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月明星稀。
秦欢坐在草堆里抬起坛子了最后的一滴酒,这古柳春果然名不虚传,滋味芳醇,入口玉滑,完她还砸吧砸吧了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然后秦欢抱着酒坛盘腿坐着透过稻草缝儿看着外面广阔的夜幕,白玉兰是跟自己有多大的仇,竟然冒着被两大高手发现的空档也要将惊天雷埋在自己,不过算一算按照常理自己此刻或许还在路上,也就是说不管自己回没回来,这营地里的兄弟怕是要遭殃了。
想到这里秦欢便怒不可遏,这一招棋走的好。如果不是她超常的感知力,今晚,这群将士怕是都要变成枯骨了!
她搓了搓鼻子,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的看着,子时快到了。
此刻将士都已入账休息,外面的声音渐渐的平息最终化为响彻在之中的酣畅鼾声。
准时的,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后方,稻草堆里的秦欢精神一振。
要说那贼还是很有勇气的,没有接到停止行动的讯号,在顾离还在的情况下就敢前来引爆埋藏于此的惊天雷。
秦欢躲在稻草之中,黑暗里心跳咚咚作响。
黑衣人此刻已经绕到了的后方,还在四处张望着什么,身材倒是清瘦。随即他转过身去蹲在地上,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火折子,趁着天黑从地上的土里摸索出了一根火药绳子点燃。
火焰刺啦啦的向远方烧去,黑衣人见此欲待起身离开,就听一声鞭炮声响,地上黄土起飞一下子扫向了黑衣人的脸面。
预知不妙,黑衣人转身便想逃跑。道路旁边稻草堆忽然冲出一人。
“妖孽哪里跑!“一个酒坛登时被掷出,黑衣人闪身便去挡,没想到一枚冷剑同时刺来。
秦欢头挂稻草以剑指身,站在原地冷冷的注视着黑衣人。
黑衣人也无动静,似在等待时机。
敌不动我不动,敌不动我不动……敌还不动我还不动……敌再不动我就动!
唰~!冷剑在月光下一弹舞出一条清辉,秦欢身姿飞跃挥剑而上。
黑衣人连退数步这才堪堪拔出剑来。
只是秦欢行到第五步时,脑海之中忽然一涨再一痛,剩下的便只有眩晕。
啊咧?秦欢忽然顿在原地晃了起来,她猛地甩了甩脑袋,一股话在脑中一闪而过:古柳春,五步倒,你可悠着点儿。
在稻草堆里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没想到你还真五步就倒?!
一边在心底暗骂,一边只得打起精神提剑上前,谁知那黑衣人已然抓住了空子剑已到秦欢额前一寸之外。
喝酒乱事!如果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乱喝酒,如果要给这件事加上一个期限,我宁愿它是一个月!
剑扫着冷风便袭了过来,秦欢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没想到下一秒那黑衣人却连人带剑一同飞了出去!
秦欢还未惊讶站在原地一晃便向路旁栽去,从主帐中忽而飞出一个身影,月色下清冷月辉一洒,秦欢的脸便贴上了某个凉滑的胸膛。
“额。”她在顾离怀中抬头看去,在接触到那双淡漠的满含怒气的双眸时,心中一个激动,嗝的一声便打了一个酣畅淋漓的酒嗝。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刚才还讶异于凭她的身手怎么可能败下阵来的顾离此刻脸色铁青。
“废人。”他冷冷的抛下这么一句,嘭的一声秦欢便栽进了稻草堆里。
而此刻黑衣人早已借力跑出了一段距离。
顾离再也不顾某只酒鬼,提剑上前,紧追于后。
秦欢从稻草堆里晃晃悠悠爬起,她知道此次自己真的犯错了。她接连点了自己身上几处位,便趴在稻草旁吐了会儿。
吐完之后纳眩晕之感去之大半,秦欢这才重振旗鼓循着顾离所去的方向追去。
只是循着痕迹一路追去,竟走到了营地一处偏僻旮旯里,而顾离持剑冷冷的站在原地,面前竟是两个黑衣人。
一个黑衣人面露怒色的持剑挟持着另一个,冷冷的与顾离对视,他们身后的那处门帘布被剑削去一半,可以看到里面一个女子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正是白玉兰!
看到白玉兰秦欢一惊,顾离明明已经给她差医看病,可是看今日白玉兰的样子竟像是又受过一翻虐待。
为何?秦欢看着顾离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颤,新伤旧伤加在一起她早该死去,难道仕离将她救回后再行施虐的吗?
秦欢摇了撇去脑中那个荒唐的惨绝人寰的想法,却见对面持剑的黑衣人一把撕去了另外一个的面纱,从刚才秦欢便发觉那黑衣人纤弱无骨倒像一个女人,现在一看竟是蓝珊!
“放我赚否则我杀了她!”黑衣人持剑在蓝珊脖颈处一划,一行血迹骤现。
秦欢发现黑衣人的左肩处已是鲜血淋漓,应该仕离所伤。
顾离站在原地冷哼一声仍无所动。
“离……”蓝珊面色苍白的看着顾离,声音:“你就放他们走吧,我求求你了!”
顾离忽然冷笑一声,那声音毫无起伏如月光一般清凉,却让人心生惊惧,他眉宇之间浮上一层怒意:“见夕日好友受伤心有不忍了?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善良?”
“我……”蓝珊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那黑衣人却再不停歇,忽然将蓝珊向顾离一掌退去,扶起白玉兰便向外跑去。
顾离冷哼一声便想去追,蓝珊却一把扯住了顾离的衣摆不住的哀求:“离,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看着那容貌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