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这种事儿,是会让人断片的。
戚寞川一觉醒来之后,揉了揉酸胀的脑袋,迷茫地环顾了一圈周围。
他明明记得他昨晚在郁萌萌家和他们家一大帮子人喝酒,怎么醒来后是在自己的家里?
茫然过后,戚寞川正准备下床呢,忽然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体飘逸之中带着几分女性的娟秀,上面写着:
“戚寞川!你实在太能睡了,我等不及先走了!早餐我给你放桌上了,醒来自己吃!”
触目可及的是一连串的感叹号,一看就是郁萌萌那枚虎女的作风。
果不其然,落款上的确是“郁萌萌”三个字。
她似乎生怕戚寞川不知道她照顾了他一晚似的,落款的字体明显是plus版本,而且还特意加粗了。
戚寞川哑然失笑,眼前不自觉浮现出郁萌萌那一副虎头虎脑的呆萌模样。
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才刚起身走出卧室,便听到了一阵门铃声响起。
戚寞川下意识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发现时间已经快到中午。
难道郁萌萌良心发现,又跑回来看他了?
戚寞川走上前去打开了大门,没想到门一开,外面站着的人竟然是萧乐儿。
“乐儿,你怎么来了?”
戚寞川一个人独居惯了,这住处更是鲜有人知,他没有想到萧乐儿居然会登门。
“天啊!表哥,你……你的脸……”
萧乐儿顾不得回答他的话,她惊讶地捂住嘴巴,指着戚寞川的脸,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
“我的脸怎么了?”
戚寞川蹙眉,狐疑地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脸,结果一摸,发现手指上沾染了一些黑黑的东西。
戚寞川俊脸一黑,心里顿时升腾起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
他立刻朝着卫生间奔了过去,当透过卫生间的镜子看到他的脸那一刻,戚寞川的面色瞬间陡然一沉!
郁萌萌竟然趁他昨晚不省人事,在他的脸上画了个猪头!
而且,他的两边脸颊上还用眼线笔写上了几个小字:最佳配种。
一股莫大的愤怒,瞬间从戚寞川的心里冒了出来!
他下意识攥紧手指,默默在心里问候了郁萌萌一万遍。
他强忍着想要把镜子砸碎的愤怒,用洗面奶和卸妆液清理了很久,这才终于将脸上的这些“侮辱”彻底洗净!
戚寞川从小到大,这还是头一回被人这样捉弄!
郁萌萌,你死定了!
戚寞川心中腹诽着,这一顿愤怒,让他原本昏涨的脑袋都变得清醒了不少。
萧乐儿亦追到了卫生间的门口,她倚在门框上,疑惑地追问戚寞川:
“表哥,这是谁在你脸上画的?难道你昨晚不是一个人?”
萧乐儿难以抑制住内心的好奇,毕竟,戚寞川在她的印象里,一直都严肃又高冷,脸上极少露出笑容。
她难以想象,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在戚寞川的脸上画猪头。
而且,他脸上的东西,一看便知道都是女人平日里所用的化妆品。
戚寞川好不容易恢复了端庄,自然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冷静地揩干脸上的水分后,再转过身来,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疏离和高冷:
“你来找我什么事?”
“表哥,你现在有女朋友了?”
萧乐儿不死心地继续追问,然而,戚寞川的脸却阴了阴:
“说正事——”
“表哥,沈安洲还是不愿意签署离婚协议,说最多给我一百万,五千万想都别想,我……”
萧乐儿被戚寞川这么一堵,只能把自己这一趟出门来找他的目的说了出来。
“我去找他谈。”
戚寞川听明白事情的情况,他大手一挥,没有再多说任何赘话,便直接示意萧乐儿先回去。
萧乐儿好不容易才打听到戚寞川的住处,今天又恰逢周末,她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自己,为的,就是能够和戚寞川多相处一些时间。
自从戚寞川这一次为她出头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发现戚寞川才是那个真正能够靠得住的男人。
从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那些情意,如今通通回归她的大脑,她如今满脑都是悔恨,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看上沈安洲那个混蛋,却忽略了身边有戚寞川这么优秀的男人存在。
“表哥,媛媛走了,我一个人住在那里太难过了,我能不能搬来你这里住一段时间?你放心,我就住在你家客房,绝不会打扰到你休息。”
萧乐儿艳羡地看着戚寞川这装修精良的大豪斯,愈发觉得自己当初是瞎了眼,放着身边这样的钻石王老五不去勾引,却被沈安洲那样的卑鄙小人给勾了魂。
“我一个人住习惯了,不允许。”
戚寞川摆了摆手,口吻仍旧冰冷得很,没有给萧乐儿留下丝毫余地。
“表哥,你以前小时候最疼我了,你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
萧乐儿满眼委屈地望着戚寞川,扯着戚寞川的袖子苦苦哀求道。
“你的忙我会帮,但住我家,不合适!”
然而,饶是萧乐儿苦苦哀求,戚寞川的态度却仍旧冰冷无比。
他甩开萧乐儿的手,转身便朝着衣帽间的方向走去,打算换衣服出门去。
萧乐儿苦求无果,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她于是在戚寞川的大豪斯里转来转去,结果转着转着,突然就看见了沙发上的那件米色风衣。
当看到那件米色风衣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