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阳公主叹气。
“陛下当不了我国的主。杨家没了,我这个当家人,还有何用?”
顺阳公主不明说杨家发生什么事,就是等着独孤伽罗问。
独孤伽罗在宫中,不宜和杨家扯上关系。
何况,顺阳公主和宇文护关系不错。独孤伽罗不信任顺阳公主,更害怕顺阳公主是宇文护派来试探她。
“公主。我要去齐国。我没心力,也没能力我管别人的事。杨家的事,请您找陛下。”
顺阳公主央求。
“伽罗。你就帮帮忙吧。杨汨已经在这里闹上吊了。”
杨汨是杨忠的女儿。吕苦桃是杨汨的嫡母。
以前在杨家时,杨忠和吕苦桃对独孤伽罗很好。独孤伽罗从心底里想帮杨忠和吕苦桃。
可独孤伽罗更清楚,如果她走错一步,就会害了杨忠和吕苦桃。
“公主。杨汨的事,与我无关。请找陛下为好。实在不行,你去找太师也行。我只是一个奴婢。”
顺阳公主拉下脸。
“你别不识好歹。”
独孤伽罗委婉回道:“公主。你的地位高贵,又是杨家儿媳妇。你为杨家奔走,这是理所当然。我如今是普通人,只想保住我和我家人的命。别人的事,我不会随意参与。”
顺阳公主愤然离开。
独孤伽罗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头。
独孤司音回来。
“伽罗。你说了什么,让顺阳公主生气?”
“杨汨闹上吊,我猜测顺阳公主想让我出面为促成六殿下和杨汨的婚事。”独孤伽罗头痛。
独孤司音坐到床榻上:“我认为这事最好帮忙。要不然杨汨会记恨你一辈子。”
独孤伽罗却不同意:“杨汨那个性随她生母。稍不如意,就把责任全怪在别人头上。随国公健在可以帮杨汨收拾烂摊子。如果将来有一天随国公不在了。谁帮杨汨?”
独孤司音也没反驳。
“和杨汨交恶,终归不是一件好事。随国公是朝廷重臣,说不定,哪一天陛下和宇文护还得重用。杨汨要是地位比我们姐妹都高。”
独孤伽罗笑笑。
“不可能。”
独孤司音认为独孤伽罗太轻敌:“为什么这么肯定?”
“宇文护对和独孤家沾边的家族,都不会是放过。随国公为人正直。宇文护本就防着随国公。就算重用,随国公那也是暂时。等危机一过,照旧晾到一边。宇文护针对杨汨,实际上是在敲打随国公。”
独孤司音斟酌。
“你说得也没错。可杨汨下狱与你有关,我怕最后别人把所有罪责推到你身上。”
“其实,好事轮不到我。坏事一定是我背黑锅。”独孤伽罗丝毫不在意:“杨汨如果不改过自新,必定成为杨家的祸患,这会连累杨家人。你换个角度想,好人还会轮到我做吗?”
独孤司音反应过来。
“你是说顺阳公主根本不是真心来求你帮忙,只是走一个形式?”
“之前,顺阳公主极力撮合六殿下和杨汨的婚事。如今这桩婚事不成,顺阳公主为了给皇太后善后必须奔走,以显她的诚心。再对我倒打一耙,顺阳公主就可以把责任推在我身上。这也是太师想看到的事。”
独孤司音恼火。
“没想到她的心思尽这般恶毒。为了保住她自己的地位,竟然让你做坏人。不能轻饶了她。”
独孤伽罗示意独孤司音靠近,在独孤司音耳朵嘀咕几句。
独孤司音睁大眼睛:“这真的能行吗?”
独孤伽罗自信满满:“这事得观察一段时日,我要去齐国,所以得由你来做。杨汨要是识趣,就让她嫁给六殿下。杨汨要是还不思悔改,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为了我们家,也只能这样了。”独孤司音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也就没再说话。
独孤惜音端着一碗红枣,从门外进来:“我听说,尉迟凝去看望二公主。”
独孤司音讥讽。
“没想到尉迟凝也急着做好人。”
独孤惜音将碗放到床榻上。
“宫中风向变了。膳部的人,对我也是爱理不理。本想要碗蜜枣。结果只能要来红枣。”
“有的吃都不错了。”独孤伽罗一点也不在意。
独孤惜音郁闷。
“伽罗,这事是个坏兆头。得想个办法扭转风向。”
独孤司音也想看看独孤惜音的能力。
“六妹。伽罗在谋划去齐国的事。往后,你留在宫中,你得学会独自应付一切。如果你想改主意与伽罗同行,还来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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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惜音迟疑。
“我也是......想让集思广益。”
独孤司音看向独孤伽罗:“你说怎么办吧?”
独孤伽罗稍作思考。
“六姐。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独孤惜音脱口而出:“就拿膳部的人立威。”
独孤伽罗没出声。
独孤惜音问独孤司音:“四姐。你也不支持我吗?”
独孤司音指点。
“陛下不会管膳部的小事。皇太后更不会帮你。如今你的身份是奴婢,你拿什么理由立威?”
“......”独孤惜音越想越沮丧。
独孤伽罗语重心长说道:“六姐。我和四姐没有要打击你的意思。只想提醒你,在宫中一切都得靠自己。人处在卑微的身份,就得学会隐忍。”
独孤惜音恳求:“伽罗。你就帮帮我这一次吧。我真的是咽不下这口气。”
独孤司音附和:“伽罗,你就想个办法替你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