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外,自由那比花轿的美女参与其中。这第二层,怕才是这赏花宴的重点吧?
顾言坐在花园外围,冷眼看着那群男人对着宴席中争艳斗舞的穿着清凉的女子流着口水。袁衍坐在一间席位上,对偎上来的女子并不拒绝。
她喝着酒,仿若眼前一切皆与她无关。
“佘侍卫,何必孤单一人喝闷酒?不如加入我们大家乐一乐,想是你主子也不会反对才是。”一名猛一看就是个纵欲过度,细一看还不如猛一看的男子从旁窜出,伸手便无礼的抓向顾言的手腕要拖她入场。
顾言反掌抓住他的咸猪手,一掌推了出去。冷淡道:“不必了。”随即又仰头向喉头倒着苦酒。来人是王府大公子,带着被“下人”拒绝的不悦,轻抚着发疼的左手冷道:“佘侍卫,本少爷好心好意来请你,你不要不识抬举!”
顾言倒空了酒壶,起身要走。无视的样子彻底的惹怒的王大公子口出秽言:“哼,装什么清高,还道整个徐州城谁人不知你和袁衍之间见不得人的勾当?”
顾言猛地回头,盯着王大少爷不语。王大少有些怔忪于她眼中的气势,正要再开口,却见袁衍看到苗头不对走了过来。
“王大公子,我家佘侍卫哪里对不住你了麽?”袁衍端着酒杯笑可着。
那王府大公子看到两人并肩而立的样子不禁露出暧昧的笑:“我说袁衍,你即使宠他也不该宠成这副德行,傲地很哩!不过也许你就喜欢这调调也说不准。若换做我,一想到压在身下的是这张假清高的脸,可会道尽胃口啊!”
“王德你什么意思?”袁衍的笑不复见,眼睛微眯。
“什么意思?哈,徐州谁人不知你袁衍除了好女色外,连身边的男侍卫都不放过。若非那龙阳之癖、断袖之好,整日粘那么紧作甚?也是啦,佘侍卫肤白、脸俊,若不是你袁大公子早下手,我王德也想尝尝味呢!”
话越说越俗,顾言握了拳头却没有动作。袁衍朗声笑了起来,低头看向手中转动的酒杯犹自笑不可抑。众人也正当笑话开笑的当口,袁衍猛地抬起头,眼中毫无笑意。倏地将手中酒杯向王德脸上猛砸去,酒水飞溅的同时一脚狠踹上王德的命根子,再一拳打偏那猪脸。最后两人厮打在一起。
顾言站在那里,似愣住却又似思考,神情恍惚的很复杂。
众人却没时间愣怔,忙上前企图拉开二人。袁衍不曾学过武,打起架来丝毫没有章法。他也不需要章法,极度的愤怒化为麻醉散堵塞他的疼痛感。
像袁衍这种平日无所事事的公子哥,一旦人生有了目标,往往总会大无畏的奔向目标并誓死完成它。所以他不顾一切的让王德从嘴里吐出了几粒花生米后才被众人拉了起来。
只见王德的脸彻底成了猪头,捂着肿起来的脸犹不服气的瞪着袁衍,表情既是滑稽。袁衍拖开众人的手,拢了拢衣襟,吐了口气轻蔑地对王德道:“王大公子,我看不如改排老八,做个王八公子算了!随即拉过顾言头也不回的走了。”
(五)欲说还休
夜很沉,星很亮。这样的夜顾言自不陌生,自回到徐州,每夜顾言都踏着这样的月光和某人走回袁府。借着月色扭头看向身边的袁衍,英俊的脸上青青紫紫,却出乎意料的很安静。
两人默不作声的走着,各自想着心事。月亮似是蒙了薄纱,让顾言想到在乡下的最后一天的大雾。那日两人相谐上山采茶,不料却遇到四处逃窜的盗匪。亡命之徒遇到来人慌了手脚,一言不发便大打出手。顾言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又要顾不会武的袁衍周全。她无意伤人,出手处处留情,却叫盗贼向顾言投了mí_yào。将敌逼退后带昏迷的袁衍回乡里,却什么都不对了。那香是种极耗人脑的塞外异物,误吸严重者会丧其神志,就此成个世事无常的疯子。幸好袁衍一瞬间有闭气,才只吸入甚少的迷香。随不致有大碍,但,近年来的记忆怕是不复存在了。
顾言瞪着初醒后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世事不解的袁衍,半响无语。
到了袁府的后门,袁衍拉住要进门的顾言,换了个轻松的表情道:“今天是我活这么大第一次打架呢!”
“我该说做的好么?”顾言低头看向如意门前的石墩。
袁衍将她拉向自己面前,俯首盯着她头若弟、若妹、若知己,有时还若我娘。”他低低的笑了,看着顾言已抬起的明眸接着说着:“近年的记忆我是忘却了,也不晓得是什么使得你日渐冷淡,有时觉得你我很近,有时你却又离我很远。记得你我初次见面,我便允诺你同甘共苦。今日那王八辱秽了你,我便打掉他满口牙!若明日那个王八敢再来犯,我即使不会武,也定不饶他!”
“所以,从今天开始好不好?不管过去为何,就只从今天,从新积累记忆。所以,不要再用那死人脸对着我好吗?”袁衍自认好笑的开着玩笑,但顾言却没笑。她偏过头,用最初的审视目光看着他,恍如初见。然后她笑了,看似很开心的笑指着门上方的一对六边形突起,又指了指门前的两只小石墩,可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随即不等答案转身迈进门内。
即使忘记了过去,还是可以重新开始是吗?可是他们连重新开始的机会也没有啊!准确的说是她没有让他再重新看到她的机会了。
当时服丧完毕,她带着被空白记忆困扰的袁衍回袁府。一向不管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