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镜辞自然没有异议,反正他也想让江楼楼多学一些,遂点头应允:“你带她去吧。”
江楼楼一脸茫然,樱嘴微张,风化硝说道:“快跟我走吧,就要下班了。”她看了看镜辞,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只好跟风化硝出去了。走出医疗部,江楼楼实在忍不住了,说道:“师傅,我什么时候种过半枝莲?”
风化硝不想跟她打哑谜了,反正说复杂了她也听不懂,索性直接道明来意。江楼楼听罢连连摇头:“师傅,怎么连你也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你当真不敢去和镜辞说?”
江楼楼垂首,语调渐弱:“不是我不愿意去说,而是……而是……而是镜辞他凶得跟老虎似的,我哪敢去往他枪口上撞。”
风化硝道:“你既喊我师傅,那我说的话你信不信?”
江楼楼似乎料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赶忙抢先说道:“若您教我半枝莲如何采摘用药,我自然深信不疑,可镜辞的事儿,我只信自己。”
风化硝没料到自己也栽在江楼楼这倔脾气上了,想他一小时前还跟白玉卷说劝得动江楼楼不难,现在打脸啪啪响,直噎得他吐不出下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难道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尊上那儿救过来的?”
江楼楼当然忘不了,是风化硝主动收她为徒弟,她才平坦安稳的度过了两个月,要不然早就被镜辞送去开颅检查脑子了。
“我会记得您的好,可我……”
“如果你还记得,就帮师傅这个忙,我向你保证尊上不会把你怎么样。再者说就算尊上真的生气了,你身后还有我们呢。”
“你们?”
“我、白玉卷、蓝蓝漫,还有豌豆黄、鱼七秒,你且放心去。”
江楼楼缩了缩脑袋,似乎还有犹豫,但风化硝都这么说了,她已然没有拒绝的由头了。若是再一味地推脱下去,只怕会折了她与风化硝的情谊。她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应允下来:“好吧,我去说,但是能不能说下来我就不知道了。”
而另一头,落画檐得知自己被罚了五个月的薪资,弄不好还要送去销毁,顿时眼眶红红,噙满晶莹。
秦鹿野无可奈何的宽慰道:“白经理已经去替你说情了。”
“那尊上听了?”
秦鹿野摇头:“没有,但他已经在想办法了。”
落画檐委屈得跟什么似的,泪珠顺脸颊而落,“尊上怎么能把我送去销毁,我在地府那么多年,从未犯过大错,只这一次也不肯松口原谅么?”
“事已至此,你先放宽心好好写检讨,三日后将检讨交给尊上查看,说不定他能感受到你对酪经理的歉意呢?”
落画檐抽抽啼啼,现下也只能按照秦鹿野所说的做了。
江楼楼回到病房,镜辞还没坐稳,她心口一紧,难道是他站在窗前盯梢了?
果不其然,她还没往里走两步就听镜辞问:“不是说去药学部,怎么在楼下跟风化硝聊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