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单的对帝国首席大导师道别分离之后,阿曼达和克瑞格便踏上了回家的道路,现在太阳还没有落山,克瑞格以为他们在亚当斯大师那里待了很长时间,看来比他想象的要短许多,然而此行的他得到的疑问远胜于收获到的解答。
“阿曼达女士,我能问问题吗?”克瑞格走了很久才抬起一直抵着的头看向阿曼达。
“就算我说不能你也会继续问的吧。”阿曼达有些打趣的说道。
“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我也不会再追问。”克瑞格向阿曼达挤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微笑,然后继续说道,“那个叫维因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亚当斯大师曾经也跟我提过一嘴,说他是一个愚钝的学生。”
“维因吗?”一提到这个名字阿曼达的脸上删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但是还是被克瑞格清楚的看到了,“他的确是一个愚不可及的人,尽管他对魔法学识有一定的造诣和天赋,但是那可笑的不符合他野心的短视让他总是显得愚钝至极。”
“亚当斯大师说我的那枚戒指就是维因在一座荒岛的遗迹里找到的。”克瑞格用怀疑的口吻说道,“但是您又说这是在我襁褓之中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只是一个弃婴的话,为什么会偏偏有您的同学弄到的这么贵重的戒指?”
阿曼达在心中暗骂那个多嘴的老法师,怎么什么话都能往外乱说?而且还是跟这些涉世不深的年轻人说这些东西,如果阿曼达没记错的话,亚当斯在教导他们这一批学生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么大方过。
“很可惜的是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维因了,自从我们上次产生分歧然后他愤而离开黑色学会之后。”阿曼达也只能这样含糊其辞的把话题从那枚戒指上转移开。
“他也是一名黑色学会的术士?”克瑞格很诧异的说道。
“英雄提尔在上,他何止是黑色学会的术士,当初就是他拉着我们一群同学一起创建的黑色学会,你在威斯特姆黑色学会总部的时候都没有在图书馆里阅读过他写的一些典籍吗?”阿曼达用更加诧异的语气反问道,“他提出的一些理论还是很有建设性的。”
“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个事情,只不过你们发生了什么分歧?”克瑞格问道。
“我想你也已经知道了,我们最初创立黑色学会的时候是为了将术士们松散的力量凝聚在一起,为对抗兽人尽一份力,当时帝国需要各方势力的协助,法术实用方面光有法师是不够的。”
克瑞格点了点头,的确这之前阿曼达女士已经跟他说过了,其实在他看来术士和法师没有本质的区别,同为施法者,只是被魔法师议会以及帝国的几座魔法学院登记在册便能称之为法师,像他们这样无意或者说没有能力在学院学习的施法者就会被称之为术士,在曾经一些极端的时候会被成为巫师或者女巫。
而克瑞格认为相比被框在一套规则之下的法师,术士拥有更多对未知事物和学识展开研究的可能性,通常这种行为会被魔法师议会批判过于激进,在克瑞格看来,正是这种处处都要小心翼翼的规矩才会是法师们的研究工作总是停滞不前的原因,而且法师们往往都喜欢一头埋进研究中,其实这对人们没有任何好处,术士的话则更加注重实践和行动,这也是法师和术士的区别之一。
在克瑞格看来,这个才是真正将法师与术士区分开的区别,作为施法者,不去探究追寻未知的新知识,那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总是在老旧的书本中寻求那些静止的学识甚至不将它们拿出来为人所用,简直就是对魔法学识的亵渎。
“然后呢?”克瑞格将思绪回到刚才的话题上。
“然后兽人战争结束了,聚集了这么大一群人,总得要有一个新的目标不是吗。”阿曼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边摇着头一边说道,“当时维因沉迷于对世界本源的探究,在他的带领下我们进行了一系列费事、无意义且可能遭遇损失的研究。”
“世界的本源?”原来黑色学会还进行过如此具有哲学意义的探究吗?这在克瑞格看来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对啊,好像就是在兽人战争结束不久之后,他在南方游历了一番之后,等等……”阿曼达停驻脚步就这么站在路中央低头思索了起来,“好像……差不多就是凯瑟琳手记中记载的那段时间……他回来之后就说自己窥伺到了世界本源的冰山一角,然后开始带领黑色学会进行了一系列危险的研究。”
看来汤玛斯的母亲在那座塔中的遭遇,远不止在手记中描述的那么简单,他们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别的东西,这才能让那个叫维因的人会对什么世界的本源如此痴迷,甚至不惜让整个黑色学会为之冒险,克瑞格听说过在古老无据可依的黑暗时代,有一个很强大的文明存在,而现在这个文明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许多遗迹供作为后人们所发掘。
或许这些东西正是那个叫维因的男人所感兴趣的,只不过让现在克瑞格很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黑色学会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那个叫维因的人之后又去了哪里?
“之后你们发生了什么分歧?”克瑞格问道。
“他在一次出海探险中遭遇到了巨大的失败,回来后整个人似乎都垮掉了,我没记错的话,他在安德鲁的庄园中呆了一段时间,最后就了无音讯了,而他的不辞而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