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内的薛女医,来到王轨身边:“你在想什么?”
王轨看出薛女医有话说:“我们想事必须以时局为重。阿敏有他的顾虑。我们还得依靠阿敏才能平安回国。”
薛女医不悦。
“我想和你,说另外一件事。你可有空,听我说?”
薛女医是宇文邕的人。王轨当然得尊重。
“你说吧。”
薛女医没再说话。
感觉薛女医想避开独孤伽罗谈话,王轨只得跟随薛女医去院子墙角:“什么事这么神秘?”
薛女医压低声音问王轨:“阿敏在齐国行事游刃有余,你就不怕吗?”
“……”能怀疑高颎,说明薛女医的智商非常高,王轨表情顿时僵住。
以为王轨认可自己所说,薛女医又问:“你难道就没看出些异常吗?”
王轨装糊涂。
“我提着脑袋拼命,才换来平安无事。我哪还有心情,看别的事。”
薛女医斥责王轨:“你怎么能大意呢?你忘记陛下的嘱咐了吗?”
王轨是男人,要面子。一二再,再二三,被薛女医责备。王轨心里也有了火气。
“我们陛下曾经,叮咛我。只要我保护好你。别的事,不要我管。阿敏已经给我们说过,他是商人,不在我国为官。商人是以赚钱为目的。行事的策略,当然会比我们宽松。”
和王轨同路这些时日,王轨从来和薛女医说这么多话。
察觉王轨对自己反感,薛女医也改了口气。
“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些害怕。万一阿敏,不与我们同心。怎么办?”
王轨笑说:“乱世。在外行事,只有自己能信。别人都不能信。这是我出行前,陛下叮咛我的话。”
“……”王轨用宇文邕的话来堵薛女医,薛女医也不好再多说。
薛女医和王轨说了这么多。王轨要是没有明确的态度,有可能会让薛女医记恨。
王轨稍作思考。
“如果你不放心。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考验阿敏。”
薛女医有兴趣。
“什么办法?”
王轨轻声说:“如若阿敏能想办法,让高湛立世子。这就说明,阿敏和高湛之前情谊深厚。别的办法,对阿敏没用。”
薛女医想了想。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城内打听消息。”
王轨同意。
薛女医急速出院门。
王轨在走廊上走来走去。
薛女医出院子,故意放缓脚步,用眼角余光,瞄了王轨几眼。
望到王轨,认定王轨是听她的话。所以,安心离开。
王轨确定薛女医走后,再去到独孤伽罗门口。
“我有话和你说。”
靠在床榻上的独孤伽罗,走到门口。
“说吧。”
面对独孤伽罗,王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说假话。
“先前和士开来试探你。实际上,就是对高颎起疑心。你有没有想过,会是什么事,让和士开盯上高颎?”
独孤伽罗揣测,薛女医和王轨可能已经达成某种默契。才使得王轨怀疑高颎。
“你不信高颎?”
王轨否认。
“我相信高颎不会卖国。但我怕高颎,不让我把你平安带回周国。我没法向陛下交差,脑袋就不保。”
王轨质疑高颎对周国的忠心,却扯上独孤伽罗。
高颎和王轨武功相当。
但,高颎正忙着操办齐国的百姓蹴鞠比赛,心力交瘁。
这种时候,若和王轨动手,占不到便宜,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
独孤伽罗当然得帮着好友高颎说话。同时,独孤伽罗也得顾及自己的安危。
怕王轨回国后向宇文邕说自己和高颎不清白,所以,独孤伽罗说话尽量让王轨认为公平。
“王侍卫。你效忠的陛下又不傻。当时高颎辞官时,陛下若是不放心高颎,会放过他吗?”
“……”独孤伽罗这话可把王轨镇住。
高颎的父亲,还在周国为官。
要是高颎真正投奔齐国高湛门下,周国皇帝肯定杀了高颎家人。
在重孝的社会,不孝的人,到哪里都会被人鄙视,通常都没有好下场。
周国皇帝宇文邕,能允许高颎离开周国来齐国,必定有所考虑。
想到这里,王轨意识到自己冒失。
“我也是谨慎行事。请你不要告诉高颎。”
王轨是宇文邕的侍卫,回国后还会在周国皇宫的做事。
独孤伽罗少不了要进宫,为了不给自己招惹麻烦,还得给王轨找台阶下。
“我们凡人。出门在外,遇到事情,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是必然。”
对独孤伽罗大度包容,王轨感激。
“陛下眼光,就是好。”
这话,把独孤伽罗逗笑:“王侍卫。你要是在这里待得无聊,就帮我去办一件事。”
薛女医还没回来,王轨为了保险起见,拒绝独孤伽罗的要求。
“我是奉齐国皇太后娄昭君的懿旨,在这里守护你,不给娄家添乱。我要去其它地方。就相当于告诉别人,我有异心。如若和士开又来找你麻烦。我们这几个人,可就真的有麻烦了。”
独孤伽罗妥协。
“你说得也对。在这里待着没意思。城内也玩腻了。这附近还有什么好去处?”
王轨提点独孤伽罗。
“城外的蹴鞠台,快要搭好。你可别忘记,你的正事。养足精神,才能完成表演。我们能不能顺利撤退,就看你的退场是否顺利。”
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