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请姚太后,到殿外:“尉迟嬿婉必然将事闹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太后生气。
“我进门时,荣茵拽着尉迟嬿婉的左手,尉迟嬿婉正在右手打伽罗的头。伽罗用手抱头。这很明显,就是尉迟嬿婉恶人先告状。”
宇文邕安慰姚太后:“这事我去找太师说。”
姚太后气不过:“还是我去找太师说吧。”
“我去吧。”
“我来了!”宇文护从大门外走进来,脸色黑青。
从宇文护的脸色可以看出,尉迟嬿婉遇上宇文护,已向宇文护告了独孤伽罗的黑状。
宇文邕和姚太后心里也有了底。
宇文护在宇文邕面前,停下脚步。
“独孤伽罗还未进宫,就把宫里弄得鸡飞狗跳。”
姚太后纠正。
“太师。不能只听尉迟嬿婉一面之词。我可是亲眼看到尉迟嬿婉把伽罗往死里。伽罗抱头跪在地下。伽罗是陛下心爱之人。这里是皇宫昭阳殿!不是尉迟府!一个未出阁的丫头,这么嚣张。是想当皇后吗?”
姚太后发怒。证明,姚太后已做好和尉迟嬿婉父亲尉迟迥翻脸的准备。
这可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宇文护脸色缓和,吩咐宇文邕:“尉迟迥肯定要进宫。你去给尉迟迥解释。”
姚太后插话。
“我去!”
宇文邕请示宇文护:“堂兄。尉迟嬿婉。太后也该表表态度。”
宇文护点头。
宇文邕扶着姚太后,离去。
宇文护进到昭阳殿殿内。
坐在床榻边上的荣茵,急忙跪倒床榻侧边:“见过太师。”
独孤伽罗缓缓睁开眼睛。
宇文护站到床榻前,左右扫视,发现帐幔有撕裂:“独孤伽罗。你好的胆子,为什么要打尉迟嬿婉?”
独孤伽罗手放到腹部,缓足劲:“太师。我人轻言微......你要杀我就杀吧......犯不着让尉迟嬿婉来做打手。”
荣茵给宇文护磕头:“太师。我家姑娘真的冤枉。她在床榻上睡觉。被尉迟三姑娘拖到地上狠打。尉迟三姑娘打我家姑娘的头,还踢我家姑娘的肚子。我根本拦不住。”
宇文护质问荣茵:“你撒谎!你家姑娘挨打。照理说,你应该叫人。为什么不叫喊?”
独孤伽罗辩解:“我挨打那么久,不断发出惨叫声......有人来吗?”
“你好好养着吧。”宇文护转身出殿门。
荣茵轻步走到殿门外,伸头望向外面看确定宇文护走远,再返回床榻前:“姑娘。我们算过关了吗?”
独孤伽罗给荣茵一个灿烂的笑容。
“嗯。”
荣茵靠近独孤伽罗:“姑娘。你胆子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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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伽罗叹气。
“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尉迟嬿婉公然来打我,必然是有人给她腰。”
荣茵追问:“姑娘,你在担忧什么?”
独孤伽罗压低声音:“尉迟家族,还想出皇后。”
荣茵震惊。
“尉迟家族的人,太过分了。不能什么好位置,都被尉迟家族的人占了。”
独孤伽罗示意荣茵小点声:“尉迟家族,和宇文家族是表亲。想亲上加亲,也是人之常情。”
荣茵不服:“那也得给你容身之处呀。看情形,这一次尉迟家族的人,又要逼你出宫。”
独孤伽罗开导荣茵:“想开点。事情还不算坏。”
荣茵郁闷。
“姑娘。如果你出宫,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说不定,侯莫陈崇家族的人,对我们的态度也变了。”
独孤伽罗沉默。
此时。宇文嬨从外面跑进来:“伽罗。尉迟嬿婉打你哪里了?”
荣茵向宇文嬨行礼后说:“二公主。尉迟三姑娘托我爱姑娘到地上打。打我家姑娘头,还踢我家姑娘的肚子。内伤看不出来。我家姑娘是有嘴难辩。”
宇文嬨愤怒。
“太狠毒了。”
女医来了。
宇文嬨提醒女医:“独孤七姑娘挨打之处在头上和腹部。”
女医帮独孤伽罗检查:“没有外伤。二公主。我会开一些去痛的汤药给独孤七姑娘服用。”
“好。”宇文嬨叫荣茵跟着女医去拿药。
女医领着荣茵走了。
宇文嬨坐到床榻上:“伽罗。你也是笨。怎么不还手?”
独孤伽罗沮丧。
“都怪我小时候不跟着哥哥们学武功。尉迟嬿婉手上的劲,太大了。我能保住小命,都不错了。”
宇文嬨满眼心疼。
“我母亲呢?”
“可能与陛下去议事了。二公主,我说话肚子痛。”
宇文嬨露出抱歉的表情:“是我不了。你别说话了。我陪着你。你想睡就睡一会儿吧。”
“哦。”独孤伽罗闭眼。
宇文嬨抬头,查看帐幔状况。
贺兰芯出现在殿外,向宇文嬨招手。
宇文嬨拉着贺兰芯,到殿外侧边:“你来干什么?”
贺兰芯轻声问:“独孤七姑娘,严重吗?”
听到贺兰芯是来打听消息,宇文嬨心中不快。
“宫中的事,你少掺合。”
贺兰芯向宇文嬨请罪。
“二公主。我不是来看笑话。尉迟嬿婉是什么性格,我们都知道。尉迟嬿婉父亲为了给尉迟嬿婉出气,必然和你母亲起冲突。这种事太师不会管。陛下最为难,少不了要找我父亲评理。我父亲需要了解情况。”
宇文嬨高看贺兰芯:“尉迟嬿婉很聪明,借鉴了李御媛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