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位看着特招人恨的姑娘还真解决了田希枫眼前的困境。
夏听书给了田希枫一张保命的符纸,并告诉他就是扒了他一层皮,内里他也是完好无损的,所以无论他受多重的外伤都死不了。
用那位姑娘的话说,也不能让别人看出异样不是?
所以皮外伤还是得有滴。
田希枫是真正见识过这姑娘的本事的,所以他也没矫情,收下了符纸,并赠送了不少的银票给她。
夏听书对田希枫的上道很满意,喜滋滋的带着银票回去等好戏了。
登闻鼓响,满朝皆惊。
三司六部,满朝文武均被宣正帝招宣入宫。
田希枫拖着鲜血直流,看起来残破不堪的身躯,一路来到大殿。
当长平候看见这个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儿子时,惶惶不安的神情怎么也掩盖不住了。
他不知道他一直以为在庄子上等死的儿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直觉告诉他,田希枫要说的事和自己有关。
长平候不知道,庄子上的人怕郭氏知道他们没有看好田希枫,被她责罚,所以隐瞒了田希枫不见了的实情。
在那些人的心里,田希枫就算跑出去,以他那时候的状况也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们也没怎么费心寻找。
只想着郭氏问起,就说田希枫死了,怕那模样吓到人,就草草的埋了。
因此不止长平候,连郭氏都被蒙在了鼓里。
田希枫平静的把一件件证据摆在人们面前。
其中那些以权压人,逼死个把人,贪墨些银两等事,对这些朝臣来说微不足道
他们哪个没做过这种事?
只是没被捅出去罢了。
可长平候犯的不止这些,其中两件大案,他都有参与。
一件是八年前,轰动一时的土匪截杀御史的案件。
大家都知道,御史是言官,而那个被杀的更是大越朝堂出了名的老顽固。
谁的情面都不讲,只要是被他抓到什么把柄,必然是会捅到宣正帝面前的,大越朝臣被他弹劾的可不少。
因此他也得罪了不少人。
宣正帝对他也是又爱又恨,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宣正帝还是知道的。
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那家伙总这么较真真让他头疼。
但在官场像这么衷心又耿直的言官又不可多得,宣正帝用着也放心。
而且那个御史从不信口开河,只要他开口,必然是证据确凿。
可是有一日,那御史带着家眷出门省亲,却一去不回。
朝廷派人去追查,很快得到一家主仆三十多口均被土匪所掳的消息。
事情传到朝堂,满朝皆惊,宣正帝大怒,派人前去营救。
结果官兵到的时候那个御史及其家眷均早已命丧黄泉。
结果这件事以一寨土匪全部被绞杀终结,那个御史也逐渐淡出人们的脑海。
没想今日却被田希枫提起,还与长平候有关,众人屏息静待事情的发展。
“皇上,您别听小儿胡言,他这是怨恨微臣请旨改立世子,所以在报复微臣……”长平候颤颤巍巍,惊惧不已的站出来跪地喊冤。
宣正帝大喝一声,长平候慌乱住嘴。
“启奏皇上……”田希枫别看一身血渍,看起来惨不忍睹,但那说话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小。
这都要感谢那姑娘给的符啊!
田希枫在内心又对夏听书进行了一番感谢。
“薛御史确实是被土匪所杀,但这其中却也有长平候的手笔。”
薛御史就是八年前被杀的那个官员。
“当时薛御史手中有几个官员犯罪的证据,只待薛御史返京就会把那些证据交给朝廷。”
“不巧,其中就有长平候以权压人,强买强卖郊外大片民田建造别庄的一项。”
田希枫话落,长平候更是冷汗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