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府附近的楼阁上。
宇文会望着皇宫大门口被放行的一群女人,问站在身旁的宇文护:“父亲。我六叔这样做也太宠荣茵。”
宇文护的嘴角,扬起来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是我小看独孤惜音了。”
宇文会心里紧张。
“你动独孤惜音。我四叔和我六叔肯定要出来为独孤惜音说情。父亲。你是打算要处置独孤惜音?现在,边境不境。最好别和我四叔六叔起冲突。”
宇文护转身。
“你为什么要替独孤惜音说情?你和独孤惜音之间,是不是有什么?”
就是有,也不能说。
宇文会连忙否认。
“父亲。自从独孤惜音回宫,我和独孤惜音只是在代你传话时见过几次面。别的时候我们从来没见过面。独孤伽罗不在皇宫中,但独孤伽罗的价值我皇帝四叔也清楚。所以,他不会不管独孤家的事。”
宇文护抱臂思量。
“阿会。你六叔更是聪明人。借用独孤惜音,把他身边的女人赶走。我们的耳目也出宫了。”
宇文会小声问:“父亲。留下来的那个宫女,不是你的人?”
宇文会叹气。
“这是我第一次失算。我也纳闷,那个留下来的宫女,是谁的人?”
宇文会揣测。
“最有可能陛下的人。”
“也不一定。这事得好好琢磨一下。”宇文护带着宇文会下了阁楼。
这时,尉迟迥到来。
“太师。我有事与你说。”
宇文会向尉迟迥问好。
宇文护叫宇文会回家。
尉迟迥跟着宇文护上了前面的飞阁:“太师。独孤惜音太欺负人了。居然污蔑我夫人骂皇太后。这是独孤惜音故意在挑事。”
宇文护突然停下脚步。
尉迟迥差点撞到宇文护,连忙退到一侧,以示恭敬:“太师。难道我说错了吗?”ァ網
宇文护看着尉迟迥:“你是不是觉得独孤惜音该死?”
尉迟迥感觉宇文护不同意的他的看法,想说服宇文护:“不管怎么说,独孤惜音是奴婢,顶撞外命妇。以下犯上,终归不对。”
宇文护长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以这条处置独孤惜音。你夫人也活不了。
“为何你帮着独孤惜音说情?”
宇文护警告尉迟迥:“你真是被你夫人弄傻了。你要清楚,荣茵虽是奴婢出身,那也是出自宇文家。何况,如今荣茵还是六殿下的正妻。你夫人跑到六殿下的寝宫大骂荣茵。这是打了六殿下的脸。还有,你夫人说得那一句又来一个贱婢。这是皇宫,捎着皇太后后宫女人一起骂。你认为朝臣会替你作主吗?”
“......”尉迟迥心有不甘。
“好了。让你夫人去给六殿下道歉。”宇文护先走。
尉迟迥追上宇文护:“独孤家的女人,本来就很嚣张。我夫人说话是过分。但如果我夫人向六殿下道歉,往后,我怎么在人前抬头?”
宇文护冷淡回道:“这是你的事情。你家的后院,也该清理一下。”
“......”尉迟迥感觉宇文护有所指,可他也不敢随意张嘴,生怕问出他无法随受的事。
“你需要冷静。”宇文护向前走去。
尉迟迥去花园。
焦急等待的尉迟迥夫人,还没等尉迟迥丫稳脚跟追,问:“太师帮我吗?”
尉迟迥摇头。
尉迟迥夫人黑下脸。
“这太过分了。为什么不帮我?他帮独孤家,就是要他的命。”
宇文宪和宇文招从旁边小道过来。
尉迟迥夫人马上说:“两位殿下。皇宫就要被独孤家的女人掀翻了。”
宇文宪没出声。
宇文招也不想得罪尉迟迥,看宇文宪没表态,扭头佯装看风景。
尉迟迥问宇文宪:“原本只是两个女人吵架。现今上升到与皇室作对。独孤惜音挑事太过分,必须严惩。”
宇文宪冷冷问道:“到底谁过分?”
听出宇文宪并不站在自己这边,尉迟迥放软口气:“把我家毁了,对朝廷有什么好处?”
宇文宪责备尉迟迥夫人:“你跑进皇宫,去上善殿骂比荣茵不过分吗?如今,陛下和皇太后都动怒。你还知错。这件事,就算独孤惜音别有用心,那也是因为你有错在先。你再闹只会让你更难堪。”
“......”尉迟迥夫人想辩解,被尉迟迥眼神制止。
宇文招出来打圆场。
“一家人,别大动干戈,让别人看笑话。”
宇文宪叫宇文招带尉迟迥夫人,去找叱奴太后认错。
尉迟迥看出宇文宪与他有话说:“如果让我给独孤惜音和荣茵道歉,我做不到。我家族也要脸面。”
宇文宪提醒。
“表兄。脸面在命面前,有时也是小事。你的脑袋还能保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尉迟迥脸色大变。
“陛下......要杀我?”
“皇太后动怒,是因为你夫人说话不恭敬。陛下动怒,主要是因为你夫人用的发油,原料来自陈国。发油的香味引来蜜蜂,这才是之前你夫人被蜜蜂蛰的原因。有人存心,让你家和独孤家互斗。”
尉迟迥辩解。
“我绝对没有叛国。”
“表兄。我们是亲戚,这些年你为朝廷立的功劳,我也看在眼里。但你要记住一个道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得查查,是谁给你夫人送那个头油,是谁挑拨你家和独孤家的关系?”
尉迟迥迟疑。
“你,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