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颤巍巍地走上阶梯,面上带着难色,看着那个仆役欲言又止。
良久,他才声音低低地开口:“官老爷……小的卖炭的银子……您行行好。”
那样子那里还是收取卖木炭的钱?
分明和路边乞丐一样,是在乞讨!是在求着奴仆给他应得的银子!
然而,仆役看得一个糟老头子顿时心生厌烦,挥了挥手,如同赶苍蝇一样让老翁滚开。这世道艰难,这一车木炭是他一家人活下去的生计,老翁又岂会就这样离开?他跟在仆役身旁,眼中含着不堪的浑浊眼泪。
老翁也是迫不得已!
“老子让你滚啊!”老翁让仆役烦透,抬起一脚将老翁踹飞了去!
削瘦的老翁重重摔在了地上,身体遭受重击,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扭曲者,鼻尖溢出的鲜血染红了地面。
“这个畜生!”
叶欢几人一直在一旁看着,见此场景,任谁都无法忍受!石牛猛喝一声,怒发冲冠,提起拳头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仆役面前。
那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脸上犹带着嗤笑,以高位的姿态看着老翁,在他眼里卑贱的老翁这是自找苦吃!
然而下一刻,剧烈的破风声猛然响起在他的耳畔,他的面方才转过去,一只拳头便在他的眼中急速放大。
砰!
沉闷的声音响起,程处嗣重重的一拳轰在他的眼眶之上!怒极的一拳,当即让仆役眼眶崩裂,鲜血噗地一声涌将出来。
那个仆役所见之景天翻地覆,一股血腥的味道传遍鼻腔,连呼吸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这一拳将他打蒙了!
“狗一样的东西!仗势欺人!”程处嗣一拳更比一拳重,一拳打在脸颊,一拳打在额头,“俺这就替你家主人教教你如何做人!”
拳落如雨点,将仆役打倒在地,一切都是在瞬间发生的,直到此刻驻守门前的衙役方才反应过来,连忙冲上去想要帮助仆役,一同镇压程处嗣。
不单是守在门口的衙役,有人吆喝了一声,兰州府内一个接着一个的人握着武器走了出来,见势便要群殴石牛!
“石牛要吃瘪了!”叶欢见情况不妙,活动了胳膊和拳头,嘴角带着一丝嗜血,“我们去帮他!”
“干他娘的!”
李承乾、李泰脸上洋溢着兴奋,立即跟上,舒展胳膊和拳脚:“好!”
府门之前,程处嗣不愧为勇冠军中之人,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周围站满了握着棍棒刀剑的人。而他则是脚踏着痛苦嚎叫的仆役,立于场中,无畏地环视着那些衙役。
“来!”程处嗣豪迈大喝,霸气不已。
“蠢货,敢在兰州城府之前闹事!你这是找死!”有人声音冰冷地喝道。
“你们不知俺是谁?”程处嗣面带着一抹怪笑,“俺姓程!”
“老子管你是姓牛、姓马、还是姓程!”之前那人回答道,“便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既然敢在这里闹事,那便要你横着走来、竖着离开!”
“上!”
轰!
所有人一拥而上,手中武器或劈、或砍,直朝石牛招呼过去!程处嗣背上挨几下闷棍,忍者剧痛,掀翻了十多人!
就在他招架不住时,另一边又传来了痛苦的哀嚎声,他看了过去,只见叶欢、李承乾、李泰三人加入了混战!
沉闷的击打声,痛苦的哀嚎声,叶欢三人军中呆了这么久,又岂是纸片一样不经打?相反,他们犹如三只猛虎扑进了羊群,仅仅三人竟然逼迫的他们不断后退!
很快四人聚集到一起,以彼此作为后背,面对着众多的衙役!
“痛快!”程处嗣大喊!
“这次铁定回去要被程国公骂了!”李承乾话虽如此,但浑身那股嗜战得情绪却丝毫掩盖不住,“不过,在受罚之前也要痛便一顿他们在说!”
“哥说的在理!”李泰也是独挡一面,激动地说着,虽说大部分是在划水。
“说那么多干嘛?”叶欢嘿嘿一笑,“把他们干趴了再说!”
四个人又凶悍地冲了上去!
过了许久,叶欢四人喘着粗气,累瘫得坐了下来。在他们四周的地面上,所有的衙役和仆人都被打趴了,在地面上捂着身体哀嚎着。
“啊哈哈!”石牛指着叶欢的脸狂笑,“义弟,这是挨了几拳?俺都快认不出你了!”
“你还说我!”叶欢给了他一拳,只见他鼻青脸肿不说,满嘴都是鲜血!这是因为几人中石牛武力值最高,因此他挨得打也最多。
至于李承乾、李泰二人,或多或少都有着伤势,不过他们都没在乎,反而觉得无比痛快!
休息了片刻,石牛走到之前那个仆役面前,将他提了起来,拖到老翁的面前。
方才发生的战斗惊呆了老翁,他只是个寻常人,此时小腿不住地发抖。
“给俺向老人家道歉!”石牛厉声说道,摩挲着拳头,那模样只要他不照做,迎接他的又是一顿殴打。
仆役眼中无比骇然,如同见鬼了一样看着程处嗣,立即二话不说就跪了,连忙向老翁咚咚咚地磕头。
“先前是我错了!我不是人!我该打!”磕头完毕,仆役连忙自己给自己耳光。
“老翁的银子呢?”程处嗣声音低沉,提醒着他。
“哦!对对!”仆役双手颤抖着,在怀中摸索出一个银袋,全部放在了老翁面前,“小的全给您了!多余的银子就当是汤药钱!”
做完这些事后,他被打得充血的眼球看向程处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