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阳光正好,透过窗子射进来,带着浮动的光影和暖意。
在屋里悄悄挪移着,从墙角到桌脚,从桌面到床沿。再一点点从少女的脚尖到脸蛋,撒下无数的光辉······。
篱落醒了,在骄阳的爱抚中慢慢睁开眼睛。
她发现屋里没人,很安静。
除了窗台上鸟儿“叽叽喳喳”的清唱声,就是风吹动窗子发出的“咿呀”声,听着极为舒服。
于是拉过被子想继续再眯会儿。
没想到被子里一股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突然钻入鼻息,令她的精神为之一振。
吓得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这才发现这个房间虽然摆设与她的住处相似。却多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清冷气息,像是某人身上的味道。
这样想着,她浑身抖了个激灵。
这才隐约记起昨晚自己去樱花那里喝酒的事,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不记得了。显然是喝多了被男人抱回来了,因为除了他不会有谁会拿她当犯人似的看着。
想到这样,她心里的火气又开始“哧哧”冒出头来。直到看见茶台上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水壶里有热水,桌上有早膳。”这几个字之后,气愤的心情才有了些变化。
拿着字条,她怔怔地看了很久。
看着那一笔一划苍劲有力的字迹和如人一样刚正高冷的笔锋,心里突然有些烦躁。
烦什么?
也许是烦写这张字条的人那泛滥的同情心,也许是烦正在看这张字条的自己那总是容易胡思乱想的心思。
反正她心里烦得不得了,好像有千斤烦恼丝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于是,她胡乱洗漱了一番之后就走了。
没有碰桌上的东西,也没再多看一眼那张纸条。那张看似带着关爱,实则毫无意义,甚至有些可笑的纸条。
更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房子,也没有看一眼那园子叫什么名字。
否则她会发现楼上房间的窗口有一个男人正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她,眼里是难得一见的真情流露。
一路上,篱落一直生着闷气,一边走一边踢着路边的石子。
突然,她听到不远处的竹林里传来有人轻声交谈的声音,而这两个声音无疑听过。
“你听说了吗?樱花穿的那件比赛的衣服好像在彩衣坊展出了。”男人的声音。
“你说的是樱花穿的那件吗?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啊!刚才听出门回来的人说的。”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远,很快就听不见了。等篱落赶过去找他们的时候,林子里已经没人了。
“衣服真在彩衣坊展出了?”篱落实在有些不敢相信,于是打算去一探究竟。
“阿篱公子。”前厅两个管事的一看见她,立刻笑着打招呼。
“嗯。”篱落没理他们,想起昨晚的事心里就一肚子气。于是一脸不耐烦的“嗯”了一声后直接出了花花世界。
她没有在路上逗留,而是立刻往彩衣坊去。
“阿篱公子。”在路过一座桥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樱花,你怎么在这里。”篱落发现他正在河边钓鱼,忍不住好奇道。
“我今日休息,你呢?”樱花一边将钓上来的鱼装入篓里一边道。
“我要去一趟彩衣坊,听说我的衣服在那里展示。”
“真的?那我也要去。”樱花一听,立刻收了鱼竿,忙跑上桥去。
“那你这鱼怎么办?”篱落指了指他手里的工具。
心想总不能这样一股子鱼腥味去人家的彩衣坊看衣服吧!
“无碍。”樱花说着忙招了招手。
很快一个小厮从不远处跑过来,然后将他手里的东西拿走了,同时还跟她打了声招呼。
小厮年纪很小,也就十五六岁模样。他是花花世界里的男侍,也是照顾樱花的小厮,自然也认得她。
“我和阿篱公子要去彩衣坊,你把这些送回花花世界后再来找我们。”交代完,他开心地跟着篱落走了。
于是两人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聊,相谈甚欢。
篱落的心情也因为樱花的结伴而舒畅了很多,只是这种欢快的气氛很快就被人给破坏了。
“站住。”当她们路过一处开满鲜花的林子时,突然窜出两个拿着剑的蒙面黑衣人。
“阿篱公子。”樱花一声惊呼忙将她扯到身后,然后战战兢兢道,“你们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其中一个男人“嘿嘿”笑了两声道,“劫财也劫色。”
说着,他们一步步向篱落和樱花逼近。
“你不会就是那日的那个登徒子吧!”篱落一听这个声音,立刻想起那日她冒充十五的时候被她打晕过去的男人。
只是今天的他看起来与那日不同,让她有些不敢确定。
但是男子听到这话后脚上顿了一顿,立刻让篱落意识到自己似乎猜对了。
尤其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愕更是没有逃过她的眼睛,让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令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这人的身形完全大变样了?
虽然身高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身材却变了。
原本略显厚重的体型,如今看起来却十分精壮,好像换了一个身体一样。
“没错,老子就是。”男人倒是爽气,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拿下蒙面的黑布让篱落瞧个明白。
让她对他的脸突然多了些好奇,想知道他的脸会不会也像身体一样。
但她没有太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