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原本很满意自己刚才说的话能够成功把克瑞格的注意力从那瓶该死的酒吸引到自己身上,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可能是克瑞格的酒劲上来了,他居然腿一软就摔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现在这孩子已经有了一些提尔瑞斯懒汉的样子了,这样下去可不太好。”阿曼达走到吧台前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一边环顾着酒馆一边自饮自酌了起来,“那些孩子们都去哪里了?”
克瑞格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夕阳已经照进了酒馆,而他则是被开门声和脚步声吵醒的,就像这段醉生梦死的时日中每一次从醉酒中醒来一样,克瑞格感觉头痛欲裂,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试着回想醉倒之前的事情,他疑惑的看向了酒馆大门的方向。
“又喝醉了?”艾兰看着坐在地上一脸迷茫的克瑞格,“我们给你和汤玛斯带了晚餐。”
“有为我带些什么吗?”阿曼达从后厨走出来,从她失望的脸上可以知道后厨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了。
“阿曼达女士?您什么时候……”克丽丝汀看到阿曼达后扶着克瑞格的手居然颤抖着松开了,这让克瑞格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当心,别把克瑞格摔坏了,现在我们只是想要治好他的内心创伤,而不是再让他受到什么别的伤害,克丽丝汀,放松,我又不会吃了你。”阿曼达拿起吧台上的酒杯,“我说孩子们,你们这里有够乱的,回头可要好好收拾一下。”
“我才没有什么内心创伤需要治愈。”克瑞格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好吧,刚才就当你喝醉了,我再说一遍,我来接管海因斯的烂摊子。”阿曼达说道,她拿出手帕在吧台上一抹,然后看着上面沾到的一层污垢,“我想可以从着手打扫卫生开始,整洁干净的环境是一个好的开始的重要前提。”
“什么开始?”克丽丝汀躲在一身酒气克瑞格身后唯唯诺诺的问道。
“当然是重新经营好这家酒馆,作为黑色学会在首都的分部,履行黑色学会的使命,当然负责人现在是我。”阿曼达歪过头看向克瑞格身后的女术士,“请问是我的错觉吗,克丽丝汀?你的脑子是不是比在卡伦汀的时候变愚钝了?”
艾兰极具兴趣的看着新来的术士大师,据说她的年龄可能有将近四十岁,但是从相貌上看并不像是那个年龄的人,而她谈吐非凡的气质让人觉得她是某一位贵妇人,看样子这可能会是一名比海因斯要讲道理的术士大师。
“你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这里来?”克瑞格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似乎正在缕清思路,“等等,这个问题我好想之前问过你……我记得不久前你在跟我说我父亲的事情……”
“你父亲?那是谁?”阿曼达皱起眉头疑惑的看着克瑞格,“你找到了什么关于你父亲的消息?”
这让克瑞格也疑惑了起来,他明明记得之前阿曼达在刚来的时候有对他说了什么,关于她来这里的目的以及为什么她来的这么快,好像是因为黑色学会其实已经观察他们很久了,所以阿曼达在事发之前就已经出发了,但是克瑞格依稀记得阿曼达有说过关于他父亲的一些事情,难道这真的是他因为醉酒而记忆混乱了?
“黑色学会一直都在观察着你们,我们也派来了观察员随时给我们发回信息。”阿曼达伸手指向银发少年,“艾兰,从今天开始你的监视工作结束了,你将成为这里正式的术士学徒。”
“你一直在监视我们?!”克丽丝汀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向艾兰,“从什么时候开始?”
“很抱歉,从我来这里开始,每天晚上我都使用魔法装置跟威斯特姆的总部汇报我所见到的一切与我们相关的事情。”艾兰面露尴尬之色。
“事实证明,海因斯将你们带上了一条不归路,要不是克瑞格的及时制止,我们恐怕要花比现在更大的代价才能重新取回帝国的信任,现在魔法师议会对我们施加的压力更大了。”阿曼达抿了一小口酒。
“那又怎样呢,说到底我们只是黑色学会的牺牲品,你们可以那样随意的放弃海因斯大师,说不定哪天我们也会成为黑色学会的累赘然后被当做弃子扔掉。”克瑞格走到吧台前,拿起酒瓶放在耳边摇晃了两下,然后把里面剩下的酒喝了个精光。
“我认为黑色学会之所以放弃海因斯,是因为他已经走火入魔,无可救药了,认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实则只是在愚蠢的自掘坟墓罢了,他没有听取你的正确意见,这才是一切悲剧的原因。”阿曼达伸手轻抚克瑞格的肩膀,“卢克斯的死也正是因为他的错误判断,所以不必太过自责,孩子,你保证了克丽丝汀和艾兰的安全,以及这座酒馆,我们在首都的家。”
“这一切悲剧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场悲剧,海因斯大师听不进去反对的意见,克丽丝汀因为嫉妒失去了判断,卢克斯无条件的相信海因斯大师,儿我因为没能操控住增幅戒指带来的强大魔力而导致我失手杀死了卢克斯,瞧,就这样,一场注定不会有好结局的歌剧上演了。”克瑞格很随意的将空酒瓶扔在地上,玻璃瓶并没有摔碎,而是滚到了墙角看不到的地方。
“这么说来,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成为了一个歌剧爱好者了?更没想到你居然还敢戴上那枚戒指,不过既然我们已经知道问题所在了,明天一早你就应该开始着手学习如何更精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