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好像不算小。
叶雨青把签好名字的本子递过去，说了声“谢谢”。
两个男生在原地踟蹰了几秒，胆子大的那位再次鼓起勇气又问：“我们可以和你合影吗？”
“我很喜欢你的风格！画册也在网上下了订单！”
“真的吗？好吧。”
虽然她觉得要合影有点夸张，但喜欢她的插画又买了画册，那大家都是朋友了！
两个男生连忙凑过来，互相给对方和叶雨青拍照。
“我知道，男粉拍照要隔一个拳头的距离。”一个男生打趣道。
叶雨青笑着点了下头，余光看了眼李澈，对方依然面部表情。
三个人拍完了照，两个男生这才看向坐在一边喝茶的大帅哥。
“哎，他是你哥哥吗？”
李澈抬眸，心里嗤笑一声，不动声色的故意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她哥哥？”
“你肯定不是插画师，这么帅，所以不是她同事。男朋友说话才不会毫无求生欲。”他们刚才都听到了，明明一点都不胖！
“是的，这么怼人，肯定是亲哥哥吧。”另外一位笑着说。
叶雨青：“……”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解释。
李澈心里冷笑了声。
这两个人巴不得自己是她亲哥哥吧。
未免也太殷勤了，又是要签名又是要合影，要到了还不马上走。
李澈站了起来，不冷不热地说：“车子到了，既然吃完了，妹妹我们该回家了。”
“妹妹”两个字加重了读音。
叶雨青回过神：“好的，那我去结账。”
“不用，回车上等我，哥哥怎么可以让‘妹妹’结账，去吧。”
叶雨青和两个男生说了再见，快步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她看了眼在前台结账的人。
李澈怎么突然就这样？他在吃醋？
这么一想，叶雨青突然乐了。
她在车上等一分钟，结完账的李澈就拉开门坐了上来。
车子平缓地行驶在路上。
叶雨青偷偷看他，忍不住问：“你是吃醋了吗？”
“不是，那两个男人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你以后不要理这种人。”
叶雨青：“哪里奇怪了，我觉得就是普通男生，你这么说别人不好的。”
李澈垂下眼睑，居然还帮他们说话？
他偏过头，两个人在光线不怎么明亮的车里对视。
李澈抿了抿唇，这个女人长得是还可以，一眼看透的小聪明，偶尔还会犯蠢，可是却不会让人厌烦。
好像永远都积极向上，看着很开心，是那种会让人想去靠近的温度。
脾气也好，平心而论是挺招男人喜欢。
他眨眼的瞬间，眼下的泪痣仿佛会发光，冰冷而魅惑。
叶雨青稍微退了点：“你、你看着我……干什么。”
她又没有说错。
李澈按下那点莫名的情绪，吐出一个字：“胖。”
“！！！”
她伸手摸了摸脸，不太确定地说：“没有吧。”
李澈眸色暗了暗，垂下眼睑，笑着说：“别约我吃饭了，脸会越来越胖，你每天就只知道吃吗？”
叶雨青认真的想了两秒：“那我下次不约你吃饭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做其他的，去打保龄球怎么样？”
“没时间。”
叶雨青叹气：“你必须陪我去，我是和你吃饭胖起来的，你有责任。”
李澈冷漠道，撇清关系：“不，是你自己一口一口吃胖的。”
“有个词叫‘秀色可餐’，和别人我可不会吃这么多，和你在一起我才吃得很多。”
“呵，谬论，你吃太胖嫁不出去我也要负责？”
“你这个觉悟很不错嘛。”
“……”
李澈无话可说，嘴角弧度却柔和了许多。
叶雨青刚才吃了不少，可是味道好啊，所以长胖也不后悔。
她幽幽地的叹了口气：“可惜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不然我还想多去吃几次早茶。”
“夜茶。”李澈更正道。
“哦，以后每年国庆我们都来吃一次吧。”
“没时间。”
叶雨青在心里哼了一声，又这么说，鬼信你的话。
等我把你搞到手，你就有时间了。
碳水摄入太多，人就容易犯困，叶雨青今天跑了一天，渐渐眼皮就变得重了起来。
―
胳膊上突然多了重量，李澈转过头。
她睡着了，头正好靠在自己手臂上。
隐约还能闻到洗发水残留的草木香，是自己用的那种。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不习惯和别人太亲近，伸出手轻轻地把扶正。
十几秒后，她再度靠了过来。
李澈这次把她的头偏向另外一边。
她第三次靠过来，李澈明白了，大概真的是这个姿势舒服。
她还无意识蹭了两下。
李澈垂眸，脸其实不胖，应该说饱满，仿佛汁水丰盛的水果，让人想伸手去戳一戳。
这次他没把人推开，也克制住自己，没有伸手去戳。
黑暗里，他的拇指和食指不自觉地合拢，轻轻搓了下。
她的脸应该还要软一点，也要热一点。
――
李澈结束工作，看了下时间，下午五点。
他打开微信，想看看叶雨青找他没有。
对话框只有一条新消息。
叶雨青：我平安落地啦！
他这才想起来，对方下午三点的飞机走了。
李澈收起手机，对旁边的负责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