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跟着薛女医,走到皇宫大门口。
薛女医小声问独孤伽罗:“我们得去独孤永业的宅子。你说高演想干什么?”
独孤伽罗摇摇头。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薛女医也就不再问独孤伽罗。
走出皇宫。
顺着街道一直走。
薛女医一直挽着独孤伽罗的胳膊,经过河间王府时,问独孤伽罗:“你要不要去看看元仲华?”
独孤伽罗摇摇头。
薛女医不解。
“为什么?”
独孤伽罗指指自己,然后向前走去。
薛女医不明白。
“我可能还有别的差事。要不要把贺若蕾找过来陪你?”
独孤伽罗依旧摇头。
看出独孤伽罗有深层考虑,薛女医就跟着独孤伽罗一直走。最后,两人坐到街道旁边的店铺的台阶上。
薛女医抱怨。
“我居然忘记问独孤将军住在哪里?”
独孤伽罗听罗仁说过,但此时她在外面要装哑巴,自然不能张嘴说话。
在台阶上坐了半个时辰。
薛女医左右看看。
“我去问人。你坐在这里等我。”
独孤伽罗坐着发呆。
薛女医去问来往的行人。没人告诉薛女医独孤永业的宅子在哪里。薛女医又回到独孤伽罗面前。
“怎么办?难道我们得住街道?”
独孤伽罗也错难,但也只是坐着,没有任何行动。
薛女医请示独孤伽罗:“我不我去问问贺若蕾?”
独孤伽罗点头,跟着薛女医去到河间王府。
河间王府,已经大门紧闭。
最后求救的地方,也没人理会。
薛女医恼火。
“实在太可恶了。以后,他们这些人,别想找我们救命。我相信。坏人,有坏报。好人,定有好报。”
都快住大街道,还相信好人有好报。
独孤伽罗真的想笑薛女医天真。
现实还得面对,薛女医的自信逐渐被现实的压力击垮,急得想哭:“我们怎么办?”
独孤伽罗看到街道有一个男人手里拿着冰糖葫芦,急速去追那个男人。
薛女医叫道:“哎!小公子!你等等我!陌生人不能信!小心被欺骗了!”
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听到薛女医的叫喊,都让出一条路。驻足,也想看热闹。
对面路上,行驶来的一辆马车上,坐着娄定远和他的随从。
娄定远想帮独孤伽罗。
坐在娄定远身边的随从劝阻:“公子。独孤永业找小公子认亲这事传开。陛下和长广王的心思不明。你最好少管闲事。小公子从宫中出来。如果真的没事,你姑姑岂会不给她容身之处?”
就算与皇族再亲,那也得看皇帝的脸色行事。不听皇帝的话,基本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为了保住家族长远的富贵,娄定远也就打消了去帮独孤伽罗的想法。
薛女医追着独孤伽罗到城门口,停下脚步,喘匀气后说:“小公子。你要去哪里?”
独孤伽罗带着出城门,走到下一个路口,不知道怎么走?
薛女医又劝:“小公子。我们还是回城内待着。至少,城内安全一些。晚上的风也比城外小。”
独孤伽罗神情沮丧。
站在城楼侧边柱子后面观察独孤伽罗的高湛和高孝琬,都等着独孤伽罗做决定。
独孤伽罗转身,望向城楼。
高孝琬问高湛:“难道真的要让小公子睡大街吗?阿敏说不定,已经找到你的家眷。”
要是高把高湛的家眷带回,听到高湛不管独孤伽罗,肯定会和高湛决裂。
高湛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看看吧。实在不行,再叫她俩上城楼住一晚。我还是对那个小女医,有疑惑。”
高湛,负责晋阳城内所有人的安全。
站在高湛的角度,高湛的考虑也有足够的理由。
高孝琬不了解薛女医,自然不能再替薛女医说话:“九叔。你去忙公务。我没事做,就在这里盯着。”
高湛先下了城楼。
高孝琬心里期盼独孤伽罗能找到住的地方。这样,他就有机会和独孤伽罗解释他的难处。
独孤伽罗跟着身旁经过的一辆马车走。
薛女医去追独孤伽罗:“小公子。你又想去哪里?”
独孤伽罗带着薛女医,进到城门内,露出惊喜之色,拽着薛女医要上城楼。
薛女医连忙劝道:“上去,会被人扔下来。不死也得半残。我们快走吧。”
独孤伽罗就和薛女医站在城楼墙角等。
薛女医问独孤伽罗:“你在等什么?”
独孤伽罗四周环顾。
过了片刻。
独孤庆余送独孤永业及亲兵十余人出城门。
等独孤永业和他的亲兵骑马走后,独孤伽罗拉着薛女医正巧望到独孤庆余进城门。
薛女医和独孤伽罗尾随独孤庆余,去到独孤府大门口:“小公子。你真聪明。我们有地方住了。”
独孤伽罗蹦蹦跳跳,上了独孤府的大门台阶。
薛女医跟着独孤伽罗,进到独孤府内。
独孤永业提着两个小包袱,走向薛女医。
“独孤将军的家眷,已经送进宫中,陪伴皇太后。我还要一些差事要办。这个院子你们暂住,一定要爱惜。每日要清扫一遍。别的事没人管。你们随意。”
表面上说是陪伴皇太后,独孤伽罗知道独孤永业的家眷被高演软禁在皇宫里。
这也是给周国一个明确的态度。让周国的官员死了劝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