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北优雅的喝着茶,姿态慵懒而雅气,然而这样一个贵气十足的她,浑身却散发着别样的邪魅:“是谁倒霉我不知道,可是据我所知我娘是被二夫人气死的,而你--”
说着,她犀利有神的瞳眸轻抬,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笑眯眯的盯着寄秋蝉,她虽然笑着,可是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说出来的话寒冷如雪:“毒若是我下的,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处境很危险吗?”
“你——”
“毒不是她下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众人莫不是一愣,随即都疑惑的看向肖雨月。
柳惜北微微眯起了犀利的瞳眸,这个女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肖雨月可是暗地警告过她,这会却开始替她说话?这感觉真不是普通的让人狐疑,又或者……
是她吗?
下毒除去于莫美,再嫁祸于她,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只剩下寄秋蝉的话她赢的机会也就增加了。
可是也不对,如果是她,那么肖雨月应该会跟其她人一样对她落井下石,继而达到她的计划,可是她并没有如此,又或者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
反极道而行之,这样的话别人就算对她有所怀疑,也会觉得不可能,而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肖雨月,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回过神来乔媚儿就瞪了她一眼:“柳惜北从小就痴傻无能,她的画功能好到哪里去?而且她又会用毒,不是她还能是谁。”
这里符合条件的人也就只有柳惜北,所以怎么看都像是她。
“于莫美甲色逞深黑色,她是中剧毒身亡,既然不是一般的毒,那么也就可以理解为立即死亡,可是当时我们都在各自的位置上比赛而且柳惜北还隔着你才是于莫美,就算借助风力也不行,因为如果是风力,那么就不只是于莫美,你也会中毒身亡,所以她又怎么能下毒?”肖雨月分析得头头是道。
闻言,寄秋蝉与乔媚儿都沉默了,没错,肖雨月说得也很有道理,当时她们都在比赛呢!而且于莫美中的是剧毒,中间又隔着人,那柳惜北下毒的说法似乎又不成立了。
柳惜北乌黑明亮的瞳眸轻闪,美如宝石般耀眼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赞赏的光芒。
虽然不知道肖雨月是敌是朋,可是能说出这些话她倒是不简单,但她只说中了其一,依照肖雨月的说法,她的条件的确已经排除在外,可是如果是提前下好了毒呢?
于莫美是在比赛中中毒,所以不用检查她也知道,于莫美中毒的原因就在她的比赛里,不是笔就是纸,她用过的东西里肯定含有剧毒。
当然,虽然她知道事情一定会是这样,但是她现在可是最大的嫌疑人,她可不会傻提醒别人可以不在场下毒。
“如果不是柳惜北,那么说这宫里有人怨恨于莫美咯?寄大小姐,于莫美不是去年就开始参加女儿节吗?你们也算是旧识了,那她在宫里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乔媚儿不知是好奇还是想知道真相的问道。
寄秋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她是不是跟人结怨了。”
“真是倒霉,要是查不出真凶,我们不会一直被关在这里吧?”闻言,乔媚儿又抱怨了,虽说这里有吃有喝,也没有绑她们的手脚,可是她们却走不出那道门,这种被人软禁的形式真让人难以喜欢。
乔媚儿一席话,众人的眼眸都深沉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毕竟死的人可是与丞相地位不相上下的权臣之女,而且还是独女,听说于大人与于夫人可是把于莫美当成了宝贝,从来都不曾对她大小声一下,这会死了,于家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皇帝为了安抚于大人,她们必定会遭罪。
所以软禁事小,就怕找不到凶手让她们来顶罪,而这个顶罪的人——
众人似乎都把事情想到了一块,她们的目光都落在柳惜北身上,她是她们当中唯一的用毒高手,真要查不出来,那她一定会成为皇帝的弃子。
见她们那类似同情的目光,柳惜北突然觉得好笑:“怎么?你们都怕我成了冤死鬼啊?”
一看她们那样子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了,可是她们会不会觉得自己的感情太丰富了?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刚刚她们还一副恨不得她去死的样子,怎么一回头就同情起她来了呢!
不过……
虽然如此,但有一点她们肯定是想错了,那就是她这个替罪羔羊就算真的被祸害了,那也绝不是因为她会用毒,而是她知道皇帝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知道我们在想什么你还笑得出来?”肖雨月有些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真没见过她这种人,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似的。
“要不然呢?”柳惜北懒懒的挑了挑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当然,就算生死簿上有她的名,她也不是以前那个会乖乖赴死的柳惜北。
“你们若还有什么不明的请继续深讨,我去睡觉。”柳惜北又道,她得趁现在养足精神了,因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柳惜北那悠闲自得的模样,众人莫不是抚着额头翻着白眼,嘴角再狠狠的抽摔着,心中彻底的无语了,这个女人……
都这种时候了,她竟然还睡得着?
这是什么人啊?
“哦~对了,我忘了说一件事,虽然我长得美貌如花,是女人见了我都看得目不转睛(因为今天恨她妒忌她的人