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上元王朝有一位圣女,师从医圣安佳门下。武功高强,医术精湛。
但从未有几人见过其真面目。
有人说,她巨丑无比,麻子脸兔子牙,腰似水桶一般粗。
可还有人说,这个上元圣女美若天仙,未施粉黛便明媚动人,随便瞥哪个男子一眼,他的魂魄便回被勾走。
余择言想想那些匪夷所思的传闻,又看了看面前呲牙咧嘴正和自己一起抬着沈焕的初嫣然,有些无奈。
“知道了,不胡闹了!”
初嫣然咧嘴一笑,嘴上虽然说着好话,但是下手却毫不留情。
咚的一声,沈焕的胳膊便沉沉的落在了地上。
“你就不能好好给他放下?”余择言无奈,还好没让她抬着沈焕的头。
“好好好。”初嫣然又缓缓的再一次抬起了沈焕的胳膊,这次却是慢慢的给他放了下来。
两人拖着沈焕放在了榻下的地上,余择言还好心的给他盖了个毯子。
相反看来,初嫣然就没那么好心了。
她不仅不见外的坐在了榻桌旁,还手上动作极快的在往这茶壶中继续下着什么东西。
初嫣然斟了一盏茶给余择言:“长宁世子殿下请用茶!”
余择言冷哼一声,毫不犹豫的拿起茶盏微微倾斜,倒了个精光。
他随手将茶盏扔在桌子上,“多年未见,越发胡闹了起来。”
初嫣然倒也不在意,只是随和的笑道:“还行吧,就是来了这西京有些许不适应。”
使团名单中那个熟悉的名字,正是初嫣然。
“你这次为什么会跟来?”余择言不解,轻声问道。
初嫣然,作为上元国内最著名的医术圣女,应该是不会被轻易放出江都城的,为何此次就连她都来了这西京。
“莫不是…”他忽而蹙眉,面色深沉。
初嫣然点点头,“你想的没错,王上已许久不把持朝政,周钊大权在握,师哥怕上元澈出事,特吩咐我来跟着。”
上元王膝下子嗣稀少,唯一一个能继承大统的儿子还尚在襁褓之中。
上元澈,虽是体弱多病,但仍是上元王族血脉。
可以操纵摄魂珠,这就证明了他也算是上元合格的继承人。
只不过周钊…
“你可知此次周钊前来,还有什么目的?”余择言又问。
他看了看驿馆中的灯火通明,有些隐约担心。
如若上元澈死在西京城内,那周钊定然是借此机会这屎盆子往余朝皇室中扣一番。
近些年来两国的关系本就有些僵硬,若不缓和,还要承担这种风险,实在是不妥。
初嫣然摇摇头,“不知,但是我在来的路上隐约听说,这周钊好像对你有些兴趣。”
她忽的眼神明亮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却随即静默了下来,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余择言瞧着她闭口不提,便接话道:“你是想说两年前上元神山上的事儿吧?”
初嫣然下意识的否定:“倒也不能单纯因为这个…”
她随即叹了口气,挑了几个桌子上的果子塞进嘴里咀嚼。
腮帮子鼓鼓的,活像一个松鼠。
“实在不行,你躲避着他点儿便是了。”她话讲的含糊不清。
余择言见状,也捡了一个果子扔进嘴里。
扔之前还特地那衣袖擦了又擦。
“这里我没下毒。”初嫣然无语,这人警惕性也太高了点。
余择言耸肩,“浮灰不干净。”
“臭毛病。”初嫣然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周钊的事情?若是被人发现了,我可就死惨了。”
这倒是确实。
这是出使期间,私交若是过密,恐有通敌之嫌。
听到这话,余择言这才想了起来,从兜中掏出来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
将纸铺开,是那串顾念下午来问的古字。
他没带那书页出来,只是模仿着抄在了纸上。
“这几个字,你认得吗?”余择言问。
初嫣然俯身过来,拿起那张纸在光线下看了又看,缓缓道:“不认识,这是我们上元的古字吧?”
她随即又道:“我好像在师父的书房中见过有这种字体的书籍。”
余择言蹙眉,感到事情有些难办。
她都不认识,还能有谁认得?
难不成自己真亲自要跑一趟上元?
初嫣然安慰道:“你急吗?,让他查完后给递信儿告诉我。也就十日左右吧,如若鸽子不飞丢。”
算了算上元使团还要在这呆将近半月,十日也是可以的。
就算她启程回了上元,回去后也可以用飞鸽传回来。
余择言点头谢过。
“不过话说回来,聊点私密的话题。”初嫣然话锋一转,挑眉一笑,表情愈发猥琐起来,“若是我们上元朝局不稳,你会支持谁继任王位?”
余择言叹了一口气,“私人交情,不谈国事。”
她冷哼一声,嘀咕道:“真是没趣。”
常汲推门进来亲自送上了酒菜。
进门之后他便看见了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沈焕。
不仅心里暗暗叹道这圣女的厉害。
沈焕这么机灵鬼怪,都嗅不出她下的mí_yào。
余择言一个眼神,他便心领神会的将桌子上的茶壶拿走。
初嫣然冷笑一声,不屑道:“就这么怕我的mí_yào?”
“是是是。”余择言也不愿与她多费口舌,毕竟饿了一天的又不是她。
饭菜被摆满了桌子,初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