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族,暗夜沼泽。
灰豆!符风风一眼认出了眼前这只听鼠,正是当年他准备来吸血族办差之时,提前数月训练好,准备献给熙烬的那只。
听鼠却没有符风风那么激动,淡淡道:符宗主,您说的是家父,我是他的儿子灰文。
符风风一拍脑袋,都是自己太过着急,听鼠的寿命本就不长,几年的光景灰豆估计已经退休回家了,由儿子辈来接替工作也不足为奇。
看着当年被自己带来异国他乡的听鼠,能在吸血族繁衍下去,一切安好,符风风突然觉得还有点欣慰。
是你父亲让你来找我的吗?符风风连忙问道。
正是,父亲是让我传递消息给您,希望您能前去见他最后一面,求您了!灰文眼睛里的光暗淡了一下,恳求符风风。
这就奇怪了,我当时送灰豆来吸血族的时候,身份明明是龙族的使者,可是灰豆和灰文怎么会称呼我为符宗主?
也许灰豆那里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好,我随你去。符风风不顾昨夜的困顿,起身便要跟灰文出发。
这时,凰凰惊呼着从房间里跑出来:不好了,不好了。舅舅他
笙殿下怎么了?符风风昨夜让众人护送凤玉笙回来,凤玉笙倒是睡得安稳也没出什么问题,这是怎么了。
舅舅他肚子变得好大。凰凰一脸惊恐,不可描述的恐惧蔓延开来。
糟了,难道凤玉笙也被种孩子了。
正在符风风为难之际,灰文突然开口:可否让我看看。
众人看灰文动作灵敏的从鹰隼背上下来,跳上凤玉笙的床铺,像模像样的为凤玉笙诊脉。
凰凰哭声道:舅舅怎么样了,还有没有救了。
灰文眼睛一眯,思索了一会,叹了口气道:真是造孽,也是活该我们父子遭此一劫。不如让这位凤公子也一起走一趟吧。
符风风没明白灰文的话其中的深意,但是既然没有别的办法了,也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临行前,符:其实我跟他一样,只不过没有他严重,肚子还没那么
灰文淡淡道:父亲有办法,就是有点棘手。一切皆看天意吧。
说着爬上鹰隼,飞上天空。
鹰隼前面带路,符风风一行人后面跟着,不一会儿来到了一处荒郊小院。
荒郊小院虽然有点破落,但是能看出几分别致,既然是听鼠的住所,未免什么东西都小了些,符风风觉得是不是不便进去,示意让灰文进去请人。
灰文看出了符风风的心思,叹了口气道:
家父当年一直觉得自己虽然是您豢养的一个宠物。
被当作棋子安插在吸血族,虽然作为双面间谍。
一边为龙族传递消息,一边又为吸血族卖命,每天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但是家父一直称您为朋友。
并且一直认为您会再次来吸血族看他,甚至仍旧抱着有生之年可以回到故土的愿望。
所以,当年熙泽首领要为家父建造府邸时,他只求了这么一个小院儿。
所有设施大到房屋小到桌椅板凳都是按照您的身形定制而成。
我曾经一度问家父这是为何?他只是满眼希望的对我说,您一定会来接他回家。
灰文慷慨陈词,说的几度动容,符风风不得暗暗捶打自己,这么多年自己到底在忙什么,竟然把为国捐躯的听鼠父子留在异国他乡许久,而抛之脑后。
符风风的心陷入了混沌,他想:为何对于十年间自己和浮生会之间的事情特别的模糊,就连听鼠一事,也是只记得只言片语,好像和浮生会有关联的一切都被刻意的抹去了。
可是又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会选择性的删除人的记忆呢?
不知不觉符风风已经来到了门口,轻轻一推门边吱吱嘎嘎的开了。
符风风走进去,没有看见灰豆。
正在诧异之时,突然从一个黑暗的角落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宗主,是您来看老朽了吗?
符风风闻声看去,一只皮毛破败的老听鼠蜷缩在角落里一张破床上,因为年迈和疾病老听鼠的皮毛已经破落不堪,身体上有的地方的皮肤已经显露出来,长出了脓疮,几只苍蝇围着伤口飞来飞去,嗡嗡叫的人心烦。
你这是符风风强忍泪水,却还是泪目了。
当年那个在他鼓掌间玩耍的小机灵鬼,短短几年已经如此苍老,让符风风差点没认出他就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立志凭一己绵薄之力换吸血族和龙族数年太平的小老鼠。
是我对不住你了。符风风走到床边,蹲下,给灰豆压了压被子。
灰豆虽然重病缠身,但是符风风从他的眼神看的出来,他的神志还是十分清醒的。
灰豆抓住符风风的手,一边叙旧,一边暗暗示意儿子,把其他人先带出去。
等其他人一走,灰豆突然坐了起来,对符风风说了一个惊天的秘密:现在的吸血族已经被一股不明的力量所控,您这几日所见的熙嘻嘻和熙烬都是被不明力量所支配驱使的行尸走肉,吸血族种种怪异就是这股不明力量所致。
不明力量?
何为不明力量?符风风不解,不但没有畏惧,反而激发了好奇心。
说也奇怪,五大氏族鼎立,身为五大氏族之一的吸血族,如果全族被摄魂控制,绝非易事,就连现在的凤羽和星耀合力也难以达成这种局面。而且据我推断,这股力量根本不是五大氏族任何一族的力量。其他小部族就更不可能。
灰豆说的有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