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静之回到府中,刚进到自己房间。
陆令萱端着一杯茶到来。
“宫中情况如何?”
胡静之接过陆令萱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比我们想得你要坏。”
听到院子有脚步声,陆令萱去到门口往外看。
李现霓和彭文儿先后上了走廊台阶。
陆令萱马上出到门外,迎接李现霓和彭文儿:“两位夫人,主母刚回来。我去给你们两位备茶。”
李现霓和彭文儿没理会陆令萱,直接去到胡静之面前,向胡静之问好。
胡静之和李现霓是死对头,所以,不想与李现霓说话。
李现霓也是这么认为,但因李现霓主事,所以必须了解宫中情况,所以,不得不与彭文儿一起来。
当然,她也提前和彭文儿打好招呼,来见胡静之,彭文儿要先说话。
彭文儿也依照与李现霓事无约定好的规矩,向胡静之问情况。
“姐姐。我们会有麻烦吗?”
没麻烦,胡静之也想吓吓李现霓和彭文儿,同时把手里的茶杯放到案几上。
“进退两难。”
在李现霓和彭文儿看来,胡静之都犯难的事必定是大事,两人静静等着胡静之细说。
胡静之叹气。
“皇后命人送到段府的那些画像,全部被烧毁。元渠姨差点被烧死。”
李现霓嘴快。
“反正宫中的人,也不喜欢元渠姨。”
胡静之斥责。
“你不乱说,别人当你是哑巴。你以为这事,只是坑了皇后吗?要不要下次进宫,我带上你。让你一些和我在皇后面前跪着?或者,在皇太后宫中跪着?”
进了皇宫,哪怕是王妃,见皇后或者皇太后,稍微有点不利的情况确实也得跪下以示忠心。
李现霓这才不敢多嘴。
彭文儿赶快劝胡静之:“姐姐。你莫怪李姐姐。李姐姐当然希望府里平安。”
胡静之顺了顺气。
“我也希望府里平安。我刚进皇后,皇后直接问我这事。这就意味着着皇后怀疑到我们府里。后来去见皇太后,皇太后不见我。这也意味皇太后对我们也有怀疑。”
心中很服气,李现霓插嘴:“他们怀疑我们府里,有证据吗?”
胡静之狠瞪李现霓一眼:“宫中的大主子们,要是都讲理,牢里还有冤死的人吗?这话你在我这里说说就算了。出门,一个字都不许说。你心里憋得再难受,你都得给我忍着。”
胡静之教训的有理,李现霓只得闭嘴。
胡静之又劝胡静之:“姐姐。还是说大事吧。接下来,我们需要做什么?”
“……”胡静之也说话。
也怕麻烦找上门,李现霓赶快问胡静之:“姐姐。你快说话呀。你不说,我和彭妹妹怎知如何应对?”
胡静之忧心。
“皇后的意思,是不想再派人去补画像。我用府里事多敷衍过去。依皇后的性子,这事必定还要拽上我们。到时,无论在皇太后面前,还是在陛下面前。我们都得表态。”
李现霓抱怨。
“段韶儿子段懿,是段韶和元渠姨的长子。元渠姨一直恨高洋篡位毁了元氏家族的帝业,还在高洋娶段昭仪时在利用婚闹打了那时已是皇帝的高洋。高家人是不会原谅元渠姨。段懿的婚事,本就是个大麻烦。”
“……”胡静之沉默。
摸不透胡静之的心思,李现霓看向彭文儿,眼神示意彭文儿赶快说话试探胡静之。
还没想好怎么说,彭文儿去关门,利用这个空隙想对策。
李现霓和和胡静之以为彭文儿有要事要说,就没阻拦彭文儿关门。
等彭文儿再回到胡静之面前,“姐姐。我认为此事,不宜深度参与。但该皇后的意见还是要给。不然。皇后有可能会拿我们先开刀。杀鸡儆猴立威。”
李现霓插话。
“你说的这是废话。皇后要是没手段心不狠,也坐不稳后位。”
胡静之问彭文儿:“说说你的想法。如何避重就轻?”
“几年前,高洋曾将颍川公主指给段韶的儿子段懿。后因为元渠姨打高洋的事,使得这件婚事作罢。”
李现霓认为不妥。
“颍川公主,虽不是皇太后亲生,但一直与陛下亲近。陛下都没再重提这件旧事,我们要是提了,说不定就碰上霉头。”
彭文儿解释。
“李姐姐。你的担忧也在理。我只是在阐述情况。我们在做任何决定前,有必要把所有相关的事情要树梳理清楚,这样才不会心慌做错决定。你不觉得画像被毁这事蹊跷吗?”
“……”李现霓细细一想,点了一下头,表示赞同彭文儿所说。
胡静之斟酌。
“彭妹妹。你觉得蹊跷在什么地方?”
得到胡静之支持,彭文儿自然大胆说来。
“画像是皇后派人送到段府。所有明眼人都知道那些画像,都是经过皇太后过目。在宫中没出事,在段府就出事。段韶是大将军出身,难道段韶的手下都是死了吗?只有一个可能,画像是熟人毁坏。”
李现霓又看向胡静之:“彭文儿这样判断,也能说得通。”
胡静之冷冷回道:“有头脑的人,都能想到这一步。”
李现霓就没想到这一步,李现霓认定胡静之是在骂自己。
“姐姐。我们是在讨论。”
胡静之见好就收。
“我也只是总结下结论。你瞎想什么?”
主母和两个妾讨论事情。下结论的人,当然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