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海面十分的平静,海浪拍打在岸上激起层层的水花。
这样的等待让梁远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他没有做停留,而是转身去找了萧行。
在码头的中心地带有一处高大的建筑物,梁远的步子很快。
他走到了四楼,停在了一扇门前,接着他抬手敲了敲门。
沉闷的声音响起,里面很快就传来一道声音。
梁远听了推门而入。
诺大的办公室里,墙壁上是一排排的书架,书架前面放着一张黑色的桌子。
桌前坐着一个男子,他看到来的人收起了手里的文件,抬起头问道,“怎么了?”
梁远是他的大总管,做事十分的利落省心,萧行的大部分事情都是放心的交给他去办的。
所以此刻他来了这里,就证明了事情没办好。
“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萧行看着他指了指眼前的座椅。
梁行点了点头走了过来坐下,他的脸色有些凝重。
看着萧行尊声道,“先生,我们今天的这批货还没有到。”
萧行听到了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他站起身去桌上倒着热茶,声音平静道,“海上多变,许是耽搁了也说不一定。”
他倒好了两杯热茶给梁远一杯,梁远站起身低着身子接过。
他道,“我的意思是不如派人前去查看一番,毕竟那批货量可不少。”
而且那批货都是一些珠宝首饰,算是他们这几批里面成本最高的一个。
萧行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梁远小心翼翼的把茶放在桌上,低着头福身告退。
虽然他跟着的这位主子是个温和的性子,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这一次杀了萧泽将计就计是他提出来的。
想起萧泽的死,他摇摇头,家里的蒋氏因为中年丧子,身子一病不起了。
然而作为丈夫的萧行,隐藏的极好,若不是自己是他的心腹,只怕自己也不敢相信那个计划是他亲口提的。
若是蒋氏知道每日温声细语哄她的丈夫,是杀了自己儿子的罪魁祸首,不知道该是怎样的绝望。
萧行却因为对妻子的体贴入微,得到了一致的好评。
萧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他背靠着椅子,闭着眼睛静静地感受着。
这几日巴结讨好的人不计其数,萧家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桌上放着一张照片,黑白照片上萧泽是笑着的,他温和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小泽,这是你为家族的贡献,不要怪爸爸和爷爷啊。”他的声音很轻,再看过去时神色又恢复正常,刚才的痛苦像是不曾发生过一般。
他现在是罗城的海关督位,是罗城的霸主。
他端起了茶水放在唇边轻饮了一口,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萧行听到眉头微蹙。
他说了一声进来。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他父亲的手下,也是萧家的管家,孙木。
孙氏年纪不小,跟着萧老爷可谓是白手起家,所以在萧家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
看到是他萧行的脸色温和了不少,笑着说道,“孙叔,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被唤作孙叔的人脸上满是焦急,他道,“少爷,我们家的铺子出了问题,有人在那里打架。”
萧行听完脸色也凝重了起来,孙氏可不是个小孩子,可以说他就是萧老爷的左膀右臂。
基本上是可以独当一面,为此萧老爷还给了他不小的权利,所以这么多年,他早就不是下人的身份。
能让孙木都如此慌乱的事情,那绝对不是小事。
他问道,“哪家铺子?”
“就是在松子路的珠宝店里!”
听到这他的眸子闪了闪,萧家主要就是靠着珠宝起家的。
而松子路的就是萧家最主要的产业,但是现在以他的身份地位,以萧家在罗城的地位,可谓是横着走了。
还有谁人活的不耐烦了敢找他萧家的麻烦?
孙氏接下来的话让他心神大震,萧行只听到孙氏说,“是军队,他们来买首饰,当时店里的伙计好好的招待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就吵起来了。那些士兵拿着凳子就把店砸了,老爷也去了,压都压不住。”
其实也不是压不住,只是因为关乎军队,不论大小若是能和平解决,那自然是和平解决的好。
不管商人亦或是世家,都没有和军队硬碰硬的本事。
这年头胜者为王,败者只会在这飞逝的时光里销声匿迹。
萧行拿起椅子后背的衣服套上,
他走在最前面边走边道,“我去看看。”
以此同时的萧家,因为最大的店铺出了问题,所以基本上人都去了松子路。
只留下看家的佣人们。
然而那些佣人,男男女女此刻都抱着头蹲在地上,惶恐的连头都不敢抬起头。
“这里这里,浇匀些。”林奕指挥着士兵们。
士兵大声的应道,“好嘞,队长。”
接着手里拎着桶子大力的甩开,透明的液体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在空中飞散一大片,最后全部落在了墙壁上。
林奕看着大家干劲十足,又小跑去了里面。
大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一道身影,沈知书看着眼前放着的一排架子。
大概为了彰显地位,这里的风格都是老古式的装扮,所以这更加便利了他们撒汽油。
诺大的萧家空荡荡的。
“老大,差不多了。”林奕看着沈知书说道。
沈知书闻言从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