。
“咋样?”
李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