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偷偷看了一眼主子,补充了一句,“郡主不去看看王爷。”
顾茶茶挑眉不屑道,“我又不吃饱撑的,去看他做什么,被狗追那是活该。”
对于郡主忽然转变,小丫头非常意外,在落水之前郡主还是整日围在端王后面转。
这栗子糕太甜了,糯米帮顾茶茶倒了杯茶水,随口提到,“二公子推郡主事情被侯爷知道了,如今二公子被侯爷责罚了。”
“你说什么。”顾茶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二公子在前院挨罚呢。”糯米将自己的话重复一遍。
“不是不让你们将这件事情告诉爹爹吗?”顾茶茶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真的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要因为而死。
现在唐靖应该更恨她了吧。
本就不好关系,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糯米胆怯跪在顾茶茶面前,谨小慎微道,“郡主,奴婢并没有告诉侯爷。”
顾茶茶没有怪糯米,院子内人多眼杂,不知道是谁走漏风声。
“算了,我们还是先去前院看看吧。”顾茶茶穿上鞋子,急匆匆跑出嘉宁院。
米酒和糯米紧追不舍。
穿梭过水榭长廊和花园,顾茶茶还未进花厅,便看到烈阳下跪在鹅卵石沏成小路上的唐靖,男人脊背上的衣服被鲜红色血液渲染,是藤条抽打过的痕迹,在阳光暴晒下已经尽数干涸。
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汗珠,看着已经快支撑不下的状态,脊背却依旧挺拔成一条直线。
听到声音后,唐靖抬起晦暗不明的眸子淡淡看了顾茶茶一眼,立马垂了下去。
从小到大,因为顾茶茶的颠倒黑白和恶作剧,唐靖经常被责罚,如今这幅场景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现在笑话看够了吧。”唐靖虚弱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顾茶茶一脸无辜,“我不是看你笑话的。”
不等糯米和米酒追上,顾茶茶已经为了自证清白提着裙摆进了花厅。
靠窗的圆桌前,南伯候正与自己夫人闲情雅致下棋,顾茶茶不忍上前打扰,悄悄打量女人一眼。
眼前这位便是南伯候府当家主母,北宣长公主枝,顾茶茶生母。
枝已经年过三十的岁数,保养极好脸上看不到任何皱纹,姣好的容颜依旧楚楚动人,眉眼间淡淡笑容嫣然一副小姑娘幸福模样,身上端着难以言喻的尊贵气质。
枝看到站在花厅内顾茶茶,同女儿招招手,“娇娇过来了,让母亲看看这额头肿的还疼不疼。”
在追原著的时候,女配父母无脑式宠爱,着实让她羡慕的不行。
顾茶茶迈着轻快步子迎上前,在枝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开口道,“都已经好多了,还让母亲担心。”
皇室在小一辈中没有公主,血脉之亲中只有顾茶茶这一个女孩,所以显得弥足珍贵,加上皇家纵容顾茶茶可谓是无法无天。
顾长安看到顾茶茶额头没有消肿的红痕一阵心疼,恼怒一拍桌子,棋盘上棋子忍不住跳动了两下,“这个唐靖实在太过分了,竟然敢对娇娇动手,还是惩罚的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