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城目光凌厉,方才始终未开口的他,对顾七夕冷斥道,“小言体质特殊,嗅一下酒气,就会起红疹、浑身难受!你方才靠她那么近,是打算谋杀么?”
没有防备的顾七夕被沈景城的反应吓了一跳,她转过身,顾北琛阴沉着俊脸,正尾随着陆斐言。
人家陆斐言和顾北琛都没说啥子呢。
这沈景城的反应简直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你刚刚说的小言是陆斐言?”顾七夕眉头蓦地拧紧。
沈景城冷哼道,瞳孔里皆是对顾家的恨意,“你说呢?”
沈景城的反问,让一旁始终没开口的虎子的面色,也沉了下去。
虎子猛然想起方才陆斐言的额头上确实在冒着虚汗,原来他陆哥在美女面前,一直走的是隐忍路线。
“陆斐言,听不见人话是吧?”他顾北琛又何时有过耐心,“我让你停下来!”
顾北琛毕竟是男人,在力量上,与陆斐言有着绝对的悬殊。
他很快扣住了她,陆斐言原本白皙的胳膊上已经密密麻麻的起满了红疹。
“松开!”陆斐言冷冷道。
顾北琛想,陆斐言也是极爱漂亮的。
怨不得,在方才流逝的时光里,她不愿意跟二姐好好交流,也不愿意与他开黑。
陆斐言哀怨地望着顾北琛,遇上他,她的身边,一件好事都没有。
顾北琛绷着张俊脸,在了解到陆斐言的身体情况,刚刚那些燃烧、愤怒的火苗,也逐渐消了下去。
陆斐言被顾北琛松开时,因为重心不稳,险些摔了出去。
顾北琛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都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二十一。”
陆斐言勾了勾薄唇,自嘲道。
倒是个没心没肺的。
还好二十一岁,不是未成年,做什么事情都能你情我愿。
顾北琛听到陆斐言的话,并没有微笑,反而凤眸沉暗,“刚好,我二十五。”
陆斐言对顾北琛的冷笑话并没有什么感情,她扬起唇角,“四爷的年龄,与我有什么关系?”
顾北琛清晰地接收到陆斐言的每一个字。
这些音节,像是钉子般遁进骨里,血肉模糊。
半晌,顾北琛脱口而出了句:“因为你是顾氏的人!”
陆斐言觉得自己与顾北琛再纠葛,也是没有意义的。
她今早出门忘记看今日运势,否则的话,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境界?顾北琛这种位居高位的,又怎会俯身去了解她的倒霉。
“所以,我有义务保障你的安全。”顾北琛堂而皇之地解释着。
顾北琛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这次保镖训练营最终选择的人就是陆斐言。
“哈?”陆斐言潋滟含笑的眼里,皆是嘲讽,“那四爷要将训练营其他努力的人于何地?”
顾北琛明目张胆地要黑幕陆斐言。
过去的压制如同海草缠住了陆斐言的咽喉,顾北琛的那些话仿若囚笼,再一次将陆斐言紧紧地锁住。
“顾北琛。”
陆斐言忽然连名带姓地称呼他,语气轻盈,像是冬月飘舞的雪花,洒在顾北琛荒芜的心田上,霎时他所有凌厉的锋芒,都被陆斐言的这声称呼磨去。
“嗯?”
有过一瞬,顾北琛以为自己不会呼吸了。
隐隐约约,脑海里闪现出几个画面。
没得到温饱的顾北琛,怀里有个漂亮的小姑娘。
而小姑娘再回头,恰似陆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