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围的一切都不会太讲究,如果是一般的贵族,设宴哪会像现在那么简单了事。

可是步尚锋就是一个江湖人,虽说是武林盟主,但也简约豪情。

“你要不要先回去?”柳惜北小声的对身旁的男人说道,习惯了繁杂宫宴家宴的燕随风,对于这种宴会,他肯定不习惯吧!

“我碍你眼了?”

柳惜北微微失笑:“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你会不习惯。”

闻言,燕随风笑了:“不会,我又不是没有江湖朋友,所以还不至于不习惯。”

燕随风的话,柳惜北只是当他随便说说,可是不想,不到片刻就印证了他的话,他真的很习惯,比她还习惯这种场合呢!

他们大碗大碗的喝酒,大口大口的吃肉,看着那样的燕随风,柳惜北都傻眼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平日里看他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江湖起来也不比江湖人差。

“风老弟,好样的,你这朋友我喜欢。”几碗下肚,步尚锋都礼了他嘴里说的风老弟是个王爷了。

此时的燕随风虽然优雅依然,但优雅的姿态下却不失豪气,不拘小节。

“那就承蒙抬爱了。”燕随风倒是不客气的收下他的话了,说着又举起碗与他一碰,昂头就爽快的把碗里的酒都喝光了。

“没想到风王还有这姿态。”不知何时坐在柳惜北身旁的柒沙笑道。

柳惜北回头淡漠的撇了他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放回燕随风身上:“是意外,不过这样的他也并可爱的。”

“可爱?”柒沙不知是讶异还是觉得燕随风可怜。

堂堂一个男人,可以说潇洒,可以说英俊,可以说强大,可以说fēng_liú,但是可爱……

那是形容女人的话好不好。

“对,可爱,他比你可爱多了。”

闻言,原本还觉得燕随风可怜,可是此时柒沙心里却闷闷的:“切,他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可爱的。”

“对,他不是女人,但你也不够男人,你不过是个无聊的小鬼头罢了。”男人抛绣球,那本就是件无聊的事,可是他抛就也算了,但明知道别人已经嫁人却还是硬缠着不放,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气度,所以在她眼里,柒沙就是一个小鬼,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鬼头。

所以真正的讨厌其实也说不上,只是嘴里说说罢了。

“我已经十七了!而且还是东厢国的第一将,不是什么小鬼头。”柒沙闷闷的回道,一点也不喜欢她那么说自己。

“不是?”柳惜北挑了挑眉:“那你说说看,你这两天都做了什么事?值得表扬吗?”

“……”

刹时,柒沙一阵哑言无语,这两天他的确没做过什么值得表扬的事,可是他会那么做也是有理由的,他又不是没事找事的人,他不过是……

好半响,柒沙突然很是认真的开口道:“柳惜北,你还是跟燕随风和离吧!你们根本就没有感情不是吗?”

柳惜北扭过头来,一双美丽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他,似乎看出了什么:“听你这话,我怎么觉得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和离啊?”

“如果我说是呢?”这回,柒沙倒是没有回避,而是似真似假的说道。

柳惜北一愣,看着他半响:“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说说看,如果是个好理由,我或者会听你的。”

“没有好处,也说不上什么理由,但是我欠别人一个人情,他希望你们和离,而我,只是还他一个人情罢了,当然,你可别问我是谁,这个我可不会告诉你。”说着,他语气一转又道:“好了,你想知道的我告诉你了,那么你的答案呢?”

其实他并不应该告诉她这些,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想这么告诉她,因为……

他们夫妻的关系似乎不像传闻般一点感情也没有,又或者是不希望她误会他是个坏人夫妻关系的坏人吧!

总之他就是希望他们和离就是了。

此时,柒沙还不了解自己心里为什么有这种迫切让他们分开的想法,直到不久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对这个女人动心了,只是现在的他还不知道罢了。

柳惜北想了想,片刻,她问非所答的道:“知道盆栽的妙义吗?”

“盆栽?”

“盆栽的妙义在于可以把它栽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但盆栽这种东西看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其实很难,一不小心就会弄成四不像,所以有些人与事就像这盆栽,想栽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可是却不一定能顺心,你说是吗?”

她也希望栽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自由自在的生活,与世无争,可是眼前的局面可不容她如此,一来,她暂时还需要燕随风这个盾牌,二来是燕随风也算是帮了她,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他。

再来就是舒平,舒平可是很喜欢风王府也喜欢燕随风,贸然断开一切,舒平肯定会不高兴。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是有心却无力?”柳惜北的话在柒沙耳里听来却是另一个意思,毕竟对象是风王,不是她说要和离就能和离的。

“你想太多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柒沙追问道。

柳惜北直勾勾的盯着他,不笑也不语,她就是那么盯着他。

柒沙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摸了摸自己的俊脸:“你……你干嘛那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柒大少爷,你知道狗熊是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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