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壹恭敬回道:“皇后出自元氏。这个时候,凭大将军的智慧是不会弄死他的妻子元氏,而去得罪皇后及其族人。属下认为,是有人想取代元氏,而制造成元氏自杀”
稍作思考,高演认为施壹讲得有道理。
“那你说……这事如何办好?”
施壹献计。
“大将军是聪明之人,一直得陛下恩典。敲打一下即可。当然,也不能伤了皇后的脸面。”
微微一笑,高演叫施壹退下,然后中去了昭阳殿。
此时,皇后元舒培还着四个宫女,正从殿内出来,见到高演,马上行礼。
“听闻大将军府里着火。妾身正要去找陛下。”
高演打发走宫女。
“皇后想怎么样?”
在没弄清楚皇帝高演的想法前,元舒培也不敢太随意,委婉的劝告高演要手下留情。
“妾身不知情况。也不好多做评价。陛下刚坐稳皇位。出人命,终归不太吉利。”
看皇后还知分寸,高演这才说:“我已经叫段韶把元渠姨放出来,安置到原来的院子。严格看管。”
感觉高演太大度,不确定高演是否真的大度,元舒培没有接话。
高演正视元舒培。
“皇后对朕这个安排不满意?”
就算是死,那都是恩典。
元舒培再贵为皇后,也还得看皇帝高演的脸色行事。元舒培向施壹请罪。
“陛下。妾身是害怕别人说你偏心。说不定,有些老臣又要骂你。”
高演爽朗一笑。
“皇后一向贤德守规矩。朕是知道的。你去看看元渠姨。顺便问问元渠姨看中哪家女子做新妇(即儿媳),段韶儿子的婚事,必须尽快定下来。”
“是。”元舒培等高演走后,叫宫女备了一些礼物,然后去了段府。
段韶出来迎接。
“臣,拜见皇后。”
元舒培笑道:“都是自家人,免礼吧。我来看你妻。”
段韶立刻带着元舒培及其宫女,去了元渠姨的院子。
“臣去叫我妻出来迎接。”
想和元渠姨单独谈话,不想段韶在场,元舒培故意问段韶:“陛下让我问问。你可有确定好新妇的人选。”
和谁家做亲家,这可是一个敏感的大难题。
段韶怕得罪人,决定躲避。
“皇后。我妻也想见你。其它事,可以晚点再谈。”
“可以。”元舒培叫宫女守在院子,独自进到元渠姨的房间。
元渠姨正在给独孤伽罗梳头,从铜镜中看到元舒培,马上跪拜元舒培。
“奴婢参见皇后。”
独孤伽罗也跑到元舒培面前,向元舒培双手抱拳行礼。
元舒培注意到独孤伽罗的眉毛。
“这是谁给你画的?这有什么说法吗?”
独孤伽罗冲元舒培笑笑,眨了眨眼睛。
元舒培和气说道:“把你留在这里一定憋坏了。快去和我的宫女玩。”
“嗯。”独孤伽罗蹦蹦跳跳出到门外。
元舒培将元渠姨从地上扶起来:“得到段府起火,我就猜测是你住的地方出了问题,吓死我了。”
“多谢皇后记挂。皇后请上座。”元渠姨请元舒培坐。
元舒培坐到案几前。
元渠姨站在案几左侧。
元舒培叫元渠姨坐到自己身边:“按家谱。我也应该称你一声从堂姑。”
元渠姨连忙说道:“奴婢不敢当。皇后能保奴婢活着,奴婢已知足。”
元渠姨虽是段韶正妻,但因为被长期禁足。
除了段韶正妃这个头衔,其它待遇早被取消。元渠姨过得和丫环差不多。
由于高演没对元渠姨的身份,重新做说明,元舒培也不好称呼元渠姨的王妃头衔。
在皇后面前,除了皇太后,其他女眷自称是皇后的奴婢。这也属正常。
看元渠姨的气色不错,元舒培又问:“段韶对你如何?是不是好久都没到你房里?”
一个不受皇帝待见的妻子,一般男人为了自保都不会理会妻子。
这话,不用问,都知道是什么结果。
可元渠姨也不能说元舒培愚蠢。
“……”元渠姨沉默。
得到确认的答案,元舒培叹气。
“你脾气倔强。但你也得听我一句劝。多几个儿子,终归是好的。如今,我虽在后位上。每日面对那些进宫的新人,我也提心吊胆。我们是一家人,你可得帮帮我。不能再给我添乱。”
听出元舒培话外之音是让元渠姨抓住段韶,支持元舒培的儿子高百年做皇太子。
元渠姨表忠心。
“奴婢必定支持皇后心想事成。”
听到肯定回答,元舒培也算达到目的。
“你给我说实话,是谁放火烧你的房间。这是你的苦内计吗?”
怕元舒培试探自己,元渠姨否认。
“奴婢当时只顾着看画像。背着窗户。想害奴婢的人,奴婢没看见。后来火蔓延开来。”
元舒培盯着元渠姨。
“你没说实话。”
撒谎被元舒培看穿,元渠姨只得改口。
“皇后。奴婢刚刚说得全是事实。奴婢接下来,还要禀明另外一件事。因不知其中是否有关联,所以,奴婢只能分开说。请皇后听奴婢说完。”
元舒培和气说道:“我希望不是内院的争斗。陛下最烦听这种事。”
元渠姨继续撒谎。
“奴婢看过所有画像,娄氏姑娘的画像不在其中。奴婢怕画师标错姓名。又逐字核对所有送来的画卷。奴婢找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