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坐在元房间的门槛上发呆。
元从手里拿着一个小木盒回来：“冯太夫人已经收冯挽碧为义女。”
“……”独孤伽罗跟着元，进到元房间内。
元转身面向独孤伽罗。
“你打了冯太夫人一巴掌。冯太夫人，肯定不会站到胡静之这边。李现霓有冯太夫人支持，实力俱增。这下，胡静之的儿子想被立为世子，难度更大。我们选择支持胡静之，你觉得我们有胜算吗？”
独孤伽罗心里没底，也怕元倒向李现霓那边。
“改朝换代，谁都不知道最终，谁会登上皇位。至少目前，娄昭君和高演，并没有下明确的旨意。”
元却不以为然。
“之前，高演也不支持冯挽碧。今日突然就变了。如今，府里的风向都变了。有人对我说话也不客气。我也宫女出身，我不怕吃苦。你怎么办？”
独孤伽罗笑了笑。
“我们都一样，从贵女到奴婢只是一瞬间的事。我们想要过得好，必须冒险博自己的未来。”
元打开手里木盒。
盒中装着一支大金钗。
元提醒独孤伽罗：“这支金钗的份量重。冯太夫人为了给冯挽碧抬身份，可是下了血本。”
听出元语气中的犹豫，独孤伽罗微微一笑：“这支金钗，有皇后头上那支重吗？”
元吓得去门口，向外看了一眼，回头：“这种大不敬的话，不能说。小心被人听了去。我们都得掉脑袋。我只是在问你，我们怎么应付？”
独孤伽罗淡然回道：“顺其自然吧。我也得为你将来铺路。”
元惊诧。
“你什么意思？”
独孤伽罗低语。
“胡静之和李现霓两败俱伤时，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元心里纠结。
独孤伽罗劝道：“冯太夫人在府里，胡静之为了怕你退缩，必须不会责备你。大头和小女医失踪。这事你可以和胡静之说说。”
元意会。
“我这就去。”
等元出门，独孤伽罗这才流露出担忧。
元去了胡静之的院子。
守院子的丫环，给元说胡静之没回来。
元站着等。
片刻过后，胡静之带着陆令萱进院子。
陆令萱向元问好后去备茶。
胡静之带着元，进到她的房间：“为何不高兴？你是嫌收的礼不够重吗？”
元忧心。
“我是看不明白冯太夫人的真实用意。也不知道接下来，冯太夫人又会出什么招？”
胡静之坐到案几前。
没得到胡静之允许坐下，元只能站着说话：“夫人。我会一直跟随你。支持你的儿子当世子。”
胡静之看着元：“你就没有一点别的想法吗？”
收了冯太夫人的重礼，元说没想法，胡静之也不会相信。
元避重就轻说道：“我是女人，自然喜欢漂亮的物件。可我也知道，收人礼，就得听人话。冯太夫人送我礼物时，你没有发话，我只能接着。可我始终觉得心里不安。”
胡静之和气说道：“你跟着我大嫂多年。我深知你的为人忠厚。我不是，不相信你。遇事，我可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对你，我得问清楚，以免伤了我们姐妹和气。”
元向胡静之表忠心：“多谢夫人另眼相看。我一定为你效忠。”
胡静之要的就是元这个态度。
“那你说说，我们该如何还手？”
元请示。
“夫人。你是想永绝后患？还是只是想教训一下与你作对之人？”
“你为什么还想留有余地？”胡静之心里虽然不悦，但她还是想把元的话听完。
元直言。
“夫人。大头和小女医失踪。如果夫人用此事做切入点，必定能打击冯太夫人和冯挽碧的嚣张气焰。”
“……”胡静之琢磨。
元一直站着。
陆令萱用盘子，端了三杯茶到来。
彭文儿紧跟进门。
“元妹妹。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陆令萱把三杯茶放到案几上，退到门外。
这时，胡静之才请元和彭文儿入座喝茶。
彭文儿和元分别坐到胡静之两侧。
胡静之问彭文儿：“我俩刚刚才分开走。你还有什么话，与我说？”
彭文儿郁闷。
“计划不如变化快。冯挽碧爬得太快了。已与我平起平坐。姐姐。我们得赶快想个对策。不然，我们姐妹三个，也许明日就会没有性命。”
胡静之点了点头。
“我和元也在愁这事。元说可以借用大头和小女医的事，来打击冯太夫人。”
彭文儿思量。
看彭文儿不赞成，元主动请教：“彭姐姐。我也只是向夫人提建议。如果哪里说得不妥。你一定要指出来。”
彭文儿向元笑笑。
“我对你没意见。我只担心，我们事情想得太简单。”
“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们一起商量。”胡静之催促彭文儿。
彭文儿又看元：“这事还需要你帮忙。”
元感觉彭文儿没安好心。碍于胡静之的面子，元也没反对。
“什么事？”
“你说服阿敏，把冯挽碧送到邺城去。”
胡静之拉下脸。
“冯挽碧要是怀孕，你我还有活路吗？”
元也不想让冯挽碧去见高湛：“彭姐姐。万一冯挽碧在路上出事。我可负不起责任。”
彭文儿自信说道：“你和冯挽碧，有点亲戚关系。你去怂恿冯挽碧去邺城。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