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男人的手开始脱她衣服的时候,篱落拼命挣扎起来。她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疯狂,突然有些害怕。
秦夜冕感觉到了,他强迫自己的唇离开她的,然后抬起头来。
“怎么,想玩欲擒故纵?”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无视她的唇已经被他蹂躏的鲜红欲滴,恶狠狠道。
“我没有。”篱落哭了,眼泪再次滚滚而下。
她没办法看着他眼里的那抹轻蔑,毫不掩饰地在她脸上游荡,带着嗜血的无情和残忍。好像她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身体如同被人踩烂了的泥巴,肮脏的令他嫌弃。
“呵,没有。”男人突然冷笑一声,望着她的眼里多了些讥讽,“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说着,他用手指在她唇上轻轻摩挲着。
“说真的,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子,多一个对我来说也没什么。”说完,他再次吻住她。
没理会这话会在她的心里留下怎样的痛楚,死死捏着她的下巴,霸道又凶狠地狂扫一切想要的甜蜜汁液······。
“哇······。”当男人另一只手突然从衣摆处伸进去的时候,篱落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男人听到了,他放开她起身来到窗边,冷冷道,“滚·····我不喜欢强迫女人!”说完,他背对她闭上了眼睛。
篱落颤抖着身子从床上起来,望着站在窗前如画一般的男子那冰冷的如同夜晚的星辰一样的背影,心一片片碎裂。如同那莲花的瓣,一瓣瓣脱落,带着筋连着肉,痛得她只能拼命喘息才能不哭出声来。
终于,她终于知道为何自己心里一次次说好了不理他,却又一次次靠近。
是因为喜欢他,也许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
也许在第一眼,也许在第一眼之后的那一眼,也许是无数个那一眼里的某一眼·······。
“大人······。”篱落哽咽着,一步步走过去,轻轻从身后抱住他。
紧紧揪住他的衣服,在那白衣上揪出深深的褶皱,好比此刻她心里的痛苦,那如针扎一样的痛楚。
秦夜冕的身体一僵,扶在窗台上的双手紧了紧,青筋立刻浮现如蜘蛛网般爬满手背。
少女的眼泪流得很急,贴在他背上的脸很快湿透了衣裳烫进皮肤里,如同带火的烙印,烙在身上,却疼在心里。
“阿······篱······好像·····喜欢上······大人了。”很久之后,篱落轻轻啜泣着,带着颤抖将一句话说得支离破碎。
因为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告白,却对着一个男人冷冷的背,何其悲壮何其可怜。
少女颤抖的身体伴着颤抖的嘴唇,说出的话也带着颤抖。如冬日里被冻僵了的花朵,摇摇欲坠间带着惹人怜惜的凄楚。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压下眼里马上要溢出眼眶的心疼,用力捏住窗台上的横木,才能阻止自己不由自主想转身拥抱她的冲动。
他欣喜她的告白,也心疼她不敢用力哭的隐忍,他只恨自己太坏,太坏······。
“好吧!没有开始即是结束的爱恋,这世上有几个少女没有经历过。施篱落啊施篱落,哭够了就告别吧!别因为得不到而伤心,也许得到了反而更痛苦。你要相信,你的命中注定不是他,而那个真正的他也许正在不远的将来等着你。”
这样想着,她轻轻放开他,往后退了退。
“从今以后,阿篱再也不喜欢大人了。”轻轻说完,她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因为这次她打定主意,再也再也再也不理他了。
男人依然没有转身,只是僵着背狠狠捏着一块被他掰下的木块。任其戳入皮肤,任血一滴滴从手心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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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篱······!”门一打开,阿菁立刻上前为她披上披风。然后满脸心疼地带她离开。
回廊转角处,她们与来找秦夜冕的洛斌不期而遇。
“这是怎么了?”第一次见少女哭得两眼肿的跟核桃似的,男人忍不住关心道。
“谢谢夫子关心。”阿菁见公主一副怏怏的不想说话的样子,于是抢着道,“我家公子做噩梦了,一直哭来着。”
“什么噩梦如此吓人?”他皱了皱眉头,望了一眼她来的方向。
“这······。”阿菁看了篱落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说。
从她刚刚去了大人的房里哭着出来,她就知道公主怕是已经喜欢上那个男人了。
她感觉这事真的比噩梦还要可怕,让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想问又不敢问,怕一问她会哭得更厉害。这样一来要是身子吃不消,哭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既然如此,那就回房好好休息!”洛斌猜想定然与皓阳有关,于是心里想着一会儿一定找他问个清楚。
毕竟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喜欢的人,莫要错过才是。
“夫子,请留步!”在洛斌走了几步之后,篱落突然开口喊住了他。
“何事?”他闻声又转身回来。
“阿篱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夫子可否答应。”篱落说着,突然看见一个男人徐徐走来,那个她刚刚表白过的男人。
带着面具的脸看不出情绪,不急不缓的脚步踏出的只有冷漠没有温情,唯有手上纱布里渗出的血看起来多了些刺眼的温度。
她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不过她已经无心去管了。
因为梦,终归是要醒的。
如今她醒了,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