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一家子消没声息的走了,其中没有绿萼,事情处理的极为严密,侯夫人打听半天,也没个所以然,去问赵煊?问完又能怎么着呢?再把自己拖累进去!
算了吧!只当这步棋白走。
再说,她也顾不得了,因为她小女儿赵煖,回来了。
这天,天气特别好,府里月季花全开了,花园里的种在地上,院子里的种在大泥盆里,房间里的种在紫砂盆里。
整个府里都有一种清涩的香味。
侯夫人往小女儿房里摆了几盆,没过多久又想起来,吩咐自己的丫头素枝“赶紧把四小姐房里的花搬出来,万一香气太浓,她不舒服了呢。她原来身子弱,对着花打喷嚏,也不知道完全好了没?唉!”
她已经把所有想得起来的都准备好了。虽然不知道女儿身高,但衣裳,连里带外,都小中大的各做了好几套。
一大早,侯夫人梳妆打扮好,力争给女儿留个好印象。
但她根本坐不安宁,一会让人去大门看看,一会又让人去看看。
陈凤若带着赵宜来请安时,她也频频向外望,真真切切母亲思念女儿的模样。陈凤若不由对她有了些好感,要是自己宜儿回了西北,她该多难过啊!
赵宜记不清这个小姑姑了,印象中是见过,但没什么往来。只记得是个面目姣好,性情高傲的小姐。那个时候,她和母亲在府里举步维艰,小姑姑似乎都没正眼瞧过她吧?!
呵呵。
但那是记忆中的事了,她有了变化,也许会导致一系列的不同。
那么她与这个陌生的小姑姑之间,又会是何种状态呢?
赵宜发现自己并不在意,她心心念念的,倒是老家的表哥表姐一系列的亲人。
等母亲妥当的把弟弟生出来,就在府里彻底立住了,到时,就要筹划这些事了。
赵灿姐儿三个也被侯夫人按在家里等。
在坐的三公子赵炜,他一身雪白色绸衣,束发玉簪,脖子里也是块白玉吊坠,他眉目精致,身上散发淡淡香味。。。。雪白的小手,拿着一把檀香扇,不紧不慢的摇着,刻意的潇洒着。。。。
赵宜看着好笑“三叔,天不热了啊,您怎么还扇扇子?”
三叔白她一眼“小宜儿,你年纪不大,倒粗俗得紧!扇子是用来扇的吗?”
“扇子不是用来扇的?”
“扇子,又称掌中君子,是用来突出你三叔我,出众的气质的!”
赵宜捂着嘴笑,她悲催的掉了一颗牙。。
侯夫人看儿子一眼“炜儿,你爹不在家,你这样穿穿也倒罢了,当着他,仔细骂你!”
“唉!母亲,您怎么也这么俗气了?上次靖安世子的文会,儿子就穿了这么一身,现场引起轰动,没见现在不少人都学儿子了?儿子跟别人约好了,一会儿打马汉神街,要多风光就有多风光!”
侯夫人心情好,懒得说他,摇摇头,又向外望去。
“小宜儿,三叔也给你做一身吧,过两天承恩伯过寿,我领着你去,咱们叔侄俩穿一样的,招摇过市,你看怎么样?”
赵宜说“三叔,人家过寿,您穿身白?不怕被人家打出来?不要!”
“爱要不要,我煖妹妹回来了,我带她去!”
赵灿在那边,满脸不耐烦,一个是看她娘紧紧张张的这么些日子,她有些吃味,毕竟这么多年,她是她娘唯一的亲女儿,比赵烁赵炴高贵多了。现在又多一个跟她争的,不耐烦!
再一个,本来今有个姐妹过生日,邀请她去。是长安伯的长孙女孙潋滟,孙家有个长孙叫孙明溪,虽未成年,但盛名在外。据说是长相俊美,才学出众。
赵灿正是少女艾慕,懵懂憧憬的时期,以前只瞧过一次背影,还指望这次。。。。
所以她不高兴“你们俩,小点声,说得人头疼!”
转脸又对着侯夫人“娘啊!您这么坐立不安的,弄得女儿心里也七上八下的。都来信儿了,离京城就十里了,您还担心什么呢?”
“你这孩子!那是你亲妹妹!我问你准备了什么礼物,你一直推挡不让瞧,哼,到时你礼物拿不出手,怠慢了你妹妹,可别怪娘罚你!”
赵烁心里想:不就是说给我跟赵炴听呢吗?她禁闭提前结束了,但李家的宴会没去成,心里烦得很。
赵炴跟没听见一样,她姨娘前年给她弄了件首饰,她极不喜欢,一次没戴过。但花了不少银子,这下总有最恰当的去处了!
赵灿更烦了“您就放心吧!不行,您带她到我屋里去,看中什么就拿走!”
侯夫人也生了气,瞪着她。
赵宜和陈凤若心中暗笑,先告退出来,悠然的回了院子。
陈凤若说“一会儿,你小姑姑来了娘看看,要是顺眼,就给得贵重些。不顺眼。。。。”
赵宜说“咱们也不缺那个,总之花团锦簇的就好了。”
紫嫣在自己屋里,脸煞白,看着绿萼那边,空空荡荡。
昨天晚上,来了个陌生的婆子,带着两个人,把这些丫头的屋子翻了一遍。还有个老头儿,那老头儿,脸黢黑,表情阴沉,把她叫到个屋子里问话。她怕极了,都不知道问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最后,她被放了回来。这是,没事儿了吧?
她又是后悔,又是后怕。绿萼没回来,东西也都不在了。不知道她。。。。
看样子,她是做了什么,幸亏自己不知道。。。。否则!我的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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