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特的传统……”克瑞格小声嘀咕了一句,看来帝国的大贵族家族多少都有一些在他们这些庶民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传统。
安德鲁也只能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沃夫哈特那个古怪的传统的确让他们与其他帝国贵族显得与众不同,用个性鲜明来形容都不为过,有时他们只要在椅子上落座,他们的狼就会在他们身边守着,给人一种根本无法也不想要接近的感觉。
原来迅影就是在那个时候出意外的……自己形影不离的伙伴就这样离开了,温斯特心里肯定很不好受,说起来温斯特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性情大变的吧?也许在之前他企图带着夏洛特私奔然后被罗德里克强行抓回来就有些变化了。
不过安德鲁又仔细一想,那之后再与温斯特见面,已经几年之后的恶狼之乱了,他们是在战场上见面的,曾经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年轻骑士也有了一丝颓废和消极,着实令人感叹。
“安德鲁,快看看凯瑟琳后面写了些什么。”格温妲按住安德鲁的手腕让他把手放下好让大家都能看到他手中笔记的内容。
所有人又再一次将注意力放到了安德鲁手中的笔记上。
“在高塔外的同伴们说我们进去的这一段时间一直有兽人来袭击他们,不过在白狼银骑士和斯卡维克手底下那些奇装异服的剑客们眼里这群畜生连练手的资格都没有,从塔外堆积的绿色尸体就能看出来。
能够再次坐在温暖的篝火前实在是让我感觉既欣慰又幸运,有许多同伴在塔里再也没办法享受温暖的火焰了,不过他们的牺牲也没有白费,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那股能量没有再从塔中扩散出来,甚至在我们切断了能量源头之后,笼罩着天空的黑暗正在开始慢慢消退,虽然很缓慢可能要花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但是我很确定,这片黑暗迟早会散去,达肯霍夫领将会迎来新的光明。”
恐怕凯瑟琳当时不会想到就在他们离开那里之后没几年,曼弗雷德·沃夫哈特就向帝国发动了内战,尽管到现在为止关于恶狼之乱起因和评价都颇具争议,但是叛乱就是叛乱,对于这种恶劣的背叛是不容许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而且安德鲁也记得自己当时再三劝告过曼弗雷德,在被那个阴险的老头子骗到达肯霍夫领当人质的时候也跟罗德里克谈过,可以说完全是没有丝毫的作用。
如今再想起当年的往事,安德鲁也只得无奈的叹息,他稍加平复一下心神,将目光移回到凯瑟琳的手记上。
“帝国历1641年,圣临月,第四天
感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了,耳边的呢喃声好像也不再会响起了,我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快要到中午了,只不过其他人的状态似乎并不是很好,维因看上去心事重重,不过以他那没心没肺的性格,大概不用太过为他担心。
相比之下,夏洛特的精神状态很糟糕,不仅精神涣散,而且开始有些神经质了,就像是个被吓坏的孩子一样,温斯特故作坚强的在她身边陪伴着,只不过我更担心的反而是温斯特,他虽然看上去还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过眼神中流露出的伤感是逃不过我的观察的,尽管我更希望我没能察觉到这个细节。
在随意吃了一些已经记不起来是什么的东西之后,我找到了维因,告诉了他我的想法,我想要把这座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塔给破坏掉,从外部看上去这只是一座又歪又旧的破塔,甚至给人一种在外面踹一脚就会倒塌的感觉,既然如此我完全不介意成为始作俑者,维因在短暂的迟疑之后,也点头赞同了我的想法,不能让这个危险的东西再存在于世间。
然而结果却是事与愿违,无论我施展怎样的法术,似乎都无法奈何这个和童话故事中那种住着坏巫婆如出一辙的破败高塔,它就如同在这片黑色的土地上生根了一般,最后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只能将魔力注入高塔所屹立的大地上,然后施展法术让一棵拔地而起的巨树缠绕住高塔,与它融为一体,树根和树枝将会封住所有的入口。
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也许会是我们永远埋藏在心中的秘密,我们不会把这里的事情随意告诉别人,大概也不会有人会相信我们所说的话,毕竟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恐怖到让人们选择性的相信这是谎言,面目狰狞的恶魔,能让理智的人发疯甚至让生物扭曲变异的未知能量,变化的空间与凝固的时间,说出去的话可能还会被圣教会当成妖言惑众的邪教徒。
在处理完这最后一件事情之后,我们就踏上了回程的道路,上次这么念家还是在和绿皮畜生打仗的时候,只是希望我最后所施展的魔法能给这一次的旅程画上一个休止符,也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到这里来了。”
安德鲁竖起笔记看向侧面,从内容上看应该是已经结束了,但是后面似乎还记录了不少东西等待着他们去挖掘,凯瑟琳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当时的具体情况,不过说实话,就算是告诉了他,安德鲁也不会相信,直到现在看到了这本手记他也无法相信,但是他又不得不在内心中说服自己去相信这里面所写的内容。
看来已经是接近尾声了,相信只要再多坚持一会儿众人就可以从这本手记中解脱了,只不过接下来的内容看起来并不像之前类似日记的东西了,更像是凯瑟琳在时隔很长时间之后补充的东西。
“如果你看到了这份私人手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