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风侠走出创智广场，回头看了一眼这个造型漂亮的写字楼，感叹良多。
刚才在办公室隐隐约约和方玉贤谈了个大概，很多细节她都没有主动了解，特别是薪资、职位这一块，哪怕是非盈利的公益公司，旗下员工也需要养家糊口呀。
但是，她都没有细问。
哪怕她急需钱。
她怕……
怕自己真问出不想要的答案，会显得很狼狈。
因为现在正是她最关键的时候，她有必要协助她丈夫，一起赚钱，给孩子买一个学区房。
张风侠打电话约来赵澜，在楼下的一家茶餐厅等着。
等人的时候，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眼神时不时的就会注意到一个胖子经过，胖子们步履沉重，眼看又要到了晚餐的时刻，食物的诱惑，无法拒绝……
此刻，下午四五点，也到了孩子们放学的时间。
孩子们或是家长带着，或是三三两两结队成群，去辅导班或是回家。
张风侠想到自己的孩子，自己家庭收入也算是相对可观了，但是讽刺的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能买一个学区房，让孩子不输在起跑线？
“唉。”
她长叹一声，哪怕是他们夫妻这些年如此努力，早已经达到中等以上的收入水平，但是，离买一套学区房还是遥遥无期，哪怕东拼西凑的借钱，怕是之后也难以为继。
到底每月赚多少钱，才能安心无忧呢？
有些困扰……
“张总？”
赵澜刚刚已经到了，看着张风侠在发呆，没有打扰。
等了一会，见对方还在思考，这才轻声提醒。
“哦，赵澜你来了。坐。”张风侠回复了礼貌的笑容，热情邀请道。
“谢谢张总。”
“这个时间就不要叫我职称了，叫我张姐就行，我们也共事了几个月了，我每次见到你，就像是见到我侄女一般，非常亲切。”
张风侠在公司的岗位是技术总监，对所有瘦身的用户提供最专业、最权威的指导意见，她下面还有很多营养师、评估师、瘦身教练，除了手下解决不了的难题，她很少亲临一线。方玉贤预约的那一次是因为她正好在旁边看房子，所以顺便过来凑个数。
“张姐。”赵澜笑笑，她对张风侠还是挺尊重的，因为对方温柔，且没有架子，最重要的是，业务知识上，非常的强，任何疑难杂症，到对方这里，总能很快理出思绪，并给出最佳方案，多次处理棘手问题，在公司内部评价很高。
“最近工作还好吗？”
“还行啊。”赵澜稍稍有点紧张，担心被看出什么，最近，她确实不想干了，这个工作薪资不高，而且天天都跟一些油腻的胖子在一起（除了方玉贤），感觉没有乐趣，所以，她有离职的打算。
“嗯，据我了解，你这段时间，一直在方先生身边？其他客户基本没有服务过？或是说很少把精力放在其他客户身上？”
“本来也没有几个客户嘛，其他客户……很难说话，而且……唉，怎么说呢，反正，我很不喜欢。”赵澜很纠结，这个工作无聊又无趣，好在公司给她分配的工作重心都在方玉贤身上，她还是很舒服的，因为方玉贤特别听话，而且人也大方，除了吃饭时间，她有足够空闲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是，其他客户就不行了，各种问题，各种刁难，每一个减肥逻辑，她有时候甚至解释五六遍，对方不是不相信就是不按照要求去做，所以，他干脆就很少去管了，甚至有些电话都不接。
结果，自然会造成一些投诉。
但是，也由于她在方玉贤这边的突出成绩，所以，公司也没有很苛刻的惩罚。
张风侠点了点头，她之前没有过跟赵澜深入谈心，今天一交流才发现，对方工作态度有很大问题，而且，似乎有离职的想法。
不过，她并没有教育或挽留，公司里，像赵澜这种的低等级职员小妹，不要太多，哪怕她现在离职，后面也有很多人轻易的替代她，换句话说，赵澜对公司的价值并不高，所以，她自然的敷衍过去，聊些其他事情。
“你跟方先生很处的来吗？”
“还好吧。”赵澜眼神闪烁，很明显，“相处”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很复杂。
“方先生平时有跟你说过减肥相关的想法吗？”
“什么意思呀？”赵澜明显没理解。
“就是，方先生有没有说过自己的减肥目标呀，或是也帮助别人减肥呀，或是自己独有的减肥想法呀？”张风侠引导道，她想从侧面了解下，这个方玉贤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她印象中，对方明明只是一个学生，却为什么会对公益有想法呢？
赵澜摇了摇头，“没有呀，他什么想法也没有，天天回到家，不是看书就是工作，我们两个在一起一整天，他甚至能一句话都不说。”
“任何说法都没有？比如，自己成立一个非盈利的公益组织？”张风侠目瞪口呆，这简直不是正常人嘛，方玉贤自己有这么重要的行动，竟然跟身边的人一个字都没有透露过，这种人心思该多么深沉？？
“非盈利组织？？完全没有。除了那个……他都不怎么跟我说话。”赵澜吐槽道，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口吻中有撒娇的成分。
“那个？”
“没有，那就是那个……吃饭呀……对，因为食谱是我帮忙准备的嘛。”赵澜慌乱的解释道。
“哦哦。”张风侠也有自己的心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