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蒙娜扶着鼻青脸肿的汤玛斯从外面走进酒馆的时候,把克瑞格着实是吓了一跳,他赶忙取来了治疗创伤用的外敷药膏,让汤玛斯坐到椅子上准备为他上药,这好像是这小子第二次被这样弄回来了。

“西蒙娜,自从上次晚宴之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了,没想到这次会以这种形式重逢,这可真是讽刺。”克瑞格打开了药瓶的瓶盖,用棉签沾了一些绿色的药膏。

“这样也挺好的。”西蒙娜扶着汤玛斯坐下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克瑞格一边帮汤玛斯上药一边仔细打量了一眼西蒙娜带来的女人,那一头金色的头发和翠绿色的眸子让他差点认成了别人,后来仔细看才发现,这个人要比他认错的人要身高要高一些,而且她还是一头短发。

“这位女士,你不会是哪位贵族吧?”考虑到最近遇到同时有这种发色和瞳色的人,他都会遭遇到倒霉的事情,于是克瑞格好奇的问道,“或者说和哪个贵族家有亲戚关系?”

“为什么这么问?”卡洛琳看着一楼的几排书架,心想着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在酒馆里放这么多书。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看到你我只是想到了另一个人。”克瑞格把药和棉签交到西蒙娜手上,继续说道,“帮我照看一下汤玛斯,我去给你们弄点喝的,想喝些什么?酒还是果汁?”

“我想清水就好了。”西蒙娜答应一声便帮汤玛斯上药。

“痛痛痛痛……”可能是西蒙娜下手太重了,让汤玛斯连连倒吸着凉气。

“你可是个男孩子,能不能有个男子汉的样子。”西蒙娜皱起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叫汤玛斯的少年,确实觉得这个少年给了她一种既视感,但是西蒙娜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你去替我跑个腿都能给我惹事,我看你果然是个麻烦精。”克瑞格在桌上放了四杯水,“这次又是谁干的?”

“还能是谁,就是上次卖给我蓝宝石的那群混蛋。”汤玛斯恶狠狠的说道,“那群懦夫,胆小鬼,没有荣誉感的败类!”

“你指责其别人的词语还真是不拘一格。”西蒙娜用棉签狠狠的摁了一下汤玛斯,疼的他大叫了一声,“只是你刚才被他们打的时候可表现的并不像现在这么勇敢。”

“你一下子就把他们吓跑了。”汤玛斯拉住西蒙娜的手,“你能教我怎么战斗吗?这样以后再遇到那些小混混,我就不用怕了。”

“再说一次,不。”西蒙娜脸泛起了一抹红晕,她把手给抽了出来,说道,“首先我不知道怎么教别人打架,其次就我知道我也不会去教你。”

“为什么?”汤玛斯疑惑的问道。

“你肯定会去找那群男孩们报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西蒙娜说道,“我先前在狮羽酒馆看到你眼中有悲伤,但是我现在还看出了仇恨。”

“我当然仇恨,你看看我的样子。”汤玛斯指着自己脸上最大的一块淤青,“你被别人弄成这样你会没有仇恨?”

“我当然指的不是那种仇恨……”西蒙娜伸出手去轻轻慢慢的碰了一下那块伤,汤玛斯马上一缩避开了,“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不要让悲伤迷惘了你的前路。”

“你说的没错,西蒙娜,这小子可是非比寻常的固执。”克瑞格将装着药的瓶子收走,“你要教会他打架,鬼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我才没有……”汤玛斯低头说道。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也迷惘过,那时候圣光不回应我的呼唤了。”卡洛琳也抽出椅子坐了下来,“那是一段很痛苦的时光,我没有目的,失去了前进方向,感觉未来一片灰暗。”

“我的确……很迷茫。”汤玛斯说道。

西蒙娜站了起来走到在吧台的克瑞格身边,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小声的问道:“克瑞格阁下,为什么我觉得我在哪里见过汤玛斯?我应该是第一次到你这来才对吧?”

“我想你可能是忘了这个吧?”克瑞格从吧台下的抽屉里取出了那个数月以前他们在那个闹鬼庄园探险时候找到的相框。

西蒙娜睁大了眼睛,她拿起那个相框,看着照片上的一家三口,又回头看了一眼汤玛斯,她可算是想起来了,她在那座庄园的时候,戏弄她的那个小男孩的幻影,就是汤玛斯。

西蒙娜指着照片上那个正在对她笑的小男孩,小声问道:“这就是他?那个庄园就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就真的是一个充满了悲伤与仇恨的故事了。”克瑞格无奈的说道,“顺带一提,温蒂小姐是他的表姐。”

“温蒂女士?我记得她可是大贵族啊,这么说这个照片里的应该是汤玛斯母亲的女人是她的亲人?”西蒙娜算是多少能明白为什么汤玛斯会给她这种如此悲伤的感觉。

“是她父亲的妹妹。”克瑞格说道,“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汤玛斯是她的表弟。”

“我记得这个照片里的男的,应该是个帝国高级将领才对,然后被判了……”西蒙娜话说到一半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和卡洛琳聊天的汤玛斯,又朝克瑞格凑近了一些,用非常小的声音说道,“……叛国罪。”

“这个事情你就不要到处乱说了,嘴上把点门。”克瑞格说道。

“那你们为什么还收留他,术士不是应该明哲保身为重吗?”西蒙娜好奇的问道。

“温蒂小姐和她父亲的委托,他们可能觉得把他放在我这里比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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